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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布拉多也穿著制服,上邊寫著“緝毒犬”三個字。 魏冬挺喜歡狗狗,這只拉布拉多長得又很漂亮,他不禁多看了幾眼,哪知拉布拉多卻盯著他,突然停下腳步。 它站在原地,做著警惕戒備的攻擊姿勢,尾巴緊緊繃著,沖魏冬齜牙咧嘴、一陣猛吠。 狗狗引起的動靜不小,周圍人頓時紛紛看向魏冬,有些離他近的,還特意往旁邊挪了挪。 魏冬站在原地,享受著眾人的矚目,說不尷尬是假的。 那名特警也狐疑看著他,走近道:“例行檢查,麻煩配合下。” 魏冬配合警察檢查完背包,又登記了身份證信息,確認沒什么問題,就讓他走了。 只是等魏冬走遠,那條拉布拉多都還在鍥而不舍地沖他猛叫,像是看到什么危險可怕的存在。 但它這次沒叫兩聲,便被什么嚇到似的,夾著尾巴縮成一團,委屈巴巴地嚶嚶著往警察懷里鉆。 魏冬一開始沒想太多,以為那狗就是認錯了人,后來他越想,越覺得這事不對勁。 在他記憶中,小黎村上上下下從沒養過狗,魏冬曾好奇問過奶奶,奶奶當時說,是因為村里的狗到了晚上總是亂叫,才沒人養的。 但平白無故的,狗怎么會大半夜地亂叫? 除非,它們看到了什么人無法看到的東西。 想到這,魏冬見離登機時間還有會,立刻調頭往洗手間走。洗手間內很安靜,魏冬確定里邊沒人,徑直走到鏡子前,篤定道:“寧鷲,是你吧?” 他問完話,周圍靜悄悄地,一切如常,并沒有任何變化。 “寧鷲,你出來。”魏冬壓著聲音,細聽卻明顯夾著怒火:“我知道你在這。你明明答應讓我走的,為什么出爾反爾?” 他是真的很生氣,對著鏡子說了好一會話,見寧鷲始終沒反應,也懶得浪費口水了。 “不出來算了,隨便你,最好永遠都別出來。” 他說完話,拉開門準備出去。 就在這時,剛拉開的門忽被一只手重新關上。 寧鷲憑空出現,欺身而上將魏冬困在雙臂之間,理直氣壯地回應:“我答應放你走,又沒答應過不跟著你,哪來的出爾反爾,你可別冤枉我。” 魏冬背抵著門,退無可退,面對寧鷲這番耍賴的行徑,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怒視著寧鷲,用眼神無聲譴責。 寧鷲低頭注視著魏冬,忽然伸手蒙住他雙眼,語氣曖昧道:“別這么看我,太可愛了,我會忍不住想親你。” 魏冬心里日了狗,什么見鬼的可愛,他那明明是譴責,寧鷲是眼神不好吧。 他拉開寧鷲的手,瞥了眼他,從寧鷲手下邊的空處鉆了出來:“讓開,我得去登機了。” 寧鷲見好就收,怕再逗魏冬就炸毛了。 他往旁邊挪了下讓出位置,隨后跟在魏冬后邊一起走了出去。 魏冬邊走邊問:“你買票了?” 他聲音壓得很低,怕旁人以為他有病,在這自言自語。 寧鷲搖頭。 “逃票可恥。”魏冬義正言辭道:“我要舉報你。” 寧鷲笑了笑,鎮定自若:“好啊,只要你能找到敢罰我的人。” 魏冬:“…………”資本家的嘴臉太丑陋無恥了。 通過登機橋時,魏冬又看到了那滿臉黑氣的中年男人,沒想到他還和自己同一航班。 許是他多看了中年男人幾眼,寧鷲也循著視線看去,邊煞有介事提醒道:“你離那人遠點,他印堂發黑、霉運纏身,離近了,小心你也被霉運纏上。” 魏冬若有所思,又問:“你還能看出什么?” 寧鷲對那中年男人絲毫不感興趣,但這話是魏冬問的,他當即胸有成竹道:“他身上沾的陰氣很雜,不久前應該去過墓地。而且近來他肯定諸事不順,事業遇阻,家庭不和,還有什么在旁邊虎視眈眈,想伺機要他命。這么下去,他活不了多久的。” 魏冬點點頭,收回視線,沒再多說什么。 他找到位置坐下,才發現旁邊坐的正是那中年男人。 寧鷲站在旁邊,居高臨下看著中年男人,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滿。 沒過多久,飛機準時起飛,度過前邊短暫的顛簸,很快平穩下來。 魏冬翻著書刊,發現男人每隔十分鐘就要看一次手表,神情焦灼,滿臉寫著煩躁和不安。 這時,男人手機不小心掉到了魏冬這邊。 魏冬撿起手機遞過去。 男人愣了下,道:“謝謝。” 魏冬早就等著這機會,立刻擺出談生意的架勢,笑道:“不客氣,我叫魏冬。” “陳竣。”男人疑惑問:“我們認識?” 魏冬搖頭:“不認識,但我注意你很久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倒霉,事事不順?還總出現幻覺,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甚至幾次三番陷入險境?” 陳竣一臉驚訝:“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在我眼里,你現在印堂發黑、滿身陰氣,你不倒霉誰倒霉?” 魏冬說到這,話鋒忽地一轉:“不過想解決這問題也很容易,我這兒有些符箓,你隨身帶著,就能避邪驅鬼,轉危為安。” 在小黎村時,魏冬特意拿他畫的符箓試過,發現驅鬼效果很不錯,這才靈光一現,準備擴展業務,后期兼職驅個鬼什么的。寧鷲這樣的他奈何不了,其他鬼還是不在話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