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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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主義正義之士,必然會欣然同意。 畢竟,虞衡認識的老王,簡直是遵紀守法懲jian除惡大善人。 專門克制南宮先生這種違法亂紀的大壞蛋。 虞衡意味深長笑道:你陪我做游戲,帶孩子,可不就是造福社會? 讓南宮先生感受愛意,感化罪犯,又做出舉世無雙的好游戲。 趙騁懷功德無量,連城堡主人一起飛升。 趙騁懷笑出聲。 他總能在虞衡這里聽到有趣的回答,又叫他心生向往。 趙騁懷深邃的視線逡巡在虞衡臉龐,沉默了片刻,他說:你等我一下。 說完,年輕的壞弟弟離開了宴會廳,消失在虞衡的視野里。 虞衡目送他離開,站了起來。 既然壞弟弟有事要做,他也該繼續找找君主,完成蓋章簽名似的同意流程。 晚宴的游戲傳統又原始。 沒有網絡、沒有街機的城堡里,各種棋牌成為了交際的主流。 可惜,虞衡不喜歡這樣的游戲氣氛。 這里全然沒有黑星周年慶時候,所有人單純玩游戲的暢快恣意。 那種背負著金錢、性命的玩法,也許只有商人們才會感到興高采烈。 虞衡在無數打量的視線里,找到了玩牌的喬瑪麗。 她坐在四方的桌子一邊,和三位裙裝華麗的女士,玩著簡單的UNO。 這種桌游,虞衡很久沒看到別人玩過了。 想不到西伯利亞的君主,如此接地氣,還玩得格外開心。 喬瑪麗快樂的打出手上最后一張牌,宣告了自己的勝利。 她微微抬頭,笑著跟虞衡說:你是一位優秀的玩家,但我覺得你不喜歡這里的游戲。 喬瑪麗的聲音尖銳,說話卻溫柔。 看人也特別準。 虞衡禮貌的笑道:如果不是我想見見城堡的主人,可能不會想要打擾你連勝的興致。 褐色頭發的君主,笑出雙下巴。 她覺得這場晚宴相當有趣,一直在尋找王的人,始終不知道王就陪在他身邊。 那你還是不要打擾我吧。喬瑪麗看了看自己的同伴,我只喜歡和姑娘們一起玩牌。 那么,你同意我進入舞池。 當然同意!喬瑪麗格外痛快,她笑著說道,我一直歡迎更多賓客進入舞池,畢竟,舞會就是要更多的新人加入,才能煥發出生命力。 虞衡就喜歡這么爽快的女人。 要是君主們都這樣知情識趣,也沒必要玩什么斷手斷腳的賭注,搞得宴會血腥四溢了。 感謝你的慷慨。 舞會見。 女士比睚眥必報的男士更加善良。 虞衡做好準備玩上一夜的游戲,想不到喬瑪麗輕而易舉的就選擇了同意。 他就省了許多事。 都格、安德烈、喬瑪麗,他只需要再有一位君主同意,就能順利通過晚宴,進入舞池。 不過 虞衡左右看了看,那位趙騁懷給他指過的新加坡大鱷齊明治,并不在他視線范圍內。 黑發黑眼,在宴會廳里足夠顯眼。 齊明治作為華裔,比趙騁懷更早來到獵場。 新加坡華裔仿佛天生具有擁護王者,開拓基業的傳統。 不僅可以成為新加坡開國總理,也可以為獵場開辟全新的規則。 虞衡晃蕩在人群攢動的宴會廳,思考著趙騁懷做過的簡單介紹。 西伯利亞大多數君主來自英法美,玩權力斗爭和勢力集結,遠遠不是齊明治和趙復利的對手。 壞弟弟說自己父親的壞話,仍是毫不留情。 最初的獵場,正是依靠著齊明治和趙家的實力,步步從山野小團體,變成了掌控全球經濟命脈的首腦。 但是,趙騁懷也沒說,究竟怎么一個掌控方法。 虞衡猜想,總不會是邀請這群人參與游戲,來一次震撼人心仙人跳,抓住玩家們的把柄吧? 忽然,虞衡面前出現了一位優雅的中年人。 他穿著一身灰色西裝,笑容親切,背著雙手問道:你在找我? 齊先生?虞衡面對性格不明的家伙,總會謹慎的禮貌。 他笑著說道:我得到了都格、安德烈、喬瑪麗的同意,所以,也希望得到你的許可。 哈哈。齊明治笑出一臉皺紋,說道:其實我玩游戲不怎么樣。 不過,你的話,我還是想跟你玩一玩。 齊明治的年齡,大約和趙復利相仿。 虞衡面對這些長輩,始終保持著疏遠禮貌,最大限度的滿足他們的任性。 這位華裔君主說要跟虞衡玩點兒不一樣的東西。 于是,他們走出了人聲鼎沸的宴會廳,順著燈光璀璨華麗的長廊,走到了 香氣四溢的玻璃花房。 賞花? 虞衡嘶了一聲,這可真的觸及了他的知識盲區了。 如果齊明治來一場你要是能認出我種的什么花,我就讓你進舞池。 他保證馬上告辭,換下一個君主玩上整晚的德克薩斯撲克,都不會再靠近風雅老人半步。 畢竟,虞衡又不是鮮花愛好者。 能夠分辨出百合玫瑰薰衣草已經是人生極限了! 虞衡沉默跟在中年人身后,走過了夜晚鮮花簇擁的道路。 來到了一片如雪般白皙的百合花叢旁。 齊明治的眼角笑出細紋,臉上盡是歲月的痕跡。 他在夜晚明亮燈光下,雪白的百合花前說道:以前我每次晚宴,都會請一位高手跟艾利克斯對決。 很遺憾。 至今都沒有人能贏下艾利克斯一局。 身材不算高大的華裔君主,用清晰的中文笑著問道: 虞衡,如果你能說出這些西伯利亞百合花下,埋葬了多少輸家的尸體 我就同意你進入舞池。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這里有個大齡中二,跟我玩櫻花樹下埋著尸體的進階版,居然還要人數尸體這么過分的。 第71章 玻璃花房燈光明亮,連泥土里招搖的百合花都雪白得反射出瑩瑩光亮。 虞衡靜靜看著齊明治,這位中年人笑容溫柔,說不上俊朗秀逸,至少儒雅隨和。 但是 你們這兒的人,都喜歡這么說話嗎? 虞衡習慣了法治社會的溫暖,聽到尸體什么的,一點都不想數。 只想報警抓人。 齊明治眉梢微抬,笑著問道:什么? 就是一臉理所當然。 虞衡無奈的舉例,描述他感受到的異常,好像別人的性命并不重要,是可以隨便粉碎的一張紙、隨便砸碎的一只杯子,完全掌控在你們的手上。 寂靜的花房,響起輕輕的笑聲。 齊明治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有趣的比喻,不過,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人命確實不重要。 他蒼老柔和的聲線,無法掩蓋言語間的輕蔑,愿意用命換錢的家伙,數不勝數。甚至有不少人聽說,在獵場贏得游戲,就能實現他們的欲望,他們就源源不斷的涌過來,求著要見王。 百合的香氣,縈繞在虞衡鼻尖。 他平靜呼吸,都能在空氣里捕捉到濃郁的百合香氣。 那些爛漫盛開的百合,在冰冷西伯利亞的夏季,也能綻放得格外燦爛。 所以,這么多可以利用的家伙,你就選擇把他們殺掉? 虞衡慢慢走過去,伸手撫摸百合碩大的花骨,難道不該借機要挾,圖謀他們一些沒性命重要的東西嗎? 齊明治眼神微愣,詫異的看向虞衡。 這個熱衷游戲,總是能夠獲得勝利的年輕人,竟然絲毫沒有感到慌亂,而是從容淡然的撫過眼前的百合花叢,一朵一朵的感受夜晚百合的四溢清香。 總有一些人,輸了就沒有價值。齊明治瞇起眼睛,壞笑說道。 虞衡不客氣的捏著百合,指尖施力,讓白白大大的花朵像人臉一樣點了點頭。 沒有價值可以創造價值。他晃悠著那朵漂亮的百合花,宛如一位心狠手辣、慣于剝削的資本家,我不相信你的癖好那么特殊,就喜歡殺人的快感。 明亮的燈光之下,虞衡的眼神通透豁達。 他一眼看穿了齊明治無聊游戲,甚至覺得這位君主實在是可惡至極。 百合花下埋什么尸體啊? 資本家最喜歡利益交換,能來獵場的非富即貴,哪怕是齊明治特地請來的游戲高手,也該是有名有姓才能入得了君主法眼。 比起悄無聲息的變成化肥,齊明治這樣成熟的中年人,肯定會把人命攥在手里,要對方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虞衡心疼。 心疼趙騁懷的。 年輕英俊的壞弟弟,在這種變態長輩凝視下成長,估計隔三差五來一個陌生的對手,每贏一局,都有怪叔叔的帶血威脅。 想到這兒,虞衡垂眸玩花的手指頓了頓。 真想一把火把這些百合花全燒了,順便把齊明治一起引燃! 虞衡沉默的玩百合,齊明治沉默的打量他。 花房的空氣安靜的凝滯著,足以證明齊明治聰明的知道了虞衡的答案。 等到面前的百合花,統統遭受了慘痛的戳擊,齊明治才幽幽說道:我沒有這種癖好,你就能保證艾利克斯沒有么? 哈。虞衡皺眉看他,我和趙騁懷生活了大半年,他一直幫我帶孩子,還帶得非常好。他真有這種癖好,我還能活著來到獵場? 還能活著見證獵場神經病的多樣性? 虞衡給齊明治留足了面子。 齊明治的表情卻格外古怪,仿佛壓抑著久遠的怒火。 他視線深邃的緩緩打量虞衡,只覺得趙騁懷邀請的這位雀神,必定掌握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否則,虞衡怎么敢大言不慚的說:趙騁懷沒有那種癖好! 齊明治不能公然譴責獵場年輕的王。 但是他心里盡是苦澀,連帶著自己的小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你贏了,虞衡。他說出這話盡是不甘心,我同意你進入舞池。 百合花的土壤里什么都沒有。 只有他精心調制的肥料,呵護著這叢百合健康成長。 謝謝。虞衡禮貌的回應。 他走過齊明治身邊,猶豫片刻,仍是說道:可我想說,你不僅玩游戲不怎么樣,給人出的題也不怎么樣。 作為一名熟練通關各類RPG解密探索游戲的制作人,對這位脫離時代的中年人,升起一絲絲同情。 他說:你們辛辛苦苦維護起來的利益場,很可能隨隨便便死一個人,就會造成連鎖反應,引來正義之士從天而降,把你們一網打盡。 下次要出題,不如問我 虞衡笑容燦爛,如果把都格和安德烈關在決斗場,告訴他們勝利者可以保住自己的手腳,誰會贏? 齊明治表情詫異,蒼老的臉龐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怎么敢這么做?! 為什么不敢?真正的贏家囂張起來,過時老爺爺根本不是對手。 虞衡笑著揮手道別,我還會在決斗開始前告訴他們,是你的建議,讓他們記得謝謝你。 齊明治: 夜晚花房溫度適宜,熱衷侍弄花草的君主,將恒溫做得格外好。 虞衡摸過那些百合花,露水清幽,香氣撲鼻,一看沒蟲沒病,顯然精心培育,連土壤酸堿值都精準的調配過。 齊明治應該很愛這些百合花,不然也不會在虞衡伸手撫過它們的時候,緊張得時時盯著,唯恐他辣手摧花。 他一路走回城堡。 漆黑夜色之中,巍峨的建筑物籠罩在無數陰影之中,走廊的燈光越明亮,那些黑暗越顯眼。 就好像一個一個君主陰森可怖的臉龐,惹人厭惡的藏在黑暗之中。 虞衡扳著手指算,十八歲,趙騁懷來到這里八歲,比猙猙還要小的年齡。 作為黑星集團掌權人的孩子,參與成年人的游戲,耳濡目染之中長大,聰明得令虞衡嘆服,又可憐得令他嘆息。 也許是帶孩子帶出了父親的責任感,虞衡絲毫不介意把壞弟弟納入羽翼之下。 他也無比慶幸自己來到了這里,把叛逆的猙猙送回了老家。 否則,他老老實實等在山崖下,也許只會等回一只孟母三遷都救不回的歪路崽。 虞衡?趙騁懷在城堡走廊,終于找到了人。 然而,沒等他展開手上的打印紙,虞衡就張開手臂,不管他同不同意,緊緊抱住他。 抱抱。 虞衡跟齊明治聊天后的疲憊,在強行撲在壞弟弟身上,終于消散了許多。 趙騁懷擁有淺淡的青春氣味,寬闊肩膀,筆直后背給了虞衡足夠的安心。 稍縱即逝的寬慰后,虞衡松開懷抱,抬手拍在弟弟背上,語重心長叮囑道:以后不要再跟別人學壞了。 嗯? 再讓我聽到你說什么賭命賭腳賭手,就讓你輸了之后寫悔過書,和猙猙一個待遇。 嗯 虞衡的老父親愛好依然沒有改變。 似乎因為兒子不在身邊,越發的嚴重起來。 有了新的教育對象,虞衡心情好了許多。 可憐的壞弟弟,從小成長在這種惡劣環境里,沒有成為利益熏心的市儈之徒,已經是難能可貴,出淤泥而不染。 語言上小小問題,他就暫時原諒吧。 虞衡得到了四位君主同意,已經不用再回宴會廳。 他帶著趙騁懷往房間走,聰明的壞弟弟立刻意識到:你得到了齊明治的同意? 對。虞衡挑眉說道,齊明治應該跟你爸一輩的吧,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幼稚,我是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