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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刻注意著他的席淵見他的雙眼漸漸失神,心不在焉的想著什么,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趁時機正好,他慢慢的放下懷里的吉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徐北陸的面前,而后單膝蹲下來,不顧草汁將他的膝蓋染上綠色,他滿心滿眼都是面前的這個人。 席淵從口袋里掏出來一個深藍色的盒子,用手指打開,另一只手握住徐北陸垂在身側的手,低下頭虔誠的在徐北陸的手背上落下一枚吻。 在他看過來時溫柔的笑著,鳳眸里充滿了寵溺,聲音眷戀的問:“果果,和我結婚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那時候河的天空很窄,只夠放一只飛鳥進來,你就成了天地間萬籟,我所有的詩彩——《銀魚飛鳥》慕寒 好想一睜眼就完結了。 第47章 徐北陸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目光呆滯的跟隨著席淵的動作,知道他看見席淵手里的戒指時瞳孔微微放大,似是不可置信。 旁邊的工作人員早就嚇傻了。 說好的回憶以前的甜蜜時光,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席淵會整這么一出,想到最后一期的主題“重溫”,他們架著攝影機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徐北陸還要震驚。 這說明什么? 說明席淵早就給徐北陸求婚了,什么神仙cp啊? 工作人員互相對視一眼,他們都可以想象到節目播出以后,會引起多大的震撼。 “戒指?”徐北陸緩緩的吐出來兩個字,他沒有說和席淵結不結婚,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盒子里的戒指,伸手拿過盒子取出來戒指,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好幾遍,回想起自己在家里的主臥看到的掛在墻上的那一副照片。 上面他和席淵的脖子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項鏈,更重要的是項鏈上面掛著的戒指和他現在手里拿著的一模一樣,樣式圖案分毫不差。 透過層層迷霧,他依稀記得在戒指的內圈上刻著字母。 想到這里,徐北陸連忙將盒子放在席淵的手心,自己一只手拿著戒指,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在戒指的內圈小心的摸索著。 看到他的動作,席淵心里一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徐北陸,就連呼吸都緊張的繃住了,果果他是想起來什么了嗎? 感覺到一處凹凸,徐北陸舉起了戒指,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的看著。 遠處的工作人員不解的看著徐北陸的動作,又瞅了一眼還在單膝跪地的席淵,心里覺得奇怪。 這兩人,不繼續接下來的事情,做什么呢?奇奇怪怪的。 “果果,發現了什么?” 徐北陸低下頭,慢慢的說出來一句法語:“Tu es mon seul. ” Tu es mon seul. 你是我的唯一。 抬眼望著面前的男人,徐北陸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起來。 阻擋在他眼前的窗簾仿佛被著一句話穿透,讓他想起來一些事情。 那是一七年的深秋。 金黃色的銀杏葉和火紅色的楓葉將異國街頭的一段路鋪滿,踩上去讓人覺得很治愈,很舒服,那時的秋風一點也不蕭瑟。 卷著銀杏葉在空中打幾個圈慢慢的落下來,被路過的自行車帶起,美的讓人驚艷。 他如果記得沒錯,那一年,是席淵拍攝《奪命追擊》的時候,因為好幾個鏡頭在國內找不到適合的情景,劇組兜兜轉轉的來到了有著浪漫之稱的F國,他記不清因為什么原因,自己也跟著劇組去了F國。 只記得自己在席淵拍戲時利用閑暇時間將周邊的鎮子轉了個遍。 拍攝的地點在一個很美麗的城市,這里的人文風情知道現在他想起來都會覺得驚艷和贊嘆。 那一天,他在轉的時候,發現了一家華國人開的珠寶店,牌子雖然不怎么出名,但他的設計是戳在了自己的心上。 那家店叫做“愛的國度”,他后來在店外轉了好多天,有一天,鬼使神差的走了進去,老板是一位留著大波浪的中年女人,歲月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跡并不足以遮住她自身所具有的風情。 “嘿,華裔?” “不,是華國人。” 簡單的兩句話讓徐北陸和老板相見恨晚,一時聊到了天黑,他們聊到華國的發展,華國的歷史,華國的娛樂圈……直到席淵找不到他給他打了電話,他才離開這個珠寶店。 第二天,又是一個下午,他跑到了店里,告訴老板自己想要定做一對戒指,并且希望她能教自己在戒指的內圈上刻字。 可能是許久沒有遇到這么投機的人,老板一口答應了他。 后來,他幾乎每天都會去店里報道,在老板的鼓勵下,他自己開始學習制作戒指。 要離開F國的那一天,他的戒指終于做好了。 席淵那天也過來接他,伸手為他拂去了落在肩膀上的銀杏葉,牽著自己的手慢慢的走過自己認為最美的一截路。 他還記得臨走時老板偷偷的告訴他:“你的男朋友不錯,看的出來他很愛你,滿心滿眼都是你。” 思緒漸漸的從那個浪漫的城市回歸到了現實,徐北陸攥住手里的戒指,對上席淵期待的目光,手送到他的面前,慢慢的舒展開來,露出來掌心的戒指。 戒指的樣式其實很簡單,外圈上是他和席淵名字的第一個首字母的變化,兩個X字母緊緊的纏繞在一起,里面則是一句法文,也是他當時學會的唯一一句法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