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試點

    “嗯，目前只能這么做了。”秦川點點頭。

    “其實，農田集中也不是不可以做，我覺得我們之前還是走得太快了，太急了。我們應該分步驟走，先在群眾基礎比較好的地區進行試點，等試點地區的老百姓嘗到了甜頭，別的地區的老百姓自然會自發地要求將土地交給漢鼎集團來運作了。其實我們之前在野茶上做得就很好。只是我們被野茶上面的成功沖昏了頭腦，急于求成，才讓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也讓某些貪得無厭的人，以為有了敲詐的機會。”丁方分析了一下原因，非常有道理。

    秦川沉默了許久，才點點頭：“確實如此，不能心急啊。飯要一口一口吃。是我心急了。”

    秦川猛然發覺自從在黃坪鄉取得成功之后，便一廂情愿地認為整個龍山縣的面貌也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改變過來。但是卻沒有考慮到其中可能發生的問題。好在事態控制得非常迅速，沒有引發大的事件。

    “你覺得我們應該在哪里進行試點？”秦川回頭問丁方。

    “黃坪鄉！黃坪鄉的群眾基礎最好，而且有金子山村的例子在，黃坪鄉群眾基礎最牢靠。這一次就是黃坪鄉的老百姓，幾乎沒有要求作廢征地協議的。反而比漢鼎集團還要積極。黃坪鄉大多數老百姓，都盼望著漢鼎集團能夠在征收了他們的土地之后，能夠解決他們的工作問題。因為金子山村的大部分青壯勞動力全部在漢鼎集團找到了工作，待遇比他們原來在沿海城市打工都還要好。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不用背井離鄉，不用到外地去被人給白眼。不用給別人歧視。而且漢鼎集團在金子山村建了豪華小學，也是他們非常羨慕的。他們也希望他們的孩子能夠進入到漢鼎學校學習。”丁方這一次的調查研究做得非常仔細。

    “丁方，你這一次立下大功了。”秦川激動第說道。秦川雖然只是掛職縣長，但是他在這里還是用了心的。正是因為他想盡快改變龍山的貧困面貌，所以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

    “秦縣長，你的思路本來也是沒有問題的。如果不是遇到個別素質比較低下的農民，龍山縣本來能夠用更快的時間來解決貧困問題的。可惜的是。因為這些人搗亂，我們只能走循序漸進的路線。但是這樣一來，一兩年時間里。我們只怕很難看到龍山縣有什么大的變化了。”丁方嘆息了一聲。龍山縣的幸福生活，因為個別人的自私，至少要推遲一年以上。

    “這樣也好。我們可以從全方位來改變龍山縣。這一次的事情，也告訴了我。龍山縣面貌要想徹底改變。可沒有這么簡單。不光是要解決龍山縣經濟貧困問題，還要解決精神上的貧困問題。否則，就算有了富足的經濟條件，卻像現在城市里的某些人一樣，變得那么冷漠，那么自私，不是更可怕么？”秦川這些天也思考了很多問題。

    漢鼎集團給了龍山老百姓這么優厚的條件，為什么還有人不滿足呢？就是因為這些人內心深處的那種自私。他們想要綁架漢鼎的善意。來成全他自己的貪欲。漢鼎集團如果縱容這些人，將來就算漢鼎能夠讓龍山變得更加富有。但是卻會讓龍山失去了她原來的純美。

    “但是，這個反面我們可不容易改變啊。”丁方擔心地問道。

    “慢慢來。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我們一個村一個村的改變，一個鄉一個鄉的改變。總有一天，我們能夠讓龍山真正改變她的面貌。是變得越來越美，而不是越來越丑陋。就比如金子山村，一開始村民不是也改變不了原來的一些陋習么？不還是在慢慢地改變？村里的孩子們成為了金子山村改變的源頭。”秦川說起金子山村就覺得開心。

    以前去金子山村的時候，村子里到處都很臟亂。即便搬進了新村，這種習慣依然難以改變。后來漢鼎派來的小學老師們慢慢通過教導村里的小孩子，并且組織了兒童衛生隊，每天再村里轉，哪家的衛生沒搞好，哪家的孩子就可能受批評。這一下可扯動了村里人的神經。改變非常快，非常有成效。一兩個月之后，金子山村的衛生面貌就徹底發生了改變。

    “秦縣長，要不要去黃坪鄉看看？”丁方問道。

    “去，從今天開始，我們再次去黃坪鄉蹲點，黃平鄉是我們的福地，我們要把黃坪鄉作為根據地。讓黃坪鄉的星星之火徹底燎原。”

    秦川去黃坪鄉，還有一個原因，蔣玲玲已經來到了龍山縣，成為已經更名為黃坪鄉漢鼎醫院的院長。新的住院大樓還在修建之中，但是醫院的運行已經開始了。蔣玲玲的團隊全部來到了龍山縣。將在黃坪鄉建立一個療養院式的醫院。將來有些譚山漢鼎總醫院的一些病人將送到這里來。黃坪鄉雖然比較偏僻，但是這里的空氣質量與環境條件是譚山無法比擬的。譚山市雖然努力改善環境質量，但是畢竟處于星沙的附近，加上本市的人口數量不斷增加，綠地的數量極為有限。所以空氣質量與龍山縣這樣的山區相比，自然相差了許多。

    秦川當天就來到了黃坪鄉，當然秦縣長沒有第一時間去黃坪鄉辦事處，而是去了漢鼎醫院。

    蔣玲玲正在做來到黃坪鄉之后第一臺手術。手術還在進行之中，秦川只能夠透過觀摩室的玻璃，看手術的進行情況。

    “胃癌晚期。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但是幸好我們是在我們漢鼎醫院。否則這種情況，病人連手術都無法撐過去了。”趙廣勇沒有進手術室，知道秦川過來了之后。立即過來接待。

    雖然是胃癌晚期，對于漢鼎的技術來說，也不算是致命的命。不夠要想治好病人。也比較麻煩。就目前來說，維持病人的生命還是不成問題。癌癥這種疾病本來就不是一種立即致死的疾病，只要能夠維持患者的身體狀況保持穩定，并且控制病情不再惡化，是可能延續患者的性命的，但是很多病人都是被病嚇死的。沒有檢測出疾病的時候，病人往往會很頑強。有可能活很長的時間，但是很多病人一查出病情，身體很快在短時間內垮下來。病情惡化。

    “你們現在的手術技術很成熟嘛。”秦川已經很久沒上手術臺了，但是手底下的技術并沒有丟。他可是在(天才名醫)系統里經過上百次強化訓練的。每一項cao作都已經變成了一種本能。

    “我們漢鼎醫院的競爭那么激烈，不努力提高自己的專業水平，很快就會淘汰。當然說得更實在一些。我們漢鼎隊學習系統。可以讓我們無數次對同一病情進行無數次重復cao作。就算是再困難的手術，對于我們來說，也是一次簡單的重復而已。我們在學習系統里已經犯過各種錯誤了。自然不會在現實中犯同樣的錯誤。”趙廣勇笑道。

    “在黃坪鄉這邊還適應么？”秦川問道。

    “適應？當然不能適應。來到這里這么久，就這么一臺手術。每天最多來幾個傷風感冒的。我們這個團隊現在基本處于閑置的狀態。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團隊的人手里的技術怕是要荒廢了。”趙廣勇有些擔心地說道。

    “別擔心，等這里的基礎設施建設好。龍山縣的機場建設也很快就能夠完成了。到時候，會從總醫院轉一些病人到這邊來。別到時候抱怨病人太多，忙不過來。”秦川笑道。

    其實以龍山縣的地位。想建小型機場，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因為漢鼎集團在這里。而且龍山縣遲早都會實現大規模機械化耕作。確實需要一個農用飛機機場。所以。秦川索性申請了一個小型機場。有李老的幫忙，機場的審批非常的簡單。只不過機場的全部投資，都是漢鼎集團自掏腰包。

    蔣玲玲完成了手術，精神狀態依然非常飽滿，這樣的手術對于她來說已經算不得太困難的手術。正因為病人的病情非常嚴重，手術反而非常保守。

    蔣玲玲走出手術室，一眼便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的秦川。

    “你怎么來了？”蔣玲玲眼睛里綻放出喜悅的光芒。

    “我把你騙到龍山來，總把你扔在黃坪鄉肯定不行。將來去星沙，老丈人還不得好好教訓我一頓？現在我可是老丈人手下的一個兵了。”秦川口花花地。卻讓蔣玲玲的笑容更加燦爛。

    “越來越貧了。”蔣玲玲嗔道。

    老兩口了，雖然久別，卻也沒有像小年輕一樣一見面就迸射出火花。兩個已經到了用眼神傳遞愛意的高級階段。

    原本想看熱鬧的小年輕們很是掃興，竟然沒有看到讓人心血澎湃的場面。怎么也該擁抱在一起，表達一下離情什么的吧？但是，竟然沒有。小年輕們掃興地各自散去。

    “晚上，秦縣長請大家吃飯。”蔣玲玲沖著小年輕們大聲喊道。

    “還是算了吧。玲玲姐。小別勝于新婚，我們就不打攪你們兩位了。”王文祥哈哈笑道。眾人也立即跟著起哄。

    “今天晚上留在黃坪鄉么？”蔣玲玲小聲地問道。

    “那當然。我來黃坪鄉就是來陪我老婆的，怎么可能馬上離開呢？”秦川笑道。

    “那你敢不敢多陪幾天？”蔣玲玲以為秦川就是過來看一下自己，第二天又會馬上離開。

    “當然敢。既然老婆發話了，我就在這里陪你十天半個月才行。”秦川就等著蔣玲玲這么問。

    “算了。我還是不逼你了。你現在是秦縣長，關系到一個縣的老百姓的幸福。我就不拖你的后腿了。”蔣玲玲依然是高風亮節。

    “這才是我的好老婆的本色。”秦川大大地恭維了老婆一句。

    “現在我們一家三口，一個在譚山，一個在黃坪鄉，一個在龍山縣城。早知道我就不來龍山了。反正在這里跟在譚山一個樣，這么久就沒看到你的人影。聽到了一些事情，還得為你擔心。瑤瑤在家里不知道聽不聽話。我真的好想我們瑤瑤了。”蔣玲玲眼睛一紅，淚珠一下子滾落下來。她一下子將這些天的委屈全部釋放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待在黃坪的。這一陣呢，我和丁方一起到黃坪鄉來駐點。你可能也聽說了，我們的計劃受到了很大的阻力。所以我們準備先進行試點，再進行推廣。否則強行推行下去，再好的政策也會變質。老百姓也不會認同。”秦川將情況說了說。

    “小川，你說這樣好不好，我們把瑤瑤接過來，將瑤瑤放到我這里，反正現在醫院的事情也不多。我每天抽空帶瑤瑤到處轉轉。現在你也在黃坪駐點，我們一家人正好可以天天在一起。”蔣玲玲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行，我們明天回去一趟把玲玲接過來。”秦川也很想念女兒了。

    “家里，家里又在催了，說趁著我們現在還年輕，趕緊再生一個，不然的話，以后想生就沒這么容易了。”蔣玲玲突然面帶羞澀。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回去啊。咱們造人去。”秦川將蔣玲玲往身上一背，飛快地往住處走去。

    “秦川，你干什么？快放我下來，你發瘋了啊？”蔣玲玲一聲驚呼，帶著嬌羞小聲說道。

    由于黃坪鄉的其他村子跟金子山村的情況差不了太多，村民居住得非常分散，不利于將來村子的管理，孩子上學也是個大問題。而且漢鼎征地之后，村民很多事情變得不方便了。凌亂的住房也會給農田的改造帶來了諸多問題。所以，秦川準備一步到位。將黃坪鄉的村民集中安排在黃坪鄉辦事處附近，來建立新村。秦川希望將來在黃坪鄉這個地方建立一個小城市出來。文化、教育、衛生、經濟……全部集中在黃坪鄉辦事處一帶。這樣也有利于將來的管理。

    但是要讓老百姓背井離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有個時候，活人好搬，死人難移。讓黃坪鄉的全鄉人全部搬遷非常難，但是將墳墓搬遷卻異常困難。但是要改造村里的農田，要很好的利用黃坪鄉的每一寸土地，必然要進行一定的搬遷。

    第五百二十九章 拍錯馬屁

    秦川說要在黃坪鄉駐點，這樣便能夠有較長的時間陪伴蔣玲玲，但是好日子還沒持續一周，老丈人的一個電話，便讓秦川的這個想法徹底泡湯。

    龍山縣新思路雖然受到了一點挫折，但是龍山的改變卻是毋庸置疑的。龍山縣從一開始國家級貧困縣，一下子脫掉了貧困的帽子。還是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以往，貧困縣都是依賴于政府撥款與社會捐助，但是這一回，龍山縣卻以一種新形勢，達到了脫貧致富的目的。而且龍山縣具有很多貧困縣的各種特點，沒有礦藏，也沒有非常豐富的自然資源。唯一一個優點便是土地遼闊，但卻稱不上肥沃。

    帶領龍山縣擺脫貧困的漢鼎集團在龍山以一種特殊的投資方式，達到了雙贏。雖然開發出野茶，具有一定的偶然性。但是任何一個貧困縣，都會有自己的一些特產。但是漢鼎集團卻成功地將這種特產開發了出來。

    龍山的新舉措，引起了高層的重點關注。這一次，高層組織了一個考察團前往龍山縣，將對龍山縣進行為期一周的考察。考察團成員由某高層領導直接帶隊，包括各級扶貧辦官員，以及一些貧困地區的領導。如此高級別的考察活動，在全國都不多見。省里非常重視。要求秦川立即前往星沙接洽考察團。當然蔣玉東讓秦川去星沙，還有一層意思。來的高層領導中，不乏年輕比較大的老者，這些領導身邊雖然帶有保健專家。但是萬一出點什么事情。這些專家不一定顧得上來。所以蔣玉東希望秦川過去保駕護航。蔣玉東知道自己這個女婿的本事。有他在，就能夠確保高層領導不會出任何問題。

    “老婆，看來我又要食言而肥了。老丈人召喚，我不能不去啊。”秦川歉意地向蔣玲玲說道。

    “去吧去吧。你留在這里。我的工作根本沒法做。你再再這里待下去，我這個院長以后連手術臺都沒機會上了。不知道是不是誰在為咱們醫院做宣傳，這幾天轉過來的病人數量越來越多。他們都快忙不過來了。”蔣玲玲也有些舍不得秦川走。但是她知道秦川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我先去安排一下龍山縣的事情。龍山縣現在雖然經濟上改善了許多，但是還有很多方面，依然保持以前的風貌。為了避免考察團考察期間出漏子，我還是要預先安排一下。”秦川并不喜歡搞這些形式上的事情。但是現在龍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短時間內徹底改變過來。所以。為了不出亂子，秦川只能預先進行安排。

    “丁方。這一段時間，你要特別注意。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及時跟段書記交流。我們龍山縣必須擰成一股合力來，先應付好上面派過來的考察團。”秦川將縣里的事情緊急安排了一下，然后與段亞飛打了一聲招呼，就獨自去了星沙。

    來的考察團，可謂聲勢浩大。考察團有三十多人組成。中央、地方、基層的干部都有。

    領隊的是王老，曾擔任過扶貧辦黨組書記。由他帶隊，凸顯了高層對這一次考察活動的重視。

    “你就是秦川？”王老對秦川的印象不錯。

    “是的。我就是龍山縣掛職縣長秦川。”秦川點點頭。

    “掛職兩個字可以去掉。在我眼里，沒有什么掛職不掛職的。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就該盡心盡力的為老百姓辦實事。你，干得非常漂亮。李老向我說起過你。你們龍山的茶葉不錯。”王老顯然對秦川非常地了解。來的時候應該已經做足了功課。

    “我這里正好也帶了極品龍山野茶過來。王老是行家里手，還望能夠留下品鑒意見。”秦川從秘書手里接過一罐精致包裝的龍山野茶。

    “哎，這個是好東西。我收下了。李老讓我給你帶了一些大紅袍過來。你們的龍山野茶跟大紅袍比起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差距。”王老讓隨從拿了一盒大紅袍，里面的數量并沒有多少。

    “王老，該進行今天的護理了。”王老專職的護理員走了進來。附在王老耳邊說道。

    “既然這樣，我改日再來感謝王老的指點。”陳安東找了借口告辭。

    王老點了點頭。“好，好。”

    “張醫生，這個秦川你知道么？他可也是一個非常優秀的醫生哦。還曾經攻讀過霍普金斯大學的醫學博士，并且在霍普金斯醫院當過住院醫生。另外，秦川也是一個非常厲害的中醫。你有機會可以和他交流一下。”王老等秦川走后，向他的護理醫生張勝權介紹了一下秦川的情況。

    “這個秦川我知道。確實很優秀。漢鼎集團的老板不優秀也不大可能。醫術。高科技什么都玩得轉。漢鼎集團不僅在醫學科技上非常厲害，在高科技方面也非常有成就。”張勝權作為一個醫生，不可能不知道秦川。現在各家醫院幾乎到處都能夠發現漢鼎集團的痕跡。各種檢測儀器，漢鼎集團早已能夠替代國外的大品牌。這樣的人想不引起注意，實在有些難度。

    “但是我可是看得出來。你似乎對這個秦川很是不服氣啊。”王老笑道。

    “我只是覺得有些可惜。秦川本來具有非常強的醫學天賦，如果他完全致力于醫學的研究，將來必定成為一代醫學宗師。但是他白白浪費了他的天賦。跑去當官，真是太可惜了。”張勝權嘆息道。

    “也許，小秦有他自己的道理。古之善為醫者，上醫醫國，中醫醫人，下醫醫病。說不定小秦有更高的追求。”王老笑道。

    “也許吧。不過我還是覺得，一個醫生應該講主要精力放在醫學研究上面。如果專業的人不去做專業的事情，還有什么比這個更令人惋惜呢？”張勝權對秦川的作為不是很認同。

    “從你的角度確實沒問題。但是如果從龍山縣幾十萬老百姓的角度來選擇，也許他們會有不同的選擇。一柄柳葉刀，窮盡能力，一生可以救治多少人？為官一載。一縣之地，惠澤數十萬人。”王老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明白了。”張勝權點了點頭。

    “當然，也不能這么算。秦川創立漢鼎集團，生產出最先進的醫療設備，研發最高效的藥物，開創最新的治療方法。救治的人數也是數以億計的。不過現在漢鼎集團一切都已經走向了正軌。秦川無論在哪里，都無法發揮出他的真正作用。也許他愿意去龍山縣，就是為了有一個能夠盡情展現自己的機會。”王老對秦川看得很準。

    考察團的車隊在龍山縣境內才下高速，高速路口便已經等候了寶山市安排的迎接車隊。由警車開道，多臺警用摩托車組成車隊，雄赳赳地走在前面。不過王老一點都不領情。當下臉色就變了。

    “誰讓你們這么搞的？你們這是迎接官僚么？”王老讓車停了下來。

    秦川連忙過去與王老交流。

    “王老，您老先別生氣。我去問一下，究竟是什么情況。”

    王老的臉色非常不好：“小秦，你們龍山縣是不是也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等著忽悠我們了？”

    秦川無奈地說道：“龍山縣畢竟經濟狀況剛剛有所好轉，但是精神文明建設依然還非常不夠。城鎮衛生狀況比較糟糕。所以，為了遮丑，來之前，我確實讓縣里組織搞愛國衛生運動。給各位領導一個好印象。沒辦法。我們龍山現在主要的精力放在經濟建設方面。我們縣里的同志全部精力放在給老百姓找財路上面，這方面還非常欠缺。不過通過這一次之后，我們還是會加強這方面的建設的。”

    “你還算老實。你去跟寶山方面的官老爺說一說，讓他們立即將警車撤了。不相干的人也別來煩我們。他們要是不想干了，我可以代他們向三湘省的領導說一聲。”王老的臉色稍微變好了一些。他對秦川的坦誠還是很高興的。他也不想看到龍山面貌如同秦川說的那種臟亂差。但是龍山縣畢竟底子薄。短時間內還無法顧及方方面面。不過既然秦川這個縣長已經決心改變這種面貌了，王老也沒有什么好生氣的了。

    秦川連忙下了車。立即看到章崎飛迎了過來。

    “秦縣長，首長們的車隊怎么停了下來，是不是對我們的安排有什么意見么？”章崎飛很是焦急。

    “你們整出這么大的陣勢，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下啊？現在首長非常不悅。首長本人非常反感這么大張旗鼓地在地方視察。你們這么做，正好起了反作用。”秦川苦笑道。

    “啊。本來我是打算和你聯系一下的。但是你知道。這么大的事情，我肯定一個人做不了主。市里對考察團非常重視，這么做也是為了體現這種重視。”章崎飛也很無奈，他本不喜歡做這樣的面子工程的。但是市里說得上話的蔡東平書記與蔣金華市長都重視這樣的排場。他這個剛上來的副市長，自然開不了口。

    沒想到。這一次的大張旗鼓果然是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走，你跟我去見蔡書記與蔣市長，把情況跟他們說一說。立即重新做安排，也不會耽誤太多時間。”章崎飛是想趁機表現一下。

    蔡東平與蔣金華兩個一直不辭勞苦地站在路邊，隨時準備遞到考察團的面見。沒想到，車隊竟然停了下來。

    “蔡書記。蔣市長。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龍山縣長秦川。”章崎飛連忙將秦川的身份告訴寶山市的兩個大領導。

    “你就是秦川？”蔡東平對秦川還是很重視的。畢竟秦川除了這個縣長身份之外，還有一個漢鼎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我就死龍山縣掛職縣長。慚愧得很啊。我這縣長還沒當幾天，沒想到惹出這么多的事情來，讓各位領導費心了。”秦川也看不出這兩個寶山市一二把手究竟想要干什么。

    “考察團的領導究竟什么情況？車隊怎么停了下來？能不能讓我去向考察團的領導匯報一下工作么？”蔡東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