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仙娥這邊沒有壓力，江然那邊卻是節節敗退。

    主要的原因還是江然再之前體力消耗的太多，而柳仙娥沒怎么消耗。

    “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盡快騰出手去幫他。”這么想著，柳仙娥手中攻勢越發凌厲。

    蹭——

    銀劍刺中小阿飄母親，柳仙娥手腕翻轉，劍光閃爍旋轉，小阿飄母親心臟被洞穿，徹底的躺下去。

    “我來幫你。”

    就在這時，小阿飄的父親卻是越過二人，往外逃跑而去。

    “追！”

    江然怒喝一聲，發足狂奔出去。

    只是在臨近山洞出口時，卻發現小阿飄父親跑到了變異阿飄范圍內。

    變異阿飄成群，卻不對小阿飄父親出手，那是把他當同類了。

    江然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小阿飄父親越過變異阿飄群，向著里面的山道跑去。

    柳仙娥神情凝重：“那邊必然是有什么。”

    小阿飄父親這一招超出江然的預料，他也沒想到已經變異成粽子的小阿飄父親，還能跑路，且跑的這個地方，是江然目前不想踏入的。

    他們手中桃木短矛不多，在剛才擊殺粽子時已經用了很多，此刻剩下的不過幾只。

    再要是進去，哪怕剩下的桃木短矛能擊殺幾只變異阿飄，那么剩下的大部分變異阿飄，也要他們用命去抗了。

    更何況，現在二人都耗損了很大體力，尤其是江然現在虛脫的可以。

    “先把小阿飄母親帶回去。”

    進，這會江然是不想進去惹那群一觸就炸的變異阿飄，只得回去找到小阿飄母親的尸體帶下去安葬。

    等他們出了山洞，已經是晚上，二人接力滑落下去。

    挖了坑埋了小阿飄母親，江然找來一顆石頭立在前面當墓碑。

    “哎。”江然揉了揉臉，疲憊道：“這些人沒事來探什么險？”

    柳仙娥的聲音在黑夜里有些冷淡：“人生就是在尋找刺激，就如術士在尋找道的極致。”

    江然盯著墳頭看了半晌，說道：“找錘子刺激，我現在就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說來可笑，在這以前，江然平凡的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什么道界，什么純陽血脈，他根本不知道，每天也會做白日夢，夢想豪車美人。

    但是江然并不覺得白日夢有錯，人嘛，就算追求平淡，也有這樣那樣的苦難和麻煩。

    只是接觸阿飄直播后，經歷大起大落，他突然明白了平淡的好。

    江然仰頭看向無星的天空，喃喃道：“我成不了救世主，我也不想成為救世主，我只能做我自己罷了……”

    黑夜包圍著江然，這個時候的他情緒低迷，好似與黑夜融為一體。

    柳仙娥唇角張合，卻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江然必然是自責了，對沒能救出小阿飄父母的自責，她也想安慰，卻又不知從何安慰起。

    以前的江然吊兒郎當的，遇到危險時也有一股狠勁，但是他身上卻有著更多的仁慈之心。

    道，是什么？

    術士修道，不過是與天斗與地斗，與天道斗罷了！

    說白了就是逆天而行，但在這樣的道下，所謂的仁慈不需要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