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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連州道:“我要的東西很簡單。從始至終,我都只是想問莊主幾個問題罷了。所以,只要他還活著,還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們這樁生意便可以做下去?!?/br> 玄武使沉吟片刻,道:“好,那我告訴你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虎使急道:“玄武!” 玄武使對白虎使道:“如今的主動權早就不在我們手里,謝少俠已經知道真相,若我們不能滿足他的疑惑,興許他便會向別人揭露,那這辛辛苦苦設下的局面一樣是作廢。既如此,倒不如相信他一回,我倒覺得他是個說話算話的君子?!?/br> 白虎使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君子?我看他是個狂生?!?/br> 謝連州似笑非笑地看了白虎使一眼,并不說話,只耐心等著玄武使告訴他此事真相。 玄武使道:“前些日子莊主練功出了岔子,受了內傷,近日一直在調息。就在這節骨眼上,我們意外發現有人給他下毒。” 謝連州道:“就是那傳說中的蜀中奇毒‘心如刀割’?” 玄武使點點頭,道:“那毒藥霸道難測,若不是運氣好,莊主差點便喝了下去??v使如此,他也心有余悸。恰巧后邊田莊里的農戶過世,管事來稟報安葬事宜,莊主才想出這李代桃僵之計,演上一出‘太平道人之死’的戲碼來,想要借此查出到底是誰在暗中下毒。” 謝連州稍微一想,便明白過來。太平道人既然做這情報生意,必然掌握了不少人的秘密,想要殺他的人說不定比想要求他的人還多。 太平道人能在刀尖穩坐數十年,定然是個小心謹慎,愛惜性命的人。若非如此,他也沒必要設這四大護法,讓他們在莊中時時守護。 依謝連州猜想,太平山莊中應該不只青龍使一個擅毒之人,太平道人素日飲食都該經過層層把關。只是“心如刀割”這藥,不只用效狠辣,還太過奇特,以至于莫測難防,這才顯得毒中之毒。 太平道人若是內力深厚,縱使飲下劇毒,只要立時運氣將毒逼出,便是因此元氣大傷,到底能夠保住一條性命??伤驗榫毠Τ霾硎芰藘葌?,好一段時日都難以提氣,只能調養將息。 下毒之人在這關口撞了上來,以太平道人的謹慎,怎么可能不心慌憂懼,難怪他要假死遁走,將自己置于安全處境,再來揪出幕后黑手。 營造出假道人死于“心如刀割”的模樣,既是為了師出有名地搜查這味奇毒,亦是為了觀察眾人反應。至于那白色布條,更像是用來麻痹真兇的障眼之法。 謝連州想了想,道:“所以只要將對太平道人懷有殺心的人揪出來,他感覺安全以后,就會回到山莊,對嗎?” 玄武使聽謝連州這么一說,雙眼微亮:“正是如此,謝少俠可是……?” 謝連州道:“我可以幫忙。” 玄武使道:“那實在再好不過?!?/br> 白虎使其實仍然心存芥蒂,對謝連州說不上信任。可他至少知道一點,謝連州起碼與此前投毒之事無關,他想見到太平道人的心情也不似作假。 那么,在他們讓謝連州見到太平道人之前,謝連州都是可以信任的。 這一點白虎使不會弄錯。 謝連州見白虎使沒有反對之意,心里也不知是高興還是遺憾。他其實并不介意被人找麻煩,還覺得熱熱鬧鬧,畢竟最后多半是他將人氣的半死。 白虎使敏銳察覺謝連州掃過自己身上的目光頗為怪異,讓他起了一手雞皮疙瘩。 謝連州心中微微嘆息后便同玄武使說起正事:“使君可是已經排查過莊中下人?” 玄武使點頭道:“白虎不只查過莊中下人,便是我們幾個,他也一一盤問,但是一無所獲,嫌疑這才落到莊中客居的幾位身上?!?/br> 其實此事一出,他們自然而然便懷疑起蒙措幾人,但無論怎么說,到底是自己人好動,外人難查,一個不好便會鬧出許多動靜,到時反而累得太平山莊在江湖上丟了聲譽。 白虎使感慨道:“要我說,當時便該掀開了查,不能給他們喘息空間。若是如此,今日也不會搜不到罪證?!?/br> 玄武使搖頭道:“我們又不是查完這樁便不再做別的事了,到底還是該顧及以后?!?/br> 果真是人為聲名所累。 謝連州道:“現下來看,莊主中毒時,莊中便是蒙措父女,傅齊天玨夫婦,宋瑛少俠以及梁萬千大俠幾位?” 玄武使點頭。 謝連州道:“你們心中可有懷疑人選?” 白虎使道:“青龍對這藥頗有了解,按她的說法,這毒藥并不好煉,要五種毒蟲,七種毒花,九種毒草,再加以四時之露,用獨門之法方能練成。這里邊的許多材料,已不是昂貴所能形容,是有價無市。所以,能得到這毒藥,要么頗有財力,要么是有巧遇。而這毒藥中的材料,幾乎大半都在川蜀之地方有,所以川蜀以外的地方很少有人聽過這味毒藥,更不用說買賣它。” 謝連州道:“所以你們懷疑兇手應當是跟川蜀有牽連的人?!?/br> 白虎使點頭,道:“梁萬千是蜀中有名的大俠,家財萬貫,早年實力也頗為不俗,說不定便偶然得到過這味毒藥?!?/br> 謝連州注意到“早年”一詞,問道:“他如今實力不濟嗎?” 白虎使頓了頓,道:“是這樣的,大概十年前,梁大俠為了被滅門的友人追殺真兇,只身深入南地,回來后,雖帶回兇手的頭顱,面上卻被燒傷,經脈亦是受損,武功大不如當年。他在那之前便已經有了蜀中大俠的名號,聲名如日中天,因這義薄云天之舉,一時更是鮮花著錦,烈火烹油。只是聲名再好,也換不回他的身手,十年下來,到底漸漸沒落,從前種種功績,只剩下令他容毀功損的一件,因著太過傳奇,被人反復評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