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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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女子轉而用空洞的血眼瞪視著他,讓家臣不禁后退了半步,他竟然還娶那個游女做了夫人?藩地? 唔你是如何辨認出他的?笑面青江問。 我死后被他挖出了眼睛,說是防止怨靈作祟的法子,女子轉回頭,聲音小了不少,能感受到的只有人的氣息但睡在我尸骨上的除了他便是他的子孫。 她纏住自己的仇人,吸取他的精力讓他衰弱,自己也一天比一天更強,甚至可以直接接觸到虛弱的人類,本來還想讓他多痛苦一段時間,但今天這兩道氣息讓她只想戰栗著遠遠逃跑比之前來的和尚神官都要令人恐懼,她很快就做出決定,要在他們管閑事之前,先殺了自己的仇人,然后怎樣都好。 那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嗎?大脅差不動聲色地問。 紺屋相之助!女子毫不猶豫地報出了個名字。 那是誰?聽起來只是個商人。 幾名家臣面面相覷,在意識到女鬼認錯人后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你們修繕過宅邸?笑面青江看了看家臣,用篤定的語氣問。 不錯,去年因火災影響,家主的屋子翻新重建過,一名家臣想到了什么,咬牙切齒地說,定然是那些招來的工匠發現尸骨后不敢上報,偷偷處理了,都該死! 你死的時候,城主是誰?得到了確定的答復,大脅差收刀入鞘,惋惜地問女鬼。 是北條大人女鬼從這一連串問題中感到不妙的氣息,我已經死了很久了? 一百多年了。 一名家臣忍著怒火告訴她如今的江戶城已今非昔比,至于她的尸骨,則是去年因火災翻新了宅邸才重見天日。 女子的頭發落了下來,重新遮擋住臉頰。 我們會安排人想辦法收斂尸骨,為你祈福,遭受無妄之災的京極家主虛弱地向仍在發呆的女子說,但是你所尋找的仇人我實在無能為力,江戶城多次重建,以往的居民早不知四散流去了哪里 江戶城中傳承下來的染料店鋪并沒有你所說人的名字,審神者說,他便是活了下來,生意也沒有了。 是這樣嗎?是這樣啊 女鬼平靜地接受了他們的話,其實這段時間里她也發現了許多不對之處,便是生意做得再大,也沒有找這樣多武士護衛的能力,再說了,那個人的能力她還不清楚嗎? 只是若接受了這樣的理由,她也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星星點點的光芒從水中逸散出來,女子身影逐漸變淡消失了。 白骨溫泉名副其實了呢,大脅差握著自己的刀,看著那白色的水潭嘆氣,回去吧,他們該等急了。 請等一下!家主忙想從溫泉中出來追上去,剛才驚鴻一瞥,他從那刀鞘上看見了熟悉的家紋,請讓我聊表謝意 然而起身卻不像想象那樣順利,被拉上岸后,才發現自己腿上仍掛著一具雪白的骨架。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一查資料寫了這么久OTZ 餓死我了先去吃點東西 一寫大脅差,我就懷疑這一章會被鎖,但是其實他說的很正經真的很正經! 感謝在20210316 23:13:10~20210318 22:22: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卍展曦夜卍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71、修行的原理 室內溫泉果然要比露天的更容易疲憊呢。燭臺切感慨。 溫泉水被逆向引進房子里面, 在植物藤蔓的包圍下形成了一處小池塘樣的泡湯地點,光做的小鳥在白色霧氣中不斷穿梭,灑下朦朧的光暈, 審神者在走之前將閑著無聊的付喪神們全部扔進了溫泉水里, 名義是讓讓他們洗掉燒烤的煙火味。 感受到不要搗亂潛臺詞的付喪神們只好氣呼呼地泡澡打發時間, 等著一會去探索下這個落腳點。 京墨走之前讓他們自行去找衣服更換, 也就意味著他們可以隨便使用這里的物品, 高大且寬廣的房間中并沒有用墻壁分隔出居室, 而是以各種生長在堅硬地板上的植物來發揮遮擋視線構建空間的作用, 在里面走一走可以發現不少驚喜。 比如說有且僅有一張的超大型柔軟床鋪, 上面潔白柔滑的布料無一絲皺褶,蓬松輕盈的枕頭擺的到處都是, 鶴丸立刻就判斷出來這足夠他們每人都拿兩個來一場痛痛快快的大戰。 床邊靠墻是一組高高的石柜,上面擺滿了看起來像是酒的容器,每個瓶子旁都配著單獨一只的杯子,其中一部分造型詭異得能讓人失去用手拿起來的欲望。 另一邊則是濃綠點綴著白色的花墻, 收在木箱里的衣物整齊地放在花墻后高大的架子上, 只不過能看出大小全是以審神者的身材為準,樣式倒是與他平日的衣柜大有不同。 看來我們的主公并不缺人打理內務哪。 三日月抬手取下一個高處的箱子打開, 看著里面的全套配飾若有所思地感慨,他雖然沒做過近侍,但出于大家都知道的原因對審神者的日常起居并不陌生,很難想象京墨會耐心地將衣服一一疊整齊成套擺放的樣子。 大多數情況下他會順手扔到一邊。 主十分習慣別人的服侍,長谷部見怪不怪地回答, 大概是式神一類的吧。 不像,燭臺切看了幾個箱子之后作出結論,式神不會有這樣明顯的審美偏好, 你們看,這和他平時含蓄的風格還是有所區別,色彩與配飾上有許多大膽的設計,花紋也很少見 我覺得他平時穿衣服就有夠華麗的,白鶴抖了抖另一件衣服,嘆了口氣,沒想到還能更進一步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也太有壓迫感了。 那是一件殷紅色的長袍,料子沉重光滑,要用兩只手才能勉強拿得住,溫暖的光芒下整件衣服如同一汪流動的鮮血,領子與襟口都有冰冷的金屬扣花,看起來一點也不舒服。 就算是鶴丸國永也不太想試試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總覺得會被壓得飛不起來。 真難想象他會在什么場合穿這種衣服,白鶴沉吟,總感覺是很了不得的場面啊。 這世界上只有配不上主的衣服,不會有不合適的,長谷部哼了一聲,不過想了想又不大情愿地補充了一句,但我覺得最近的主愈發平易近人,鶴丸國永,你是這里最早到本丸的,知不知道主以前的事? 他從來不說自己以前的事情,倒是偶爾會給我們講個故事,白鶴用眨眨眼,傳達出去一個你懂的的意思,但怎么看他都是更習慣受人服侍的類型吧。 可是主人也會很多生活上的技巧,小狐丸忍不住說,其實他很會照顧人,懂得在山野里跋涉的技巧,做的食物也非常好吃。 比如今晚的鹿rou明明沒什么調味料,但就是很鮮美,在那個小世界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人就將他們衣食住行一手包辦。 三日月低低地咳嗽了一聲,小狐丸反應過來,在周圍疑問的眼光中慢慢慢慢地閉上了嘴。 你怎么知道主很會照顧人?在心中快速翻了一遍遠征出陣安排,確定這狐貍從沒有和主一起長期外出過后,長谷部狐疑地問:還說得那么詳細? 第二次說漏嘴的大狐貍眼神飄忽地看向同犯,試圖尋求一點場外幫助。 嗯?三日月根本沒接他的眼神,緩步走到了花墻邊,這時正看著手若有所思,這花會攻擊人。 原本雪白的花苞中有一朵變成了淺紅色,姿態與一旁的同伴比起來也舒展了一點。 天下五劍的指尖上還掛著一點血珠和不算太大的傷口,痕跡如同被利齒噬咬過。 不得不說這個話題轉移的很成功,長谷部暫且放過了小狐丸,走到花墻邊觀察起來,花苞安靜無害地伏在綠葉上,看不出哪里能制造出這樣的傷痕。 我剛才碰了一下,三日月示意其他人看傷口,血珠一粒一粒地緩慢滾落下來,并不像正常受傷那樣很快就會凝結,像是被咬了一口的感覺,但并不重。 小狐丸皺著眉捏住他的手指,但也僅僅是減緩了血液流出的速度,并不能完全止住。 鶴丸隨手拿了支發簪樣的飾品去戳花苞,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手上傳來的反饋與想象中花瓣的輕薄易碎不同,是有著彈性且厚重的感覺。 像是某種生物的皮膚。 來了興趣的鶴丸戳完花苞戳葉子,邊戳還邊興致勃勃地和別人分享這詭異的手感,結果花苞似乎忍受不了這不斷的挑釁,用付喪神們幾乎看不清的速度猛地向前一探,鶴丸手中的簪子瞬間就消失了大半。 花苞晃了兩下縮回到花墻上繼續做個裝飾,金屬落地的清脆聲響起,驚醒了手中只剩短短一截簪頭的鶴丸,他將橫斷面舉起來仔細觀察了下,上面果然有著細密的刮痕。 真是看不出來啊,明明很脆弱的樣子,居然這么兇猛。 他果然總能有各種意想不到的驚喜。 自大脅差走后就有點思緒飄忽的白鶴心情突然變好了許多,他將剩下的半截飾物扔出去,花苞被大個的紅寶石砸得一抖,卻再沒表現出攻擊的樣子,白鶴撐著下巴想想后愉快地揮了揮手。 現在三日月血流不止,我們得去把他找回來才行吧? 雖然聽起來很嚴重,但實際也就是受了被盒子蓋夾了下那么大點傷口的天下五劍眨眨眼睛,順水推舟地沒有說話拉著小狐丸離開了這面花墻,長谷部猶豫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也沒有發表異議。 鶴先生是在擔心笑面先生嗎? 走在最后的燭臺切笑著問。 本丸最不用擔心的就是他,鶴丸兩手撐在頭后回答,他可是自己一個也能活的不錯的類型,不過今天情況特殊,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處理的。 如果是說與前任持有者見面的事,主人這邊肯定不用擔心。燭臺切微妙地沉默了一下后回答,作為剛剛經歷過這種情況的他,覺得自己還是挺有發言權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白鶴擺了擺手,不過小光你給了我一點新啟發呢。 藥研已經從織田信長身邊修行回來了,看起來笑面也有點心動的樣子,借著今天這個機會是去試探本心了吧,自己怎么能落后呢? 而且,要說刻骨銘心的前主自己也有的嘛。 真無趣,從京極營地離開的大脅差行走步伐較平時快了許多,似乎是想將過往的喧鬧全部拋在身后,直到聽不見聲音后才低聲說了一句,就因為這種原因嗎? 特意放緩的語氣有些嘲弄,卻不知道是在對著誰。 白裝束因浸透了水貼在身側,不像平時那樣揚起,沒有遮擋顯得大脅差黑暗中的身形更為單薄。 在這個本丸的生活很有趣,要說他最近有什么煩惱的話,那就只能是和修行有關了。 藥研回來后脫胎換骨的強大讓本丸中沒有不動心的人,可修行的方式讓他始終有所疑問,既然歷史不能被改變,他們回到過去是為了什么?這種修行到底要如何得到力量? 今天這樣的機緣巧合實在太難得了,只看本質的話和藥研描述的修行幾乎一模一樣,歷史里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丸龜城中,回來的家臣們對家主之死諱莫如深,在那時四十歲還不算什么很意外的死亡年紀,他只是平靜地看著這一切,作為儀式的一部分參與了家主的更迭。 畢竟那時他只是一把刀,主人不佩戴的時候就要留在城里,而這次卻看見了更多的東西。 如果我跟出來的話,大概就是今天的結局了吧,一兩個人類的命運改變起來也很輕松呢但是,能讓我變強的并不是這個。 修行就是回到過去,但并不是彌補過去,只有去了才能理解,笑面,我們肯定是不一樣的。 藥研的回答很模糊,讓自己依舊不能盡快做下決定,遲疑的心情到現在也沒有變。 不對,還是有改變的,之前只是覺得這種修行不一定有用,但經過今晚,心情竟然是出乎意料地復雜這令人不快的感受該如何解開? 我可不是為了得到這個才行動的。 思考中的大脅差突然覺得肩頭一輕。 審神者為他烘干了沉重白裝束上的水分,連帶著那半側身體也溫暖起來。 歷史原本未必是這樣的發展,京墨嘆氣,我們的到來是讓非人之物在這里興盛的重要原因之一,否則這女鬼也不會在這樣久的時間后才掙脫出來。 是在安慰我嗎?大脅差轉過身,金瞳在夜色中依舊閃閃發亮,雖說的確沒得到想要的結果,但你可是猜錯了哦,我苦惱的并不是這個。 審神者看了他一會,確定對方說的是真話且神色間也沒有異狀后,才稍稍放下心來,只是自責并未因此減少。 京極家發生的事,追根究底是一場陰差陽錯的誤會,但最后女鬼消散的太干脆,危機解決的太輕易,想必他的大脅差心里滋味很不好受吧。 明明這樣簡單就能解決的事,真實的歷史卻不能改變原本是想帶他彌補遺憾,卻弄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