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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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流上一次玩《同學會》的時候,根本不知道還可以這么玩,其他玩家當時也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有提出對其他人的搜身要求。反倒是這一回,錢小錢一開始就提了出來,當然,是女孩子搜女孩子,男孩子搜男孩子。 dm不能直接給出每個人身上都有什么的答案,畢竟搜身歸搜身,能不能搜到,還要看個人本事。 錢小錢的搜身提議一出,不少人的臉色都變了。倒不一定他們身上有傷口,但肯定都藏了些見不得人的東西,對于搜身的提議肯定是有抵觸情緒的。而錢小錢的搜身提議,也未必真就像他說的那么大義凌然,只想通過傷口找到夜行衣的主人什么的,他很有可能也是想借機看看別人身上都藏著什么秘密。 枕流…… 無所畏懼。 他一醒來就藏好了東西,身上除了貓和貓脖子上的掛件,是真的什么也沒有。隨便搜,想怎么搜就怎么搜。 等等,不對。 不等枕流繼續在心里分析,金莊第一個站出來表示愿意被搜身,甚至可以當著大家的面搜。他身上確實什么都沒有,除了公主那華麗到過分繁瑣的裝飾以外,干凈的不像話。 然后,金莊就為此付出了被所有人質疑的代價。 其他人眾口一致:“你身上沒有東西,那肯定就是已經提前藏好了啊。” 正殿門口附近,絕對有金公主大量的證據。 金莊沒想到這群人反應這么快,再次翻車。他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明明能想到第三層,又總因為性格上的好表現而在想到第二層時就匆忙行動,然后翻車懊悔。好幾次了都是這樣,枕流只和金莊玩了兩個本,都已經習慣了對方的這個流程。 枕流在心里感謝了一下金莊為大家作出的錯誤示范,第一時間在光屏上寫字,和陸斯恩要了些東西開始進行偽裝。 拜古代寬衣大袍所賜,陸斯恩像松鼠搬家一樣,不著痕跡的給枕流分了不少無用道具。 枕流拿到之后,便像是自己真的從袖子里拿出來似的,一件一件都擺在了自己眼前的桌面上,瓶瓶罐罐的是真不少。 大家都拿出了一些。 物品搜完,就輪到驗傷了。這是個比較私密的環節,但其實哪怕是同性之間,在涉及到身體問題時,也存在一定的隱患。游戲自然是不可能允許打這種擦邊球的,dm直接給出了結論,大家受沒受傷,受了什么傷,都是一目了然。 之前就說過了,這一晚受傷的人很多,包括極力主張要搜身的錢小錢,他也因為額頭上有傷被判定在了受傷人群之中。 錢小錢,金莊,蘇皇子以及艾姑姑,一共四個人。 錢小錢和蘇皇子最先開口:“我們之前就提前交代過我們為什么受傷了。”一個說是被太子用東西砸的,一個是公開和太子打架。 至于金公主和艾姑姑…… 金莊沒轍,只能適當的拋出了一些公主的秘密:“其實我會武,我身上的傷就是平日里練武時留下的。”他還撩起袖子,給大家看了一下里面摔打的痕跡,確實是有不少舊傷都是因為練武而意外造成的。 枕流卻很清楚金莊在移花接木,舊傷是因為練武,新傷卻是和他對打時留下的。相比起突然手下留情的金公主,枕抱貓可是招招沒留情。 艾姑姑更是個狠人,當眾扒衣,讓林梳頭大驚失色的“啊”了一聲,這個jk妹子看起來膽子是真的不算大。 然后,艾姑姑就露出了他肩膀上被鞭打的痕跡:“我不能說是誰打了艾姑姑,除非你們拿出證據到我面前。但我可以說,艾姑姑是遭到了一些虐待的。” 在講述這些的時候,愛神已經沒辦法再用第一人稱來介紹這些苦難。古代的宮人真的很慘,遠沒有電視劇小說里演繹得那么光鮮亮麗。去給統治階級當奴仆,和在現代社會當保姆阿姨,可是有著本質區別的。每天做著天朝上國美夢的遺老遺少,都明顯欠勞動人民的教育。 陸斯恩:“!!!” 他立刻光屏枕流,想問問枕抱貓是不是也受過什么虐待,他知道枕流只是扮演枕抱貓,但還是好氣啊! 哪怕是在想象里,他也不能允許有人這么欺負枕流。 之前陸斯恩看小說的時候就發現了,有些作品里總是在試圖告訴別人,男生(or主角攻)怦然心動的表現,是怯步,是捉弄;女生(or主角受)怦然心動的表現,是勇敢,是奉獻。但,心動就是心動,是一種人類共同的情緒表達,哪里來的這樣的因人而異呢? 或者這么說,同樣是心動,怎么有的人的表現就是不成熟,有的人的表現卻是更成熟? 傷害就是傷害,喜歡就是喜歡。 不管是什么性格、型號、性別,怦然心動的第一步,永遠應該是信任、尊重和保護這些美好的詞匯,不該是傷害、嘲諷以及暴力。 至少陸斯恩在這一刻意識到的,是他對枕流的保護之情,連他的想象一并納入其中,不愿枕流受到傷害。他不能篤定地說這就是愛了,但至少他可以說,他和枕流之間終于有了一個還算美好的開始。 第42章 陣營本·雪滿(十六): 到最后他們也沒有搞清楚那件夜行衣到底屬于誰,好像誰都對不上,又好像誰都有嫌疑。 錢小錢心想著,肯定找不到啊,因為血是他偽造的,能找到才見了鬼呢。 這是個開放度很高的游戲,錢小錢早就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早在劇情剛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在后面要怎么處理不利于自己的“證據”。這夜行衣是錢小錢的,他奉命去制造有外來刺客刺殺太子的假象,自然不能穿著貴妃宮中大總管的衣服亂跑。 錢公公有一套自己的計劃,錢小錢也有。錢小錢在還能夠掌握角色的時候,就提前把夜行衣給弄破了,后來借著太子打架的功夫,又搞了一點太子的血抹在上面。 然后才是刺殺太子的過場cg。 錢小錢在廢棄宮殿醒來后,也根本沒打算好好藏他的夜行衣,為的就是早早讓大家發現衣服上的破損,進而來反推衣服不是他的。 只不過,在跑地圖的時候,錢小錢又覺得,與其讓別人爆出來,還不如自己搞,這樣他的嫌疑會更低。賊喊捉賊的理論誰都知道,但卻不是誰都能用得好。錢小錢在這么做的時候,也是有些忐忑的,幸好如今看來結果還不錯,基本沒人懷疑過夜行衣是他的。 唯一的變數是枕流。 錢小錢不著痕跡的看了眼自己的好友,在心里安慰自己,枕流過于神奇的第六感只是測謊,不是看破一切的真相。他最多只會覺得我有所隱瞞,但應該猜不到我瞞了什么。 枕流…… 一開始確實沒猜到,他只知道錢小錢撒了謊,但到底撒了什么謊卻不好判斷。直至他在光屏上列出了所有玩家的名字,逐一大膽假設后又一一劃去。然后,他看了幾百集的柯南,就在這一刻幫助了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后,答案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 ——這夜行衣不屬于任何人,就是錢小錢的。 因為錢小錢才是這一公開行為之后收益最大的那個。 陸斯恩趁機“挑撥離間”,在光屏上對枕流寫下:你這個朋友不簡單啊,每個游戲宅佬都是潛力股。 枕流卻不能允許有人說他朋友的不是,立刻便在光屏上回擊:你的朋友也不簡單。 想想剛剛艾姑姑說了什么?看上去好像說了很多,但其實基本都是廢話,對劇本真相的推進,并沒有任何幫助。 甚至包括艾姑姑之前說的,他和蘇皇子結了盟,都不一定是真的。 因為如果艾姑姑和蘇皇子結盟,那他怎么可能同意金莊的提議,把自己發言的順序提到第三位呢? 一開始的發言順序,才是最有利于蘇皇子和艾姑姑的,一個開場先聲奪人,一個在最后沉底總結發言,簡直是掌握雷電、呼風喚雨,想怎么帶節奏就怎么帶節奏。 而如今這樣呢?艾姑姑是第三個發言的,他的盟友是第一個,兩人之間挨的這么近,就不怕后面有誰爆出不利于他們的證據,他們連個找補的機會都沒有嗎? 大概是枕流以前玩過狼人殺,對發言順序總是會下意識的在意一下。 枕流和陸斯恩這樣的發言順序是沒有辦法,一開始就被定下了,如果早知道會這樣,枕流一定會和陸斯恩提前分開。 陸斯恩看到枕流的分析,唯一的想法就是,枕流也在“挑撥”我和愛神的關系! 為什么? 這不就是一種潛意識的獨占行為嗎? 我可以! 我和愛神其實一點也不熟! 枕流:“???”為什么在我寫了一通之后,陸斯恩看起來更興奮了?這個男人真的好難懂。 不過,陸斯恩也實事求是的和枕流說了:艾……爾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太一樣,你說的是理論只是正常人的選擇,但他根本就不是正常人。 愛神會作出什么驚人的舉動,都是有可能的。 枕流點點頭,接受了陸斯恩的說法,因為他也有一個總是意外頻發的好友,他們永遠不會按照常規思路來玩游戲。艾姑姑和蘇皇子的這個聯盟關系,暫時還不能完全否定。 之后就輪到枕流發言了。 這個中段發言的位置真的不太理想,容易被人忽略不說,也很難帶起節奏。不過,這才是第一輪集中討論,枕流還沒有鎖定兇手或者抗推位,被忽略也挺好的。至少大家不會在前期拼命針對他。 枕流一上來就提出:“由我和陸太醫一起發言吧,畢竟我倆發現的東西都差不多。” 陸斯恩早早就知道了枕流的打算,十分高興能和枕流一起做些什么,他目前的想法還停留在小學雞階段,覺得“只有做什么都一起”才能證明他們之間的關系好。他十分享受這種和枕流的“關系親密”,并考慮出去之后邀請枕流一起去做個陶藝、畫個畫。 當然,陸斯恩會選擇一起分享線索,也是因為他懶得搭理別人。一個好男神,怎么能夠隨隨便便對外人講太多話呢? 愛神一看陸斯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奇葩的男德雷達又啟動了,這個神絕對是活太久把腦袋給活出了問題。 說來奇怪,但是在愛神看來,愛情不是恒定的,它就像風,也可以像水,總之,是時刻流動著的。“愛”這種情緒應該永存,但“愛永遠愛一個人”的想法卻不一定是真理。好比,他不愛你了,你又為什么還要愛他呢?他一直在傷害你,那你為什么還要繼續愛他呢? 愛情應該是美好的,愉悅的,讓所有人幸福的。 當它變得自私,變得暴力,變得扭曲時,它就已經不配被稱之為愛。 以前愛神還慶幸過,陸斯恩沒有愛過任何一個人,因為他這個神對愛情的理解真的太不對勁兒了。愛神一度都不能看那種強制愛的劇情,因為他總覺得那些就是陸斯恩的未來——一個法制咖,如果神界也有法律的話。 但是愛神萬萬沒想到,當愛情的萌芽真的出現后,陸斯恩的表現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依舊在用非正常的男德要求著自己,卻并沒有想要以此來約束枕流。 這可太不陸斯恩了。 也,稍微像了那么一點樣子。 枕流和陸斯恩的線索分享,幾乎是都是圍繞太子之死展開的。他的宗旨就是,隨便講講,然后扔下一個炸彈跑路。 渾水才好摸魚嘛。 “史書上說,太子的死一直是個未解之謎,引得老皇帝哀慟不已,罷朝數日。而我們看到的太子尸體,外表也確實沒有任何明顯傷口。他好像就是突然猝死了。我和陸斯恩能夠想到的作案手法差不多就是毒殺,要不然就是窒息,或者是利用基礎疾病。”好比太子有心疾,那別人就可以通過惡意恐嚇,造成太子的死亡。 可能性有很多。 在仵作的尸檢報告出來之前,他們再怎么猜也是沒用的。 枕流的重點也不在這方面:“這一晚上,到底有幾個人對太子動了手呢?因為還有貴妃這個受害人,所以,我個人的傾向目前是一半一半,四個嫌疑人對太子動了手,四個嫌疑人對貴妃動了手。且兩個兇手不為一人。因為兇手沒那么多的作案時間往返兩個地方。” 也因為太子和貴妃的立場截然不同,把他倆同時殺掉,很難解釋殺人動機。 “我在太子房間的架子床后面,發現了一些熒粉,應該是太子在死前掙扎時留下的線索,卻被兇手掃到了不容易發現的角落。” 枕流目前還沒有屢清楚這熒粉該怎么用,但肯定是有用的。 “太子本人的靈魂說的也是‘怎么會是ta?’,由此可以推斷,兇手的身份是比較讓太子覺得震驚且意外的。當然,鑒于太子有被毒殺的可能,他生前最后見到的人,也未必就一定是真兇,有可能那人還沒動手,太子就已經毒發了,但太子的印象還是覺得是那人害死了他。” 尸體不會說謊,活過來的靈魂卻會,太子不一定是故意說謊,而是他自己本身的視角就存在偏差。 “除了熒粉這個線索以外,我和陸太醫能夠分析的切入角度,就是殺人動機了。” “貴妃想對太子動手的心不用懷疑,但她不可能自己動手,只會指使別人。好比錢公公。”這一點連錢小錢自己都承認,他一開始就說了,他去看過太子。 錢小錢也大大方方的承認了:“沒錯,我確實想殺太子。” 錢小錢玩劇本殺有個習慣,就是很早便會承認自己有殺人動機,這樣別人才反而不會懷疑他。 “也好比疑似貴妃探子的林梳頭。”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枕流的直覺告訴他,林梳頭殺的到底是誰,還需要再慎重一下。 陸斯恩接過了話頭:“這就是兩個嫌疑人了。我們還在太子的尸體上,發現了一封密信,是太傅寫給太子的,約他晚上一敘。”今天宴會的主題就是謝師宴,太傅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寫這么一封信給太子,所以,要么是有人假借了太傅之名,要么就是太子在拿太傅當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