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只是玩了個游戲 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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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喬籃球的友情提醒。 在知道了密室確實存在后,枕流反而不是那么著急尋找了,因為他已經想到了找到密室的最快方法。于是,他開始對喬籃球問起了另外一個他比較好奇的問題:“為什么?你怎么突然這么恨金律師了?” 如果枕流沒有記錯的話,在游戲剛開始的時候,喬籃球、趙二代和金律師這三人,還好的像是要穿一條褲子呢。 看來男孩子之前的感情也很塑料啊。 “因為弟,我是說趙二代想讓金律師死。”喬籃球再次自爆了。雖然他和趙二代的關系其實也沒什么可藏的,但他這樣直接承認,還是讓枕流忍不住想給趙二代點個蠟,有這么一個豬隊友真是為難他了。 枕流挑眉:“趙二代不想讓兇手死,想讓金律師死?”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喬籃球一臉的厭惡,“我們為什么一定要給應德報仇呢?”比起兇手,自然是他們恨的人更應該死啊。 電光火石間,枕流終于想明白了,這游戲的難度不只是找兇,還有大家會不會公報私仇。既然每個人都恨應德,那他們又為什么還要那么費心的替應德找到殺死他的人呢?哪怕是為了應付不交人就燒別墅的豪哥,最應該交出去的也是自己討厭的人,這樣才好一石二鳥。 永遠不要低估人性之惡。 沒有真理對錯,只有喜好憎惡。這樣也沒什么不對,只是,枕流對故事的代入感沒有別人那么深,他更想拿到獎金。 于是,枕流對喬籃球道:“你應該明白吧?即使我答應了會和你們一起把金律師交給豪哥,金律師也未必會真的死。” “不賭賭看,又怎么會知道呢?”喬籃球對豪哥的沒有人性莫名的很有信心,看來他或者是趙二代還有后手,他們會保證能夠借豪哥這把刀,成功殺死金律師。“母親的仇,不可能不報。二把手是罪魁禍首,他已經進去了,但當初讓正義無法得到伸張的金律師也該為此付出代價!” 說實話,趙二代和喬籃球這倆角色想要為母親報仇的點,枕流是能夠理解的。 只是…… 枕流還是那句話:“我覺得真相更重要。”這一刻,枕流也有點認真了,不是為了獎金,他就是想要一個真相。 喬籃球有點恍惚,覺得這段對話似曾相識,便忍不住開口又多余問了一句:“你是對尋找真相有什么特殊的情結嗎?” 枕流只是詫異回:“我們這不就是一個尋找真相的游戲嗎?” 不管死者到底是不是罪有應得,都應該由法律來制裁他。我國又不是沒有死刑,為什么還要實施私刑呢?如果是在沒有證據、無法給對方的定罪情況下,那另當別論。但目前的狀態是,所有人都能正大光明的送應德去接受審判,可是,不,他們就是要自己動手。 枕流問出了他在看枕醫生的人物小傳時,就想問的話:“為了一個人渣,搭上自己的一條命,真的值得嗎?” 喬籃球被問愣住了。 枕流拍了拍這個大男孩的肩,錯身離開了房間,然后便徑直找到了別墅里的消防器材,打碎玻璃,拿出了放在里面的鐵錘和斧頭,他一左一右拿著武器的樣子,特別適合去拍恐怖片。 直播間里的愛神眷屬們,也是快要被這突變的畫風嚇死了。 【!!!】 【誰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 【不要沖動啊啊啊啊!】 【美人有話好說qaq真有什么事,你讓陸教授上啊!你忘記你的愛情了嗎?】 【???請問這是枕流的直播間嗎?我是不是走錯了?】 枕流…… 自然不是要去做什么奇怪的事。 好吧,也算是比較奇怪的事吧,但肯定和傷害人沒關系。他走到了剛剛被喬籃球叫住的地方,召喚來了333。 枕流開口問道:“我把別墅的墻敲開幾個口子,不違規吧?” 333嚇的花容失色:【你、你要干什么啊!冷靜,小流,冷靜!】 枕流嘆氣:“我就問你,犯不犯規。又不是要去殺人放火,我只是想用最快的速度找出密室。” 還原一個魔方最省腦子的辦法,就是把它拆了重組,這是枕流七歲就明白的一個道理。如今在尋找密室的問題上,枕流覺得破解之法也是一樣的。什么機關,什么密碼,只要不賠錢、不違規,一個大錘就可以搞定一切。 【……倒也沒說不可以,只是,呃,】333都傻了,它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枕流這種玩家,看上去成熟穩重,卻一言不合就要砸墻,它掙扎半晌,才好不容易找到了勸說枕流的理由,【啊,對,你就不享受用自己的智力解開密室的快感嗎?】 “不享受啊。”枕流果斷回答。 333:【???】 “第一,我們這是一個劇本殺游戲,不是密室逃脫,也不是開鎖匠大考驗。 “第二,我砸墻也不是隨便亂砸的,是經過縝密的思考和選擇的,怎么就不能享受智力參與的結果了? “第三,我們時間真的不多了。” 然后,就在其他幾個玩家聞訊趕來,還沒有來得及阻止時,枕流就當著他們的面,準確無誤的在緊挨著扶梯口的墻壁上,鑿出了一個口子,并成功發現了藏在里面的狹小密室。 趙二代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枕流倒是很有禮貌,再次對喬籃球提出了感謝:“我剛剛就在想,你為什么會突然松口,要用密室的隱藏地點來換我投兇金律師。” 陸教授和枕流就像心有靈犀一般,不等枕流開口,他便當了一個合格的捧哏,回答了枕流的思考:“因為在他攔下你的時候,你已經快要摸到密室的口子了。既然密室被發現是早晚的事,不如榨干它最后的一點利用價值。” 喬籃球臉色徹底白了,他確實是這么想的。 “那么,以此反推,密室就在這附近了。”與其浪費時間找打開密室的鎖,不如直接給它鑿出一道光。 你看,它多開心啊。 作者有話要說: 密室:???你這還能是個人? 第19章 新手本·同學會(十九 密室的容積不大,差不多就一個小型電梯間的大小,只不過縱深比較長,幾乎貫穿了整棟別墅的所有樓層。而每一層都貼墻安了一圈供人站立的踏板,中間則空出了宛如天井的地方,吊著一個打了數個繩結的軟梯。 總之,就是一個布置非常局促,但又確確實實能夠使用的密室。 之前枕流在畫別墅的平面圖時,就覺得奇怪了,樓梯扶手旁邊的墻壁厚度有些不合常理,不像是一般人理解里的布局。 如今答案終于揭曉。 這里面藏著一個“密室”呢,可不奇怪嘛。 枕流沒把墻壁上的口子鑿的太大,畢竟密室里面肯定還可以探索,說不定就藏著什么決定性的重要證據,他不想破壞的太嚴重,只在確定密室露出來后,就對趙二代道:“說說吧。” 趙二代其實之前也有過要交待這一塊的心理準備,他只是沒想到斯斯文文的枕流會采取這么暴力的手段,但該說的他還是說了:“是的,這就是別墅的密室了。其實這里本來沒打算弄成密室的……”畢竟這是民用住宅,不是什么秘密基地。 密室所在的這塊空間,一開始是給家用電梯預留出來的地方。 事實上,整個別墅小區都是趙家開發的,當時公司的設想藍圖,是把它打造成高檔的養老社區,于是,每家每戶都預留了內置電梯的位置。 奈何政策瞬息萬變,小區剛剛開盤,不遠處就被規劃成了飛機場三號航站樓的公共用地。養老別墅的概念瞬間蒸發,售賣價格和情況一落千丈。趙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及時止損,轉變了銷售思路,把這里調整了半民用半商用的小區,好比賣給商家開個別墅私房菜什么的。 實在是賣不動的聯排,趙家就自己整合了一下,一部分出租,一部分開起了民宿。 而趙家自己整合的這部分,自然是不會再大費周章的裝什么電梯的,預留的地方就這樣空了出來。 枕醫生一行人這次預定的民宿別墅,情況則更為特殊一點,它以前租給過商家開密室逃脫,最近一兩年才收回來,重新裝修,改成了民宿。密逃的商家當初也沒裝電梯,而是把預留地做成了狹小的密室,增加了玩家的游戲體驗。等趙家把這里收回來,為節省成本,他們也就沒拆密室,而是直接封了了事。 “但并沒有封死,只是意思了一下。”趙二代擁有別墅平面圖,很輕易地就把這個密室利用了起來。 枕流和金律師在想的則是,如果那晚他們和死者說話時真有人在樓上,且對方又知道密室的話,那人根本不需要從外面翻窗逃跑,只要先在密室里藏著,然后找準時機出來就行。當然,一切都得找到切實的證據才能說話,找不到,那各種腦洞就都只是一紙空談。 陸教授開口,問趙二代:“所以,你是故意把這棟帶有密室的別墅預訂給死者的?” 趙二代點點頭:“當然,我和你們一樣,也準備要殺了他。”趙二代這話說的不夠咬牙切齒,但嚴重對死者的不喜也是真的。 一如陸教授之前對枕流說過的,那一晚,每個人都在提刀的路上。 只不過有的人是早有預謀,有的人則是臨時起意。 趙二代繼續說道,他是有預謀要殺人的,不過他的計劃乏善可陳,就是很簡單地想利用密室藏尸來隱藏他殺了人的事。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尸體又被重新拿了出來。他當時在應德房間看見尸體的時候,也被嚇得不輕。 枕流卻詫異的意識到了,趙二代在撒謊。但他沒有聲張,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問:“那你查過密室的指紋和鞋印了嗎?” 趙二代點點頭:“第一輪搜證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了,什么指紋都沒有留下。”這也是當時趙二代消失不見,后面集中討論時又出現的很晚的原因,他一直在密室里找線索,想要搞清楚到底是誰挪動了尸體,別人自然找不到他。 密室一樓倒是有不少明顯的血跡,可以確定這里確實藏過死者。 交待完事情,枕流便開始每一層仔仔細細的研究起了密室,趙二代和喬籃球則去了其他地方,他們對密室已經很熟悉了,沒有再繼續探索的想法。金律師也選擇了留下來,卻不急于搜證,而是一等那對詭異的兄弟走遠,就立刻和枕流咬起了耳朵:“你相信趙二代的殺人計劃嗎?” 枕流手上搜查的動作未停,只是道:“聽你的意思,你不是很相信?” 那何止是不相信啊,是打死都不會信。 不等金律師回答,同樣沒走的陸教授,已經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斜插入了金律師和枕流中間,把挨的過近的兩人給分開了。他對金律師陰陽怪氣道:“牛羊才成群結隊,猛獸總是獨行。你喜歡抱團是你的事,但是,你在抱大腿之前,能不能先問問別人愿不愿意像你這么幼稚?” 金律師話都沒聽完,就已經對陸教授怒目而視的看了過來,他果然還是很討厭這個人啊。 但……陸教授也確實說對了,金律師會和枕流說這些,是有拉攏的意思的。畢竟不管是從可信度還是從智商上來看,枕流都是一個當隊友的好選擇。 只是:“不管我和枕醫生會如何發展,這里面有你什么事呢?” 金律師大聲反問陸教授,他覺得陸教授就像是美劇里的高中女生一樣,尖酸刻薄又自命不凡,還愛玩一些莫名其妙的小心眼,總之就是非常討厭。 枕流沒說話,他一視同仁,覺得他倆都挺幼稚的。 陸教授也是個不講武德的,沒和金律師對線,而是搶了對方的臺詞對枕流道:“尸體是會腐爛發臭的。現在是夏天,密室里也沒有冷氣和冰塊。隔天就是我們的同學聚會,趙二代要是真打算一直把尸體藏在這里,那不是分分鐘等著被人發現嗎?” 一切的跡象都只能說明這里確實藏過死者,但并不能說明這就是趙二代的計劃。 趙二代主動交待的話,很大概是真真假假摻著說的。 枕流點點頭,趙二代當時的話確實有問題。 金律師被陸教授這一手偷家給震驚了,本想破口大罵對方不要臉,又意識到他罵的越狠,對方可能會偷家偷的更起勁兒,于是只能在倉促間趕忙補充,以示自己的存在感。 “知道密室存在的,不只有趙二代一個人,以前的店家,來密室玩過的客人,甚至是隨便在網上看到過宣傳廣告的人,都可能很清楚密室的存在。 “一旦應德消失的事被人報了警,警方會第一時間搜索密室,根本瞞不住。 “總之,這里并不是一個多么安全的地方,智商超過喬籃球的人,都不會選擇在這里藏尸,作為臨時的過度點還差不多。” 金莊還是覺得,趙二代殺了死者這事,是臨時起意的概率大于蓄謀殺人的。 枕流也很贊同,回金律師道:“如果說他們有一個完善的殺了你的計劃,我是相信的。”但是說他們有一個完善的殺了應德的計劃,枕流卻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那對兄弟倆的仇恨點還挺明顯的。 “所以,咱們之前集中討論時的猜測是對的,趙二代更像是替人收拾爛攤子的那個。”金律師覺得自己可真是個小天才啊。 枕流則在想著,這個爛攤子到底是不是喬籃球弄出來的,就不好說了。 金律師為他們三人的默契繼續洋洋得意,覺得一個新的同盟已經冉冉升起,在和枕流又聊了一會兒后,他就開開心心繼續去找那對兄弟的把柄了。 陸教授一臉的不爽,對金律師的背影嫌棄死了。 枕流則在目送著金律師離開后,對陸教授道:“趙二代收拾的爛攤子,是你偽裝成喬籃球弄出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