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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虐文主角不許我哭(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42)

分卷(42)

    寧耀心里當即咯噔一下,不安的伸手去摸郁澧的額頭。

    入手一片guntang,寧耀緊張的問郁澧: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郁澧還是沒說話,只是呼吸愈發重了。

    你等一下,我這就幫你去找大夫!寧耀說著就要下床,又一把被按住了手。

    不用,無妨。郁澧垂著眉目,艱難的扯著唇角笑了笑,我只不過是也受到那個魅魔的影響,所以熱得難受,不需要大夫。

    寧耀明白了什么。

    他和郁澧都受到了那個魅魔的影響,但是,唯一的一顆解藥,已經被他吃了。

    郁澧呼吸粗重的坐起身,有汗滴從他的額角滑下,又順著下顎滴落,滴在衣襟之間。

    他的衣服不再是整整齊齊,從寧耀的視線,可以看見線條利落流暢的小半個胸膛,還有其上的汗水。

    好難受,你會在這里陪我,直到我身上的藥效完全消除么?郁澧悶聲問。

    我寧耀深吸一口氣,握住郁澧guntang的手,會的,我在這里陪著你。

    第49章

    郁澧的手guntang,緊緊抓著寧耀,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你身上好涼快。郁澧笑得虛弱,燙得你很難受吧,我就再握一會,好受一點就放開。

    寧耀整個心都揪起來了,憂心忡忡道:你跟我客氣什么?隨便握,你能舒服點就好。

    寧耀也是中過幾次這種毒的人了,知道中毒之后整個人都會熱到極點,就想找涼快的地方貼著。

    這種熱還不是普通的冷水或者冰能夠緩解的,對于中了毒的人來說,最涼快的東西,就是另一個人的肌膚。

    所以會渴求其他人的觸碰,會想要緊緊相貼,直到這個距離縮短成負數。

    寧耀控制著天氣,讓外邊開始刮風下雨,盡最大努力的降低外部環境的燥熱,然而這一切的努力,看起來完全起不到什么作用。

    郁澧的手越來越熱,他的額角和鼻尖都滲出了汗珠,額前一縷黑發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的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讓人看起來都會面紅耳熱。

    寧耀的視線都快要不知往哪里擺,最后只能盯著郁澧的手。

    郁澧的手很大,十指修長,但又不是那種柔弱的細長,而是一看便能知道這一只手很有力量。

    看什么?郁澧出了聲。

    看你的手一只手就能把我的脖子掐斷了。寧耀喃喃道。

    郁澧聞言笑了起來:掐你的脖子做什么,你現在面對我,難道不是應該擔心

    郁澧俯身向前,炙熱的呼吸傾吐在寧耀耳邊,以至于就連這句話,都像是帶上了熱度。

    擔心我掐斷你的腰?郁澧的聲音低啞。

    你寧耀一愣,他的耳朵在主人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紅得快要滴血。

    寧耀一哆嗦,把郁澧的手給扔開了,他的頭發在驚嚇和不防備之中變成了白色,發梢還泛著粉,看起來就像是一只受驚的綿羊。

    郁澧絲毫不意外,低下頭,悶聲的笑了幾句。

    受驚的綿羊沒有逃跑,他在回過神后,重新把被自己扔下的手抱了起來,貼在自己的手上,給這只手降溫。

    別老嚇唬我。寧耀不自在的抱怨,我想想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讓你涼快一點。

    寧耀眼睛到處亂看,想要發現一些好的方法,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郁澧從腰部往下,居然還是蓋著被子的!

    那該多熱啊,他才剛剛開始受到那個毒影響的時候,就已經覺得身上蓋著的被子讓他熱得難受了,更何況郁澧現在已經中毒那么長一段時間。

    寧耀伸手去拉扯郁澧蓋在身上的被子:為什么還要蓋著被子呀?不要蓋了,能更加涼快點。

    別動!

    在寧耀把被子拉開時,郁澧出聲制止。

    其實在郁澧出聲阻止之前,寧耀已經反應過來了。

    為什么那么熱還要蓋著被子,當然是為了擋著

    腦子反應了過來,身體卻沒有反應過來。寧耀的手繼續用力,唰的一聲,把郁澧蓋在身上的被子盡數拽了下來。

    寧耀的視線在郁澧身上掃過,他猛的閉上眼,又把被子重新蓋在郁澧身上。

    闖進視線的事物,讓寧耀整個人尷尬得無所適從。

    他長到這么大,除了郁澧以外,還從來沒有過關系這么親近的朋友,所以就更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一時之間相當不知所措。

    看著明顯不敢動彈了的寧耀,郁澧眉眼柔和下來,他也知道凡事不能逼得太緊的道理,自己把被子拉好了:蓋好,不會嚇著你。

    可出乎郁澧意料,回過神來的寧耀咬咬牙,居然再次伸出手,把他身上的被子給拽了下來。

    不許蓋!寧耀努力兇狠,拽著被子的手已經因為太過用力,把被子揉得皺巴巴的,我留下來陪你,不是要讓你更加難受的,你給我怎么舒服怎么來,知不知道?

    寧耀想了想,補充道:不然我就走了,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燥熱的空氣因為這幾句話,產生了奇怪的寂靜。

    最后,還是郁澧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舒服怎么來?郁澧的聲音發緊,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當然知道。寧耀尷尬的擺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就是那什么和那什么,總之你動動手,總比在這里憋著要好吧,萬一

    寧耀聲音漸漸小了些:萬一憋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你這家伙肯定也不會去看醫生。

    雖然以郁澧的強悍程度,會出問題的可能性很小,但也不能因為可能性小,就這么任性不顧及身體啊。

    聽到這里,郁澧明白了過來。

    寧耀說的怎么舒服怎么來的意思,和他第一時間理解的那個意思,肯定不一樣。

    但這樣也足夠了。

    郁澧閉上眼,他向前傾斜,將臉貼在寧耀露出來,不被衣服遮擋的那一小塊肩頸上。

    挺拔鼻梁抵在觸感細膩溫涼的頸部肌膚之上,呼吸之間,便全是屬于寧耀身上的氣息。

    他是行走于沙漠中的旅者,身體渴,心里更渴,而眼前就是他唯一的綠洲。

    郁澧當著寧耀的面,伸出了手。

    空氣中的灼熱連帶著寧耀鼻尖也泌出了透明汗珠,他不敢低頭看郁澧,但郁澧的存在感強烈得根本無法無視,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動作,都像是敲著寧耀心里的鼓。

    鼓點一下一下的敲著,持續不斷,似乎永遠沒有曲終之時。

    還沒有結束嗎?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久到寧耀開始恍惚,他終于聽見郁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好點了嗎?寧耀問。

    不行。郁澧的聲音聽起來難得的喪氣,沒有用。

    寧耀飛速的看了一眼,發現郁澧說的是真的。

    不過怎么大家都是男主角,差距就這么大?

    也太打擊他這個男主角的心了吧!

    寧耀努力的拋開腦袋里的胡思亂想,擔心道:那怎么辦?這個媚藥的效力居然這么強嗎?

    寧耀說著說著,又氣惱道:早知道我就不把一整顆解藥吃完了,我們一人一半,你也不用像現在這么難受啊。如果解藥還有殘留就好了

    寧耀說話的聲音停了下來。

    那個解藥一點也不苦,是甜甜而清涼的。

    而現在,他的舌根處,還殘留著那甜而清涼的味道。

    像是沒完全化解,殘留在他舌根處的解藥。

    寧耀愣神的狀態實在太過明顯,郁澧不由得奇怪道:怎么?

    那原本只有發尾處泛著粉的頭發,粉色逐漸的向上蔓延,很快,那一整頭長發,都變成了嫩粉色。

    寧耀對這一頭泄密的頭發恨鐵不成鋼,控制著它又變回了黑色。只是頭發上的粉消失了,臉頰與耳朵上的粉色,卻是他壓根控制不住的繼續蔓延。

    那個、那個什么寧耀吞吞吐吐。

    郁澧沒有催促,認真側耳傾聽寧耀想要說的話。

    解藥說、說不定還留有一點,就留在我嘴里。短短一句話,寧耀說得斷斷續續,你要不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緩解你的癥狀?

    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叫囂著要將這無知無覺誘惑著他的獵物拆吃入腹。

    郁澧眼眸微黯,緩緩露出一個期待的笑。

    好,聽你的,那就試試。

    *

    解藥的傳遞方向,只能是由寧耀傳給郁澧,而不能寧耀自己吞下去,那樣就只能前功盡棄。所以郁澧和寧耀兩個人的位置,就有一定的講究。

    寧耀撐在郁澧上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熟透了。

    郁澧的肌rou一點也不軟,硌得他生疼。

    坐的太靠前了,就很難和郁澧處在可以交接的位置,寧耀只好不停的往后退。

    郁澧一直沒出聲,看著寧耀自己調整挪動,然后看見寧耀在后退到某個節點時,突然渾身一僵,停了下來。

    好了嗎?郁澧開口詢問。

    再等一下,寧耀又往前移動一小點距離,逃離某個范圍后,他松一口氣,好了,我們開始吧,我把解藥給你。

    郁澧的雙手自然垂落在床面上,沒有抱著眼前人的腰,這多少讓寧耀感覺到放松。

    寧耀緩慢的俯下身,郁澧的臉在他面前越放越大。

    寧耀閉上眼,超過了作為朋友的正常距離,貼上了那薄而灼熱的唇。

    寧耀還是太過生澀,只是貼著,就已經花了他最大的勇氣。

    他跟郁澧貼了一會兒,又直起身,都快要急哭了,眼眶微微發紅。

    你會不會呀,你要主動一點呀。寧耀抿著嘴指責。

    嗯。郁澧眼眸黑沉,那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什么?

    寧耀最開始沒有明白,直到他再次貼上去時,一只大手摁住了他的后腦勺。

    主動權被盡數奪取,舌根上殘余的那一抹甜一點沒有被放過。郁澧大概是怕遺漏了可以用的解藥,所以每一個有可能藏著解藥的地方,都被他仔細搜尋。

    鼻腔之間滿是屬于另一個人的灼熱氣息,寧耀想要掙扎,又被后腦勺的那只大手扣著,一動也不能動。

    寧耀直起身時,臉上還有殘余的淚痕。

    這樣就哭了?郁澧的手指貼上那潮濕的睫毛根部,將那剩余的淚水擦去。

    郁澧身上的火熱,比起最開始已經緩解了很多。

    知道解藥有效,寧耀心里放心了,于是憤怒的去拍打身下的郁澧:你就不能輕一點?弄得我好疼!

    疼?郁澧挑了挑眉,我一下也沒有咬你,反倒是你,咬了我好幾口。

    我們又不一樣。寧耀羞赧的滑下來,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憤憤道,我嘴好疼,肯定腫了!

    是嗎,讓我看看?郁澧眼中全是笑意。

    寧耀才不讓看,但是他蒙住自己頭的被子,被郁澧用巧勁輕松拿下。

    那一張原本淺粉色的唇變得殷紅,像是一朵青澀的花瓣,經歷了春天的風雨之后,變得更為靡麗引人。

    我全身上下都疼,寧耀抱怨,都怪你。

    明明郁澧抱起來的時候手感那么好,怎么換了一個姿勢,就硌得他難受?

    怪我,郁澧從善如流的承認,還有哪里疼,我給你擦個藥。

    這一次寧耀不說自己具體哪里疼了,他用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起來,背對著郁澧,拒絕交流。

    難以啟齒,實在是難以啟齒,讓他怎么好意思說坐得太痛了?

    身后的郁澧挪進了他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寧耀察覺到了,哼哼兩聲,還是從背對著郁澧變成正對郁澧,讓兩個人面對面的躺著。

    氣氛和平時比起來有奇怪的不同,寧耀從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晚安。

    郁澧笑起來:睡吧。

    這一場勞動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寧耀沒能多聊什么,閉上眼睛后,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郁澧看著寧耀熟睡當中的臉龐,摸了摸自己的唇。

    那柔軟的觸感,仿佛還殘留在上邊。

    讓他唇齒留香,念念不忘。

    郁澧微微瞇起眼。

    魅魔的媚藥時間還是太短,也許他應該去取出另一個,時效更強的藥了。

    第50章

    寧耀這一覺,睡得相當不錯。

    床夠大足夠他翻滾不說,睡在旁邊的郁澧抱起來也很舒服。

    只要不是坐在郁澧,身上就完全不會疼。

    寧耀其實想把昨天晚上那么尷尬的事情翻篇,當做沒有發生過,可郁澧一點也不懂他的心思,見他醒來后的第一句問候就是:身上還疼嗎?

    哎喲,寧耀用被子蒙住頭,小聲的抱怨,你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哪壺不開提那壺。

    那就是還疼。郁澧皺起眉,上手去扯寧耀的被子,讓我看看。

    寧耀知道以郁澧的性格,是真的能做出來把他全身上下都檢查一遍的事情,連忙澄清:不疼了,一點也不疼了!

    寧耀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證明自己的身體健康。

    直到郁澧不再追究,寧耀這才又小聲說道:其實,昨天中的媚藥效力沒有那么強,我們還算是幸運。如果是魔界最厲害的那一種藥,那才厲害了,現在我們還能不能站著,都不好說呢。

    郁澧整理自己衣袍的手稍稍停頓,又閑聊似的問:你怎么知道,那個藥厲害?

    我當然知道了,我是誰啊。寧耀回憶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豪氣萬千的吹牛道,我是氣運之子的化身,對未來能夠有一定的預測!所以你也要多聽聽我的,我們就可以盡量化解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