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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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昭乾如此賣關子,封弒居然還真的認真地看了起來,反倒是一旁的封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 仔細對比了一下,封弒不確定地道:“環境好?” “對啦!”白昭乾一拍手,看著封弒,“你還挺有悟性喔,小伙子不錯。” 封弒無力:“你夸小孩兒呢?” “哪有,你別那么敏感么,嘿嘿。”白昭乾說完自己都在偷笑,顯然對逗封弒這件事兒十分享受。 玩鬧夠了,他清了清嗓子,道:“其實就是環境的問題,老爺子原本選的方向,如果打開一道門,那正對著的就是風水里大忌的壁刀煞。” 封弒抬頭望去,老宅所在的這片區域,建筑都古舊偏矮平,而不遠處卻是繁華的都市區,就在老爺子要開的小門正對著的地方,林立著許多高樓大廈。 “大樓高聳扁平,遠遠看去正如一把直直豎起即將劈來的刀刃,即為壁刀煞。”白昭乾拉著封弒找角度,認認真真地和他分析道,“而且你看,那樓用的材料還是反光的,這也是風水上的大忌,反光煞。” 封弒根本沒看什么樓,斂目注視著身側活力十足的清雋少年。 濃睫纖長,肌膚細膩雪白,小嘴叭叭叭地跟往外倒豆子似的說個不停,偏偏又一點兒也不讓人覺得吵鬧。 “那另一邊呢?”封弒輕聲道。 白昭乾眨眨眼,伸手摸了摸被氣流吹得發癢的耳朵,指著自己選的方向,道:“風水上講究‘開門見山,開門見綠’,這邊一開門便是小區的綠化,生機盎然;遠處的山脈山體中正不偏不倚,山上水流不割不斷,都是生機活力的體現,是住宅安門方向的佳選。” 封弒點點頭:“言之有理。” “你別看我,看山!”白昭乾終于被他盯得有些毛了。 還有,這家伙靠太近了吧! 封弒有些無語地蹙了蹙眉,示意白昭乾低頭。 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白昭乾就見自己的手正扯著封弒的衣袖呢,這才想起剛剛是他主動拉著封弒找角度,找位置看遠處的山脈走向的。 白昭乾:……打擾了。 封弒整理了一下袖子,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覺得阿乾的建議如何?” “我沒異議,就按昭昭說的,把小門的位置改了吧。”封老爺子笑呵呵的,讓管家記下了白昭乾選的位置,等施工方來了通知下去。 老爺子留白昭乾下來吃了頓飯,盛情難卻,白昭乾便只好答應了,飯后在老宅里散步消食的時候順便給了老爺子一點和擺件掛畫有關的建議。 高高興興的封老爺子樂顛顛地去指揮人把掛畫擺件盆栽挪來挪去了,封弒陪著白昭乾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老爺子很喜歡你。”封弒突然道。 “是嗎?” “嗯。” “我也覺得,嘻嘻。” 封弒失笑搖頭,白昭乾看了瞧著唇角的男人一眼,認真道:“我發現你比之前開朗了。” “有么?”封弒一挑眉。 “嗯嗯!”白昭乾十分肯定地點點頭,“雖然話還是不多,但表情比以前生動多了,我以前都不敢想象你會笑的喔!” 封弒雙手放在褲袋里,兩條修長的腿慢悠悠地踱著,神情也是難得的放松。 他看著頭頂的星空,語調輕輕:“以前身體不好。” “那也是喔,身體不好的話確實會整個人很喪。”白昭乾深以為然,說完,他揚起笑臉拍了拍封弒的肩頭,“不過沒關系,我不是在這兒么,你以后都不會被臟東西纏了!” “你要護我一輩子?”封弒腳步停駐,轉身看著白昭乾。 “啊?幫人幫到底么……”白昭乾一歪頭,突然伸手點住了封弒的唇,神情嚴肅地道,“下一句你就別說了!我是道教的,不提那個字。” 封弒微微低頭,壓了壓唇角。 同時,白昭乾的回答也讓封弒心里也萌生出了在兩人相遇后不止一次的無力感。 兩人在院子里兜兜轉轉,最后停在了一處小籬笆前。 這竹籬笆立在院子的角落,藤蔓穿梭其中,推開竹籬能看到一條小徑,盡頭是一把秋千。 “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做的。”感受到白昭乾詢問的目光,封弒輕聲開口解釋道。 “哇!”白昭乾星星眼,“能玩兒嗎?” 封弒點頭:“自然。” 白昭乾坐上秋千,雙手抓住秋千繩。 秋千椅是木板做的,釘了兩層,十分結實,繩子也是幾股粗繩編織絞成的,肯定花了大功夫。 “真好。”白昭乾羨慕地說著,手指撫過秋千繩。 他語調很輕很輕,幾近于呢喃細語,但封弒仍舊聽見了。 封弒微微垂下眼睫,假裝沒有聽懂白昭乾話語里的淡淡愁緒,仿佛只是普通地敘說自己的故事一般,道:“其實我也沒怎么玩兒過。” “啊,為什么?”白昭乾立刻抬起頭,“那好可惜啊……” “那時候覺得沒意思。”封弒伸手捏了一下白昭乾的后脖頸,“坐好。” 白昭乾愣神的時候,封弒溫熱的雙手已經覆上后背,輕輕向前一推。 雙腿蕩離地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度,白昭乾下意識地抓緊了手里的繩子。 封弒用的力氣不大,秋千慢悠悠地前后晃蕩。 白昭乾就聽耳旁封弒輕聲問:“不怕?” “才不怕!”白昭乾一昂脖子,“推高點!” 封弒語調里帶了點笑意:“好。” 晚風拂面,衣袂獵獵,白昭乾坐在秋千上,心中最后一絲回憶所帶來的愁緒都被搖落了個干凈。 封弒站在他身后,看著少年逐漸染上雀躍笑意的側臉,那雙靈動的眼睛因為笑意彎著,瞳仁黑如琉璃,不染塵埃;眼底映著夜幕下的星空和燈火,璀璨芳華。 封弒的眼神不自覺地變得柔和。 白昭乾玩得正開心,突然落入一個溫熱寬闊的懷抱,他扭頭看向身后的封弒。 男人正低頭望著他,眼底是看不懂的情緒。 白昭乾眼睛一眨一眨,也不動,乖巧得讓人心悸。 良久的對視過后,封弒胸膛里的一腔情腸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話語脫口而出。 “阿乾,我……” 月下擁著心上人,哪怕是封弒的心性都有些克制不住,滿腔情腸就欲噴涌而出。 只不過心潮方起,便被旁人給打斷了。 “白小先生。” 遠處傳來一陣呼喊,白昭乾扭過頭,就見管家走了過來,也察覺到兩人此時姿勢不對,趕緊掙扎了一下。 封弒撤了手,心中暗嘆。 “哎!”白昭乾從秋千上站起來,朝竹籬外招了招手:“這兒呢。” 老管家剛剛喊出口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竹籬小院里的情況,想安靜都來不及了。 他看著站在一旁側目不語的封弒,有些懊惱,心說自己真是老糊涂了。 “怎么了,管家伯伯。”白昭乾道。 老管家走上前,“白小先生,這是你的東西嗎,剛剛落在小封的臥室了。” 老管家手掌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而他掌心里,一枚通體幽黑的戒指靜靜躺著,戒指造型古樸,雕刻著繁復的花紋。 正是白昭乾隨身帶著的那枚骨戒。 “啊!是我的,謝謝您!”白昭乾伸手接了過來,將骨戒重新戴回脖子上,塞進了領口。 封弒認出了那枚戒指,之前錢拖拖那一次,他是親眼看到那個高大的黑色鬼影在保護白昭乾之后,鉆進了這枚戒指里。 阿乾的動作如此小心,向來應該是很重要吧。 不過封弒還沒來得及細想,就見藏好戒指的白昭乾抬起頭,朝自己笑出一口可愛的白牙。 封弒:? “小封,嘿嘿嘿。”白昭乾模仿著老管家的語調,“原來你還有這么可愛的稱呼。” 封弒揉了揉眉心,伸手一掐白昭乾后脖頸。 白昭乾下意識嚶了一聲,委委屈屈看封弒,干嘛老掐自己軟rou啊。 “叫我什么?”封弒玩味地看著他。 白昭乾扁扁嘴:“……爸爸。” 封弒眼神瞬間暗了下來,搭在白昭乾后脖頸上的修長手指有些躁動地在那細膩的皮rou上蹭了蹭。手指虛攏,拇指滑過那小巧的喉結,幾乎把那纖細的脖頸都握進了手心。 “你說什么?” 白昭乾被封弒的大手抵著下巴,被迫抬起頭,迷茫地看向面前的人。 這人聲音怎么突然啞了? 吹風著涼了? 封弒少見的急躁,等不到回答便又問了一遍。 “你剛剛喊我什么?” 他語調里藏著銳意,像是亮出獠牙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獵物,吃干抹凈。 “金主爸爸啊。”白昭乾小聲地重復道,“我賺你那么多錢,還是長期供貨,有,有什么問題嗎……” 怎么反應這么大。 封弒喉結滾動了兩下,半晌后收回手,揉了揉發脹的太陽xue。 白昭乾關心地問道:“你怎么了……嚶!” 封弒冷冷地收回手。 “你為什么老掐我rourou啊!”白昭乾苦著臉,氣勢洶洶地質問。 不過男人沒回答他,而是撇開頭望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