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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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在到達樓層的瞬間,伸手抓住了趙騁懷的手腕。 虞衡的掌心寬闊,溫度燙人。 他就這么拖著趙騁懷跌跌撞撞往前走,有些急迫的奔向訂好的房間。 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 他伸手去翻口袋,好幾次手指落了空,困惑道,我卡呢? 滴。 趙騁懷隨手拿出房卡,刷開了緊鎖的大門。 門一開,燈一亮,虞衡也沒問為什么自己房卡在趙騁懷手上。 他率先走進去,拿出擺放在床上的手提箱。 箱子一開,里面有一副木制棋盤,還有熟悉的棋子。 象棋?趙騁懷詫異的盯著他。 你陪猙猙通關,我欠你一次游戲。我不喜歡欠別人。 虞衡把棋盤擺在酒店小茶幾上,伸手脫掉外套,仍在一旁。 他就這么席地而坐,抖出棋子,一枚一枚的往棋盤上放。 你不是說不玩網絡游戲嗎?那我們玩象棋。你看,楚河漢界、九宮肋道,十六子棋,十萬兵炮,保證你輸得心服口服。 人醉了,說話竟然很有邏輯。 半點不讓的認準趙騁懷必輸無疑。 虞衡坐在地上,半晌沒等到回答,表情催促的仰頭看他,你會不會啊? 會。趙騁懷雙手環抱,笑著端詳他。 這么一個無拘無束的虞衡,襯衫衣領凌亂,坐在茶幾旁擺棋,仿佛才十歲。 他將所有棋子整整齊齊落在格線交叉點,也不問趙騁懷愿不愿意,只問他會不會。 霸道得不講道理,又自信于趙騁懷不可能拒絕。 來! 虞衡擺完棋子,扶著沙發站起來,腳步不穩的跌坐進去。 他笑道:我先走。 不等趙騁懷同意,他伸手就把九宮格里的帥往前移動。 等同于讓棋的傲慢走法,仿佛是赤紅的帥向對面漆黑的將挑釁一般,穩坐九宮,藐視天下,儼然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王霸之氣。 帥五進一,御駕親征。 虞衡指尖點著赤紅的帥,醉意暈染的眼眸,狡黠的微瞇著。 今晚,我要將軍! 作者有話要說: 趙騁懷:謝邀,我就是將軍。 虞衡:??? 第26章 象棋的規則簡單。 紅棋子帥車馬炮相仕兵,黑棋子將車馬炮象士卒,互相克制,各走其線。 誰先將軍吃帥,或者困得對方毫無還手之力,誰就贏。 虞衡直接走帥,讓了趙騁懷兩手。 囂張無比。 棋盤上詭異局面,令趙騁懷笑了笑,伸手動了象。 虞衡退了帥。 趙騁懷再進士。 你來我往,木制棋盤里的局勢跟之前已經截然不同。 象棋互相過河、走線,較量本身就需要耐心和時間。 棋盤上車九平六、馬八進九幾個回合,趙騁懷仍是游刃有余。 可是,虞衡越走越慢。 趙騁懷拿起漆黑的士走了一步,吃掉了虞衡赤紅的兵。 棋剛落盤,再抬頭,他的對手已經困頓的撐著下巴,閉目養神。 虞衡,該你了。 他溫柔平靜的聲音散在夜色里,卻沒有人回應。 虞衡? 嗯?虞衡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腦子里都是一團棉花。 幸好,他還記得自己在下棋。 只不過,他皺著眉盯著棋盤,感覺這些黑紅棋子,每一個都長得差不多,什么走田字、走日字,在思緒里攪成一團,變為了黑黑紅紅的一片星河。 如果你困了,我們可以明天再下。壞弟弟善解人意。 沒有質量的游戲,玩起來也沒意思。 可惜,虞衡醉酒,非一般的固執。 我不困。說著,他手指懸空在棋盤上,徘徊于漆黑的馬和紅色的相之間。 猶豫半晌,他忽然低沉一笑。 有了,吃我這招! 他拿起帥,輕松走出了九宮格,渾然不覺,還指點江山道:你看,我的帥,落在這里,你就沒棋了。 有理有據,直接違規。 將帥之才,只能在九宮格范圍內活動,他竟然把帥走出了九宮格,換成任何象棋規則,都等同于認輸。 虞衡眼睛微瞇,依靠在沙發,很是欣賞自己神來一招。 趙騁懷沉默的看他,聲音無奈的提醒道:你犯規了。 哪有!他皺著眉,困得眼睛都要睜不開,抬手就要用吃棋子,低聲嘟囔道:我帥吃相,馬吃卒,你沒了卒,我帥就無敵了。 說著,他拿起的帥棋準備把相砸出局。 忽然,一雙修長的手指,攔住了他的動作,不由分說的取出他指尖捏著的帥,默默放回了剛才出格的位子。 帥不能走出九宮。 孤零零的帥,渾身血紅,落在九宮之外線上,仿佛像個棄子。 趙騁懷嚴格的強調道:你犯規。 犯規? 虞衡盯著那局棋,喃喃自語,重復著趙騁懷的話。 他疲倦的靠在椅背,抬手撐著太陽xue,我再想想。 如果不是他睫毛一扇一扇,說完沒多久就合上了眼睛。 這么帥氣的姿勢,看起來就像沉思的棋手,考慮剛才那一步算不算犯規。 趙騁懷凝視著他,看著虞衡視線漸漸昏沉,撐著太陽xue的手臂垂了下來,依靠著舒適的沙發睡著了。 房間里只有中央空調輕微響動,窗戶隔絕了夜色所有喧囂。 唯獨趙騁懷的視線,由下至上,凌厲如刀,一寸一寸的逡巡于獵物身上。 虞衡衣領敞開的脖頸,顯露出分明的脈絡。 皮膚白皙的掩蓋著血管,不可能看清任何的痕跡,他卻能清晰的感覺到皮膚之下,鮮血汩汩的響動。 這對他來說,像極了一場引誘。 仿佛輸家毫無保留的敞開一切,等著贏家予取予求。 你輸了。聲音淺淡散進夜色,宣判著這場臨時起意的游戲結束。 趙騁懷從沙發站起來,在明亮月色照耀的棋盤,投下一片昏暗的陰影。 他微微俯身,不用多么費勁,就能撐住沙發扶手,居高臨下的端詳虞衡。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輸了會有什么下場? 他冷清的聲音砸在夜色里,沒有人回答,依舊激蕩出一絲興奮空氣。 趙騁懷手掌蓋住虞衡的大腿,愉快的提醒道:我會砍掉你兒子的腳趾。 房間安靜得只有趙騁懷的聲音,趙騁懷的視線,趙騁懷的呼吸。 他說:當然,現在砍掉你的左腿,好像也很不錯。 西褲布料遮掩的肌rou,崩起流暢的線條,灼熱的溫度燒得趙騁懷的掌心克制不住的收緊。 他循著溫度,緩緩向上,虛握起虞衡的手臂。 或者,挑斷你的手筋。 醉酒的男人,好像哪里都散發著酒精熱度。 他安然睡著,宛如展板上的魚rou,任人宰割。 朦朧黑沉的陰影之下,虞衡的脖頸嫣紅一片,一直蔓延到耳根、臉頰,眼角都泛著紅暈,仿佛脆弱得經受不了任何的摧殘。 趙騁懷掌心所到之處,燒起一片野火,刺激得心跳劇烈。 然而,趙騁懷的視線始終落在虞衡的咽喉。 他的脖子很細,喉結突出,有著漂亮的弧度。 趙騁懷伸出手掌,不怎么費心,就能虛虛圈住。 咽喉的微微顫抖,虞衡的脈搏,隨著手掌一點一點撥弄著趙騁懷心跳。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手指,僅僅需要收緊指尖,那雙染滿醉意輕輕合上的眼睛,在此生最后一刻,一定會溢滿惶恐驚訝的看著他。 也只能看著他。 這樣的念頭越發清晰,令趙騁懷心緒激蕩。 虞衡犯規了,就是輸家。 他無論是殺了虞衡、砍掉手腳,還是徒手劃破脆弱皮膚抓扯出鮮血淋漓的血管經脈,都是他應得的獎勵。 是他贏來的。 趙騁懷屏住呼吸,視線低垂,能見到虞衡寬闊的額頭,俊朗的眉眼,凝練了成年人獨特的魅力。 他笑著捉弄小崽子的時候,眼睛里總是穩cao勝券的了然,不在乎任何拙劣的小把戲,卻又總是暗藏著趙騁懷看不透的寂寞和憂慮。 此時,虞衡像陷入了一場安詳的美夢。 渾身散發著靜謐舒適的氣息。 趙騁懷在他平靜溫柔的呼吸中,忽然想看,當他驟然從睡夢驚醒,掙扎著想要活下去的時候,會怎么樣求自己放過他。 寬大的掌心貼緊脖頸的皮膚,溫度燒灼得趙騁懷甚至興奮得指尖顫抖。 可沒等他用力,心里竟然升起了強烈的不舍。 他不舍得那雙狡黠的眼睛最后情緒是死前恐懼。 更不舍得虞衡這么死了,留他一個人面對如此寂寞無趣的世界。 漆黑沉寂的夜晚,趙騁懷慢慢松開扼住虞衡脖頸的手。 他修長的指尖,點在虞衡微微張開的薄唇,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干脆割掉你的舌頭。 趙騁懷的聲音清淺,帶著笑意。 深邃的眼眸在夜色亮如星辰,超級記仇,你就再也說不出挑釁我的話了。 叮咚叮咚的門鈴,打碎了一室寧靜。 虞衡被驚擾了似的,往旁邊靠了靠,唇角劃過堅硬指尖,勾起一陣不適。 他煩惱的在睡夢中皺起眉頭,伸手抓了抓癢。 而趙騁懷站直身軀,視線緩緩從虞衡臉上,轉向吵鬧的房門,銳利如刀。 門鈴執著的發出噪聲。 熟悉的聲音緊隨門鈴,虞衡,你睡了嗎? 葉少揚安頓好醉酒的林總,不放心的來看看虞衡情況。 虞衡說自己不會喝酒,卻硬生生喝了兩瓶。 臉頰通紅,整個人說話都有點神志不清,如果不是林總已經喝到暈過去了,他必然會親自送虞衡回房休息。 門鈴響了兩遍,依舊沒有動靜。 葉少揚出聲喊了喊,心里有些發慌。 他不是沒出過酒后窒息死亡的事情,見不到虞衡安然無恙,他怎么都不可能 門忽然開了。 虞衡的年輕助理,露出漂亮的眉眼,臉色沉靜的開了一條縫隙。 葉少揚想起來了,他叫小趙送的虞衡。 虞衡沒什么事吧? 嗯。 他睡了? 嗯。 趙騁懷平時看起來溫柔親切,此刻卻回答得相當敷衍。 一雙深邃漆黑的眼眸,甚至升起明顯的煩躁,冷厲的眼神,毫不遮掩的希望葉少揚快滾。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尷尬,葉少揚感受到了年輕人的敵意,在寒風瑟瑟的夜晚,盯得他后背發毛。 他和趙騁懷不熟,但他知道虞衡特別信任這位年輕弟弟。 孩子給弟弟帶,去哪兒都帶弟弟。 哪怕是慶功宴這樣不適合小弟弟到處奔走的地方,虞衡都認真的告訴葉少揚。 他要少喝酒,少應酬,因為跟趙騁懷晚上約好了。 不能失約。 葉少揚腦海里忽然想起那句不能失約,臉色一時之間十分好看。 心情在臥槽、我的天、不是吧來回徘徊。 你們兩個人他試探性問道,里面只有一張床,要不要給你們換換標間? 趙騁懷撐著門框,臉上寫滿被人打擾的邪肆兇狠。 他揶揄笑道:有必要嗎? 這話聽得葉少揚一愣。 見多識廣的葉總,哪怕酒意上頭也保持著成年人的清晰。 他視線瞟過黑暗曖昧的房間,不好意思的笑著推了推眼鏡。 哦,晚安好夢。 作者有話要說: 虞衡:還哦,晚安好夢,我要是被人鯊咯,都沒人知道啊! 趙騁懷:誰叫你犯規。 第27章 虞衡做了一個荒誕不羈的夢。 他渾身動彈不得,宛如重病纏身的老者,躺在蒼白冰冷的病床上。 一個英俊漂亮的年輕男人,徹夜不眠的守著他,時不時摸摸他脖頸的脈搏,確認他還活著。 那是南宮猙。 雖然虞衡在睡夢里,判斷得格外果斷。 因為成年之后的南宮先生,依然擁有一雙辨識度極高的湛藍眼眸,專注的凝視著他。 他說不上那雙眼睛里的情緒是悲傷還是欣喜,只覺得里面一汪藏了深邃的海洋。 夢境就這么執著的沉默著,甚至能聽到慘白病房輸液管滴答的聲響。 許久之后,他清晰的聽到低沉冰冷的腔調,狠厲決絕的說道: 爸,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你賺來的錢全燒了。 心狠手辣,直接把虞衡嚇醒。 他一臉懵逼的盯著酒店吊頂繁復的包邊,感受得最強烈的不是宿醉后的頭痛。 而是 腰痛。 他皺著眉慢慢挪動,發現自己坐在酒店房間舒適的沙發里。 然而,沙發再舒適,他這么坐著睡一晚上,老腰都要斷了。 虞衡捏著僵痛的腰,視線困惑的掃過身前小桌的棋盤。 他轉身準備站起來,發現房間唯一的大床上,已經有人鳩占鵲巢! 年輕俊美的趙騁懷,眉眼安詳的睡在床上,枕邊短發凌亂的散開,顯露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稚氣。 他修長緊實的手臂壓著松軟的床被,溫馨舒適睡眠良好的乖巧模樣,看得虞衡咬牙切齒。 虞衡腰更痛了,宿醉后的頭痛,迫使他怒從心頭起! 他站起來,正想走過去兇殘的拍醒這個壞弟弟。 誰知道人剛動,沙發與地毯之間的輕微摩擦,喚醒了床上熟睡的人。 那雙漂亮的眼睛猛然睜開一條銳利的縫隙,如同遭到驚擾的野獸一般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