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9)
這種日子她真是過夠了! 葛珍回到房間,看著躺在床上的虞嬌,忍不住嘆了口氣。 昨晚她送虞嬌回到房間,問她為什么要陷害顧曉南。 虞嬌說,因為顧曉南罵她小綠茶,不給她吃雪糕,還在飯桌上嘲笑她。 她實在氣不過,就偷偷跑到地下室拿了一塊位置最顯眼的表,想要栽贓到顧曉南身上,讓舅爺罵她一頓。 葛珍聽完簡直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們這次來老宅過年是想跟顧家拉攏關系。 結果關系沒拉攏成,還被顧老爺子趕走 簡直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葛珍也是真的急了,就說了虞嬌幾句,語氣有點重。 沒想到虞嬌這個豌豆公主竟然被嚇到半夜發起高燒! 看到寶貝女兒燒的迷迷糊糊,葛珍心疼極了,想著要是就這么離開老宅,那真是什么都沒得到,還落下一身污名。 于是葛珍又心生一計,準備借著虞嬌發燒這個機會再做一場戲。 mama,我難受 虞嬌虛弱的聲音將葛珍的思緒拉回當下。 葛珍連忙湊過去,溫柔地摸了摸虞嬌的頭:嬌嬌乖啊,好好在這里養病,等病養好mama帶你回家。 虞嬌臉蛋紅紅的,有氣無力的問:小北哥哥呢?小北哥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啊? 沒有,哥哥怎么會生你的氣呢? 那哥哥為什么不來看我啊? 虞嬌燒的有點暈,稀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就覺得陪在身邊的一直葛珍,都沒有別人,連虞天陽的影子都沒見到。 葛珍見虞嬌這么難受,心都在滴血。 哥哥現在就是被那個小人妖給纏上了,顧不上你,等mama把他給解決了哥哥就會來看你的。 虞嬌聞言悶悶的嗯了一聲,眼睛一閉又睡著了。 葛珍在她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掏出手機,去陽臺打電話。 嗯,對直接過來就行什么合適不合適的,錢不想要了? 葛珍跟電話那頭的人聊了幾句之后,掛掉電話。 因為昨天熬的比較晚,喬若安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 顧矜北抱著他親了好一會兒。 直到兩人的肚子餓的咕咕叫,才磨磨蹭蹭的起床。 再看一眼時間,都十一點半了。 喬若安覺得他一定是起得最晚的,還有點擔心顧老爺子會不會嫌他太懶。 沒想到剛出臥室,就撞上同樣從房間里走出來的顧曉南和唐廣軍。 兩人一邊伸懶腰一邊打哈欠,明顯是剛睡醒的樣子。 喬若安張張嘴,正要問候。 顧矜北忽然大步走到唐廣軍的身邊,按住他的肩膀。 唔北哥?早啊!困意正濃的唐廣軍沒有意識到危險來臨,還在傻乎乎的跟顧矜北打招呼。 顧矜北沒說話,手指力道微微加重。 唐廣軍的肩膀瞬間又酸又疼。 北哥干嘛啊,疼! 顧矜北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然后慢條斯理的問:你們昨晚是一起睡的? 唐廣軍愣了一下。 兩秒后,如夢初醒! 呃,那個,不是,不是一起睡的,我是早上才 就是一起睡的。顧曉南打斷唐廣軍,挽住他的手臂,軍哥是我男朋友,我倆一起睡怎么了?你和安安還一起睡呢! 顧矜北: 是沒怎么。 就是感覺自己的meimei被兄弟拱了,有點難受而已。 顧矜北在心里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正常的。 顧曉南和唐廣軍在一起都有半年了。 別說是睡一張床,就算是完成了生命的大和諧,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話雖如此。 當他真的看到顧曉南和唐廣軍從一個房間走出來的時候,還是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沉默片刻,顧矜北問:那你們做過了嗎? 顧曉南: 唐廣軍: 大概是顧矜北的問題太過直白,顧曉南的臉幾乎是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紅成蘋果! 哥!你在說什么啊 字面意思。 喬若安感覺再這么下去顧曉南肯定會不高興,趕緊上前拉住顧矜北:北哥,那是曉南的隱私,哪有你這么問的,她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經過喬若安的勸說,顧矜北稍微冷靜了一些。 但他并不打算就這么作罷。 于是他看向對顧曉南,道:你帶安安去吃飯,我要跟唐廣軍聊一會兒。 唐廣軍嘴角抽了抽。 救命! 他不想跟顧矜北聊天啊! 在心里不斷呼救的唐廣軍,最終還是被顧矜北拎到了臥室。 唐廣軍咽了咽口水,看著顧矜北一臉嚴肅的表情,下意識往后退了兩步。 北哥,你別過來,我怕! 雖然顧矜北是他的好哥們兒。 但也是校霸! 殺人都不帶眨眼的那種!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血濺老宅 怕什么?我又不吃人。顧矜北雙手環在胸前,微微挑眉。 可你現在明明就是一副要把人生吞活剝的樣子! 唐廣軍有點想哭,但覺得顧矜北應該沒那么不講道理,于是瑟瑟發抖的解釋:我我們還沒到那一步呢,你不用這么這么大反應 沒有?顧矜北皺眉,都睡一起了還沒做,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唐廣軍一臉錯愕,懷疑顧矜北在故意整他。 顧矜北說完也覺得自己有點刻薄了。 雖然他對親meimei被兄弟睡這件事有點膈應。 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希望顧曉南能夠性福的。 唐廣軍十九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和如花似玉的少女共度一晚愣是什么都沒發生 那不就是不行? 看來你那中藥吃了這么長時間也沒什么用。顧矜北睨著他,下次見了趙醫生我得問問,是不是給你的藥下少了。 唐廣軍抿唇,表情有些復雜。 之前因為腎虛的事,他對自己那方面一直挺敏感的。 可現在,顧矜北竟然暗指他不行 唐廣軍感覺自己的男性尊嚴受到了侮辱,也不怕顧矜北覺得他思想齷齪了,直截了當道:誰說中藥沒用了?我現在看到曉南老是有那種心思!可是,可是昨晚 昨晚怎么了?顧矜北瞇眸。 第一百八十四章 人送外號,人形打樁機! 唐廣軍有點不好意思。 支支吾吾半天,才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顧矜北。 原來昨晚他親了顧曉南之后,兩人很快便干柴烈火,如箭在弦。 顧曉南處在青春期的年紀,被喜歡的人這么撩撥,心里也有點癢癢的,再加上兩人在一起有段時間了,便準備順其自然的進行下去。 誰知千鈞一發之際,唐廣軍卻忽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 他沒帶套。 那會兒已經是大半夜,老宅又遠離市區,周圍連個便利店都沒有。 唐廣軍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咬牙作罷。 他不敢冒這個險。 萬一顧曉南被他弄懷孕了,顧矜北肯定得削死他。 聽完唐廣軍的敘述,顧矜北沉默片刻,道:你可以來找我要的。 要要什么? 套。 唐廣軍嘴角抽搐,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 我找你要,你會給我嗎? 我會讓你滾。 饒是嘴上這么說,顧矜北還是當著唐廣軍的面拆下手機殼,從里面拿出一個小雨傘遞給他。 唐廣軍接過小雨傘,驚呆了。 臥槽,北哥,你怎么把這玩意兒放手機殼里啊? 顧矜北看著唐廣軍,狹長雙眼波瀾不驚:衣服隨時會脫,包也不能一直拿著,放手機殼里最方便。 唐廣軍崇拜的點點頭,表示他學到了。 可是只有一個嗎? 你還想要幾個?! 沒沒沒,我就問問唐廣軍被顧矜北的眼神嚇到,趕緊把小雨傘揣進的褲兜,畢竟北哥你人送外號人形打樁機,我尋思怎么不得放十個八個才夠用 顧矜北臉一沉:這外號誰起的? 呃唐廣軍撓撓頭,這種外號還能是誰起的,肯定是你小叔唄 顧景行在他們面前經常是口無遮攔,半點兒長輩的架子都沒有。 唐廣軍都已經習慣了。 顧矜北捏了捏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唐廣軍餓的胃里開始咕嚕作響,才冷聲道:不許弄疼她,聽到沒有? 唐廣軍聞言愣了一下。 等他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之后,臉頓時燒的guntang。 我我盡量不是!不是盡量,我一定 唐廣軍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知道顧矜北的話就是圣旨,順著他說就對了。 但,顧矜北卻沒那么容易信任他。 唐廣軍這個小處男,之前又沒談過女朋友,那方面肯定是小白。 他的保證只能左耳進右耳出,不能當真。 想著,顧矜北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瓶神油,扔給唐廣軍:接著。 唐廣軍接住神油,有點懵。 包裝上都是英文,不知道寫的是什么。 這東西和潤滑油差不多,但效果更好。顧矜北道,無論男人還是女人第一次都不會很順利,我不求你給她多好的體驗,但絕對不能為了自己一時痛快而傷害到她,否則,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顧矜北認真起來總是格外嚇人。 唐廣軍也知道,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畢竟在顧矜北的生命里,除了父母,最重要的人就是顧曉南和喬若安。 他對喬若安都可以傾盡所有。 血脈相連的親meimei就更不用多說。 北哥,你放心,我肯定會把曉南的感受放在第一位,不會讓她難受的!唐廣軍表情嚴肅,儼然一個準備赴死的戰士。 顧矜北見他這么誠懇,也就沒再說什么。 雖然他這個做哥哥的總是像長輩一樣cao心,恨不得顧曉南一輩子呆在他的羽翼之下。 但顧曉南畢竟只是meimei。 往后余生最親近的人,應該是唐廣軍,而不是他。 這件事他必須要盡快消化。 那北哥,咱們是不是可以去吃飯了?唐廣軍捂著肚子,咽了咽口水。 昨天年夜飯因為有各種長輩在,他沒好意思吃太多,這會兒胃里已經饑腸轆轆了。 顧矜北嗯了一聲,起身,跟他一起走出房間。 大年初一的午飯是餃子,熱氣騰騰的,光是看著就很有過年的氣息。 喬若安很喜歡這種合家團圓的感覺,尤其虞家那幾個陌生面孔不在之后,就更覺得輕松自在,一連吃了二十幾個餃子,吃的肚子都變得圓滾滾的。 等到一家人都吃完飯,顧老爺子忽然向素姨神秘的招招手。 素姨心領神會,連忙將準備好的紅包拿上來。 顧家是有這樣的習慣。 每次孩子們來老宅過年,都要磕頭拿壓歲錢。 雖然現在孩子們都已經成年了,但在顧老爺子眼里還是很小的小寶寶,因此沒有刪掉給壓歲錢的環節。 孩子們,過來給爺爺磕頭了。石曼蕓笑容滿面地站在顧老爺子身邊,看著身邊的孩子從兩個變成四個,心里別提多幸福了。 顧矜北作為長子第一個走到顧老爺子面前,跪下磕了個頭。 爺爺,新年快樂,諸事順遂。 好好好,真好。顧老爺子將紅包遞到顧矜北手上,我們小北是顧家最有出息的孩子,顧氏的未來就靠你了。 接下來,另外三個人也向顧老爺子磕頭,拿到紅包。 喬若安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收到紅包,而且是這么厚的紅包,既興奮,又好奇里面放了多少錢。 這個是虞嬌的。顧老爺子對待孩子倒是一視同仁,今早得知虞嬌發燒沒能回家,便讓素姨也給她包了個紅包,她現在病了,就不用給我磕頭了,你給她送上去吧。 是。素姨點點頭。 正準備上樓,忽然聽到門鈴聲。 素姨有點奇怪。 過年期間除了顧家人和虞家人,顧老爺子只約了那個驢友和她的孫女。 而且她們還是后天才來,不應該是現在。 素姨走到門口,打開可視電話。 屏幕上是一個男人,三十來歲,戴著金邊眼鏡,看上去很陌生。 請問您找誰? 我是找虞太太的。男人說,她約我過來,說是想看看房子的風水。 素姨一聽,頓時皺了皺眉:她有提前通知顧老爺子嗎? 這個這個我不太清楚。男人支支吾吾,是虞太太讓我來的,說是這房子有問題,我也是受人所托,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