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書院怎么虧成首富了 第4節(jié)
等車隊駛近了,人們才看清楚具體情形,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車隊第一輛車上放著一口口的木箱,那些箱子蓋都是敞開的。 關(guān)鍵是那些木箱里都裝著滿滿的黃金!也不知道有多少。在太陽的照射下閃耀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 這些人居然就這樣毫不遮掩地帶著大量的黃金,行駛在人來人往的大路上! 打頭的車子駛過來了,后面還跟著十幾輛車,第二輛車上坐著八個美人,剩下的車上是捆住的數(shù)不清的羔羊。 車隊在慢慢靠近,行駛著到了這里,停下了。 頓時,路人議論聲更大了。 “果然,他們是來找吳先生的。” “我聽說,前幾日馮國使者攜一百斤黃金聘請吳詠先生做上大夫,他們也是來聘請吳先生的吧,這次的黃金看著比百斤要多。” 吳詠坐在高高的大車上拈著山羊胡含蓄微笑。 “哧。” 盧于賢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發(fā)出一聲嗤笑。 ***** 白菲昕葛優(yōu)癱癱在書院的坐塌上,反正現(xiàn)在沒有人,她不用再注意儀態(tài)。 她甚至剛才把書院的大門給關(guān)上了。 距離工作截止只剩下半小時了,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了,所以她關(guān)了門。 白菲昕美滋滋地計劃著回家以后的安排,是先吃火鍋呢,還是先吃燒烤?但是她也很想嗦螺螄粉怎么辦? 真的好難取舍啊。 “篤篤篤。” 正當白菲昕暢想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白菲昕頓時一楞,是誰?誰會來敲這破爛書院的門? 難道又是學(xué)生來詢問的?還有三十分鐘工作截止,不要搞她啊。 往好了想,也許是來催債的呢? 白菲昕振作了一下,去開門了。 門口是一個錦衣的少年人,這少年人看起來非常可疑,他先是探頭探腦地往院子里瞄了一圈,然后露出了一副被驚嚇到的表情。 “這里是白馬書院?我沒有找錯?” “沒錯。正是白馬書院。”白菲昕狐疑地看他:“你要……” 少年人用氣聲說話:“我要入院學(xué)習(xí)。” 說著還鬼鬼祟祟地看著四周,仿佛他在說什么機密就怕被人偷聽了去。 白菲昕:“???” “你要入院?”這下輪到白菲昕發(fā)暈了,“這里是白馬書院,你沒有找錯?“ 少年人:“沒錯。正是白馬書院。” 晴天一個大雷當空給白菲昕劈下來。 怎么回事,馬上就要結(jié)束了突然給她搞個學(xué)生出來,她的虧錢任務(wù)怎么辦? 不,冷靜,她還有一手。白菲昕重新振作。 白菲昕公事公辦地語氣:“我們書院的學(xué)費……” 少年人:“我知道。一萬錢,給你。” 說著塞了塊什么東西到她手上。 白菲昕的手猛地往下一墜,她使勁一攥才沒有把東西失手掉到地上去,拿起來仔細一瞧。 一塊黃金。 白菲昕:“???????” 這個世界是怎么了?! 黃金是隨便能夠塞給陌生人的東西嗎? 就在白菲昕兩眼發(fā)直的時候,又一個錦衣的少年人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張兄,你不地道啊,居然撇下我先跑。” 然后他顧不上對方,轉(zhuǎn)頭火急火燎地對著白菲昕就是一個三連, “這里是白馬書院?我沒有找錯?” “你們學(xué)生招滿了沒有?” “算了,黃金,給你。” 白菲昕:“??????????????????” 第3章 她能極限反殺。 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為什么白菲昕覺得突然不理解這個世界了。門關(guān)得好好的,突然有人來送黃金。來了一個不夠還來第二個。 系統(tǒng)有一定的規(guī)則。 比如白菲昕可以選擇不要名氣大的吳詠做老師,而選擇街邊釣魚的盧于賢。比如她可以給倒閉過一次的書院定下高價學(xué)費。 不管看起來合理不合理,這些都屬于運營策略,系統(tǒng)不會干涉。 但有些是不行的。比如找上門來并且有實力支付學(xué)費的學(xué)生,如果白菲昕不收,會被系統(tǒng)電擊。 所以現(xiàn)在就很難辦。 白菲昕手里抓著兩塊沉甸甸的黃金兩眼發(fā)直:“究竟是為什么?” “哎呦,掌院你就不要再隱瞞了,大家已經(jīng)都知道了。”少年人直接就稱呼上掌院了。 第一個到的少年人漲紅了臉,“趙兄,小聲。不要被其他人注意到了。” “我隱瞞什么,知道什么。”白菲昕一下子靈魂歸位,直接質(zhì)問。 “白馬書院有名士這件事情啊。”趙姓少年人理所當然。 “名士?什么名士?”白菲昕真的非常茫然。 ****** 白菲昕一路疾跑。兩個少年人跟在她身后。 她沒走幾步,迎面就遇上了吳詠。 吳詠這時候哪里還有高門貴族的樣子。他散了頭發(fā),赤腳走在路上。 他的豪華大車正跟在他身后,車上的仆人在不斷地勸他上車。吳詠垂著頭非常喪氣的樣子,根本不聽。 這時,吳詠也發(fā)現(xiàn)迎面過來的白菲昕了。只見他的臉瞬間漲地通紅。 白菲昕和他無聲對視了三秒鐘。 然后吳詠扯起寬大的袖子把臉一捂,嗚嗚嗚地飛快跑掉了。 留在原地的白菲昕一臉茫然。 什么鬼,搞得好像她欺負了他似的。 怎么今天所有人都古古怪怪的,算了,還是書院的事情要緊。 白菲昕的動作很快,她到河邊的時候,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但她才剛到河邊,眼睛就瞎了。 “什么東西?!”她立刻捂住了雙眼,感覺眼睛刺痛。 “那是褚國使者送給盧先生的禮物。不過一千金黃金而已。”張氏少年討好地解釋。 “一千金黃金……等等,盧先生?!”白菲昕震驚。 白菲昕已經(jīng)猜出來盧先生是誰了,畢竟書院里一共就兩人。但她還是很震驚。 為什么就一個下午的時間,編魚簍糊口的咸魚青年會變成盧先生,誰來給她解釋一下。 白菲昕小心地避著黃金刺眼的光芒,搜尋著盧于賢的身影,終于找到了他。 他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模樣,一手撐魚竿,一手搭著腿,弓著后背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水面。 他旁邊還有兩個身穿官服的人,正半彎著腰恭敬地和他說話。 白菲昕滿臉復(fù)雜地走了過去。 那兩個官員正在勸盧于賢。 “原本您一直在這里釣魚,但是當我們帶著禮物來了,這些天卻突然找不到您了。” “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聽聞您在書院擔(dān)任了先生,但您這樣的才華擔(dān)任書院先生實在是太屈才了。” 白菲昕聽到了卻完全無法接受,什么鬼,合著還該怪我自己嘍,如果不是我非要給他放假,你們還找不到他,事情就不會發(fā)生。 兩人繼續(xù):“我們大王愿意以千金、美人和羊羔來請您做宰相。” 盧于賢頭都沒有回,他支起了下巴。 “我聽聞褚國曾經(jīng)有一只神龜,死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三千歲了,國君把它貢在了宗廟。你們說,這只神龜它是愿意死去被萬萬世祭奠呢,還是愿意活在爛泥里拖著尾巴爬行呢?” 兩個官員互相看了一眼,齊聲答曰:“自然是愿意活在爛泥里拖著尾巴爬行。” 盧于賢懶懶地哦了一聲,“那我也同樣愿意。” 白菲昕如同被雷劈了一樣立在原地。 這對話?這情景?不是莊子釣于濮水的故事嗎?! 大國來請莊子做宰相,莊子打了個比方來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