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之長孫舉家路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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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李均竹品級高,他一個七品的編修,得和上官,侍講一個屋子,說白了就是個打雜的。 今日一早他幾乎沒在座位上坐下來過,不停的在藏書樓和辦公的屋子里來回奔波。 還一直不耐的看著他,時不時的讓他去泡茶。 “我覺得你明早可以帶些你們侯府的好茶來。”對于職場的這些潛規(guī)則,李均竹可是了解的很。 想了想,又補充道:“反正這都城里有好吃的,好玩的,你都盡管帶著些來?!?/br> 仔細(xì)的回味了李均竹的話,趙鈺才一拍腦門,恍然大悟“白瞎我這機靈的腦子了?!?/br> 解決了現(xiàn)在最困擾自己的問題,他才鬼鬼祟祟的又湊近了李均竹:“我今早看見庚澤了,他好像得了個庶吉士。” 自從殿試之后,李均竹就沒在關(guān)心過這人,沒想到這都被皇上呵斥過的人,竟然還能得了功名做了官。 “喏,喏。”就在那邊的那個大屋子里。 隨著趙鈺的嘴型,李均竹看向連廊盡頭的一間屋子。 “以后有的是機會,你可別現(xiàn)在就想不開。” “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想想該如何在你上官面前好好表現(xiàn),爭取早日考核過升職?!?/br> 提醒著趙鈺,李均竹也是順便提醒自己。 翻了年,他就十八歲了,既然已經(jīng)入了朝,也該是到了建功立業(yè)的時候了。 前幾日傅長卿讓他安心在翰林院呆著,說是不久,太子季長恒就會主動來找上他。 可李均竹一直追問,傅長卿也只是神秘的笑笑,什么都不肯再說了。 “知道了,我看他在殿試那回也是被嚇的夠嗆,現(xiàn)在夾著尾巴做人呢,” 朝著那頭鄙視的嗤笑了兩聲,趙鈺就真的不打算再理了。 “沒錯?!币馕渡铋L的點著頭,李均竹剛好看到了低頭走出房間的庚澤。 好像有感應(yīng)似的,庚澤也看向了李均竹,只是陰惻惻的看了兩眼之后,就又低下頭走遠(yuǎn)了。 看來是徹底恨上了,不屑的笑了笑,就不再理了。 傅長卿說是幾天的時間。 整整花了四個月,李均竹已經(jīng)從金學(xué)士那領(lǐng)了工作上手了,這宣召李均竹進(jìn)東宮的旨意才來。 拍拍懷里裝著的水泥方子,李均竹跟著來傳召的太監(jiān)進(jìn)了東宮。 季長恒沒有在宮里見他,反而是把人帶到了花園里。 “怎么樣,我這院子的花還不錯吧?!?/br> 翹了個二郎腿,季長恒穿著一身常服斜靠在躺椅上,而李均凌站在他身后只是面目不清的垂著頭。 “微臣實在是不懂花?!?/br> 得了授意坐下,李均竹恭敬的回答季長恒隨意的幾句玩笑話。 “虧我還一直跟父皇說你是我的至交好友,你就是這么糊弄我的。”收了笑意,傅長恒的臉上隱隱露出一股帝王該有的氣勢。 嘆了口氣,李均竹故作為難的看著季長恒:“這是在宮里,微臣可不敢造次?!?/br> “那約定好,以后在宮外咱們是朋友,你可不能再像這樣跟我說話?!?/br> 一邊說著,季長恒一般傾了身子靠近李均竹,身后做了個拉鉤的動作。 李均竹,李均凌:........ “快來啊,你想耍賴嗎!”不滿的直接拉起李均竹的手指,強硬的按了下大拇指:“好了,誓言已成。” 高興的拍拍自己身邊的椅子,傅長卿示意李均竹坐過去。 “我過幾日要出宮去了,我得帶上你,到時咱們就一起去闖蕩江湖去。” 李均竹:.....好像懷里的方子也不想拿出來了。 “均凌,你到時也一起去?!闭f完,季長恒還似模似樣的拍了拍胸口:“雖然你功夫還是不如我?!?/br> “太子殿下,您今日找微臣來就是說些話逗趣?” 李均竹額角開始發(fā)緊,可又不能伸手揉,只能無奈的看著季長恒。 “等周修齊和堂弟來,咱們一起說。”說完,季長恒坐直了身子看向花園的盡頭,見人還沒來,就又縮回了躺椅里。 “均凌,你現(xiàn)在可是新婚,天天到宮里來當(dāng)值,真是委屈你了?!?/br> 三個月前,李均凌正式進(jìn)宮當(dāng)差,成了季長恒的隨身侍衛(wèi)。 不知是看在李均竹的份上,還是覺得李均凌的功夫不行,季長恒并未將人留下當(dāng)自己的貼身侍衛(wèi),而是普通侍衛(wèi)一樣的上值,下值。 而一月前,古二小姐正式嫁進(jìn)了李家,成了李均凌的妻子。 所以季長恒說的也沒錯,現(xiàn)在李均凌確實是新婚燕爾,蜜里調(diào)油的階段。 被季長恒一調(diào)笑,繃著臉的李均凌也忍不住漲紅了臉。 “哈哈哈,均竹,你弟弟臉皮真是嫩啊?!?/br> 捂著肚子,季長恒夸張的大笑。 當(dāng)初在云郡城時,他還以為季長恒這性子,定不會早早就娶太子妃。 哪料到,這人不僅早娶了太子妃,東宮里還有了好幾位側(cè)妃,而太子妃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八個月的身孕,說不定季長恒的長子就要出生了。 “那是太子您愛打趣他。” 隨意的回了兩句,李均竹發(fā)現(xiàn)周修齊和季來陽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幾人面前。 “參見太子殿下。” 作揖行禮之后,兩人就立在原地,等季長恒說話。 眼看著季長恒收起笑意,開始正色,李均竹也自覺地站起身,站到了周修齊二人身旁。 “我奉父皇的旨意,前去東南郡剿匪,你幾人可愿意隨我一同前往?!?/br> 干脆起身,季長恒只是看著眼前的四人。 “臣愿意。”季來陽先出聲,沒有一絲猶豫。 周修齊也不甘落后的立馬出聲,只有李均竹遲疑了半晌才沉聲回到:“是臣之幸事?!?/br> 皺了眉頭,季長恒看向李均竹:“你可是有何顧慮?!彼麤]想到第一個表現(xiàn)出想法的竟是李均竹。 “臣是沒想到,這剿匪之事,竟要太子親自前往。” 初聽到這話,李均竹都覺得不可思議,這剿匪何時需要太子親自出馬了,這不是當(dāng)?shù)毓俑氖聠幔?/br> “當(dāng)然還有,其他事要處理,這剿匪不過是順便罷了?!?/br> 放緩了神色,季長恒滿意的看向李均竹,不虧是自己選中的人,并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還總能立馬想通事情的關(guān)鍵。 “處理幾個貪官罷了?!?/br> 神色輕松的擺了擺手,季長恒開始叮囑幾人回府去好好陪陪家人,他們此去少則半年,多則需要一年半載。 一年半載,心里咯噔一聲,李均竹想起了磨礪院里的小冊子所記載的事。 東南郡背靠海灣,這海上貿(mào)易發(fā)達(dá),相應(yīng)的在這里做官的人油水就很大。 一年清知府十年雪花銀,到了東南郡可能要翻個十倍。 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東南郡的知府手里握著的海權(quán)證。 有了這個證,商船才能在大乾朝的海域行駛,李均竹感覺這證就像后世人們眼中的鹽引一樣,引得不少人趨之若鶩。 拿了海權(quán)證,就相當(dāng)于把銀子往家里直接倒。 這一年又一年的,這海權(quán)證也成了高價難買的東西,而手握這證書的知府恐怕手里握著的就是數(shù)不盡的財富了。 這東南郡因為氣候好,地勢平坦,是很多世家的聚集地。 這些世家與世家之間盤根錯節(jié),還通過聯(lián)姻來穩(wěn)固關(guān)系,日積月累的,就變成了個龐大的關(guān)系網(wǎng)。 貪官..看來這皇上和太子想動的恐怕是海權(quán)證吧。 “微臣遵命?!?/br> 心中縱使有千般疑問,李均竹也沒有問出口,只是跪地應(yīng)了這份差事。 *** 用完晚飯,李均竹就把自己將要出行的事,告知了家人。 對比起已經(jīng)習(xí)慣萬分相信李均竹的李家人,王卓然顯得要擔(dān)心了許多。 剛回到青竹院,神色凝重的王卓然就跟著李均竹去了書房。 “夫君,剿匪之事恐怕沒那么簡單。” “沒錯,此行只是跟著太子去處理幾個貪官而已,夫人可放心?!睖\笑著安慰一臉擔(dān)心的王卓然,李均竹顯得氣定神閑。 “就這么簡單?” 雖然王卓然跟著祖父常年呆在邊城,可對于這朝廷里的勾心斗角也是略有耳聞。 這么大的一個朝廷,還需要太子帶著幾個年輕的官員去剿匪,這事怎么聽,怎么奇怪。 “不過是皇上給太子的試煉罷了?!?/br> 雖然不想妻子太過擔(dān)心,可李均竹知道王卓然可不是一般的閨閣女子,對于朝廷之事也是甚有了解。 如果一味的怕?lián)牟m著,恐怕只會適得其反。 “我明白了...看來這也是太子給你的試煉?!?/br> 一語就立馬理解的李均竹的意思,王卓然甚至想的還更加深遠(yuǎn)。 欣賞的點點頭,李均竹只是笑瞇瞇的看著王卓然臉上一會一個變化的神色。 “我穿成男裝在路上定能護你周全?!?/br> 捏著下巴,王卓然顯然是考慮過此事的可能性,“不過..我這回恐怕是去不了了。” “哦?”奇怪的看向王卓然,本打算好的一番勸詞也吞回了肚子里。 “我...我..不可能在路上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