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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使沒好氣地瞪了謝連州一眼,又知他說的有理,到底沒說什么,主動上前打開先前謝連州向眾人提過的太平道人緊攥的右手。 太平道人的手很瘦,還有著一些年長者不可避免的斑紋,不過他的指甲剪得很齊,也很干凈,就像剛剛清理過一樣。 白虎使拿出了太平道人攥在手里的東西,那是一小塊白色的綢布,四周都是被扯斷的絲線。白虎使將它攤平,展示在眾人跟前,猜測道:“這也許是莊主死前從兇手身上扯下來的。” 謝連州問道:“可以給我看看嗎?” 因著是大家都看過的東西,白虎使也不用擔心謝連州做什么,便遞給了他。 謝連州仔細看了看,那塊白綢四周的線斷得參差不齊,搓一搓還能發現更細的絲也斷的并不齊平,確實是被人硬生生扯下來的沒錯。 謝連州將白綢還給白虎使,自己背著手蹲下/身來,再次認真察看太平道人的指甲。 太平道人握著白綢的右手,五個指甲都干干凈凈,整整齊齊,沒有一絲劃痕和缺口,指甲縫里也沒有白色的絲線。 “謝少俠,你在看什么?” 謝連州收回目光,抬頭看向一旁,發現問他話的是朱雀使。 謝連州伸出手,避而不答道:“蹲得有些久,腿麻了,勞煩使君拉我一把。” 朱雀使皺了皺眉,可見謝連州的手就等在空中,他不拉,他便不起來,到底還是伸出了手。 謝連州一把抓住朱雀使的手,借力站起,在這過程里飛快看了一眼。 朱雀使的手白而細膩,宛若女子,但骨節粗糲,是分明男相。他的所有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耐心磨得光滑,縱使從人手上劃過,也不銳利傷人。一看便保養得當,沒有分毫劃痕與缺口。 謝連州只一眼便將這些細節盡收眼底,站起后就自然而然地松開手,沖朱雀使道:“多謝。” 一旁的青龍使顯然對地上太平道人的尸身并不感興趣,倒是頗為注意謝連州這邊動靜,見了方才場景,難免過來湊個熱鬧:“小少俠,下回要是還要讓人拉你一把,別找他,找我好了,我可不會像他那樣嫌棄你。” 朱雀使對青龍使譏諷道:“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 青龍使才不怕朱雀使這不陰不陽的語調,嗤了一聲,道:“上回那婢女不過不小心碰到你,你就將人打得半死,若不是莊主發現攔住了你,人都被你打死了。像你這種戴著面具都成日注意儀容,被人碰到就覺得臟污,要立時報復回去的人,我提醒一聲,讓謝少俠小心些你,又有什么不對?” 謝連州將這對話聽在耳朵里,微微一笑,先是朝青龍使行了一禮,道:“多謝青龍使好心提醒。” 又朝朱雀使行了一禮,道:“先前是在下考慮不周,不知朱雀使習慣,讓你平添煩惱了。” 這一碗水算是勉強端平。 青龍使雖可惜沒有熱鬧可看,卻也笑瞇瞇地應下,朱雀使冷哼一聲,將頭側了過去,算是將此事揭過。 他們三人這小小爭端并未迎來他人側目,其他人的注意力大多還是集中在太平道人身上。 宋瑛對白虎使道:“使君能否脫下道人身上衣服,讓我們看看他身上是否有受傷的地方?” 這其實有些冒犯死者,可要想確認太平道人的死因,這又是難以避免的一環。 是以,白虎使雖皺著眉頭,卻沒有說一句訓斥的話,只默不作聲地上前,在玄武使的幫助下脫下了道人的上衣。 天玨低低地驚呼一聲,背過身去,撲進了傅齊懷中。傅齊輕輕安撫著她的背,眼睛卻牢牢盯著地上的太平道人,天玨也好像沒察覺到他的失神一般。 一直認真觀察太平道人尸身的宋瑛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又飛快低下頭,可那一瞬的微微嘲諷還是落入謝連州眼中。 對于查探真相并不熱衷的梁萬千,此時難得生出點興趣,又往前走了兩步,想看得更清楚些。 太平道人的身上并沒有刀劍傷,卻出現了古怪的黑線,在他的心房與胸肋所在的體表纏繞,看上去十分奇詭。 謝連州作勢伸手想碰,被白虎使一把抓住手腕:“別動,小心有毒。” 謝連州并未用力,被白虎使抓住之后,索性將手垂了下來,道:“多謝白虎使,是在下疏忽了。” 白虎使應了一聲,對其他人道:“你們也小心些,別亂碰。” 宋瑛點了點頭。 謝連州索性后退一步,好更自然地觀察他人。 傅齊皺著眉頭,看著太平道人尸表上的黑線,好像那是他生平所見最奇怪的東西一樣。天玨時不時試探性回頭,卻又好像承受不住那場景,最后總歸要埋回傅齊懷中,抓著傅齊小臂的雙手忍不住用力,就算隔著衣料,謝連州都覺得傅齊要被她掐出青紫來。 倒是梁萬千的狀態又詭異地輕松了不少。 謝連州走到傅齊天玨身邊,輕聲喊了一句:“天姑娘。” 天玨一時沒有回應,直到傅齊推了推她,她才恍然道:“謝公子,抱歉,我一時走神,沒聽到你喚我。” 謝連州道:“天姑娘,在下想問你一個問題。” 天玨道:“公子請說。” 謝連州看了眼她的幕籬,道:“你隔著這幕籬,看東西也那樣清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