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家的小天師 第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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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思銘:……那你還讓我說! 白昭乾將手機收好,也不笑鬧了。 “算命行業里,有個說法叫三不收,你知道嗎?” 孫思銘想了想,點點頭,他聽說過,好像其中一個是不收將死之人的錢。 “不收陽壽已盡者,不收再無好運者,不收大難臨頭避無可避者,這就是三不收。”白昭乾說著,看向天邊的夕陽,“還有一個說法,是富貴人家多收,窮人家少收。” 孫思銘正經看了白昭乾一眼,他這次幫了許家解決這件事,那豈不是無形中也會泄露天機?要是一點都不收,莫非會對雙方有害? 白昭乾下一句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不過我只是吃不上飯而已。”白昭乾語調輕松地道。 孫思銘:“……您高興就好。” “對了,我朋友……”孫思銘還沒說完,白昭乾就抬起手打斷了他。 白昭乾:“時機未到,下次再說,對了,他最近情況怎么樣?” “呃,我一會兒去給他檢查身體,您要不要……”孫思銘話說了一半就閉了嘴,因為他看出來白昭乾今天似乎不太想去。 白昭乾確實是不想去,他今天幫了個兇巴巴的金主還沒撈到錢,然后幫了許言彬一把也累死了,晚飯都還沒吃呢。 一會兒吃個肥宅快樂雞!白昭乾想著拿出手機下了單,順便將那兩萬塊中的一半轉到了他常資助的慈善機構賬戶里。 看轉賬記錄,零零散散加起來也有十來萬了。 孫思銘并不知道這件事,和白昭乾告別后就進了一條岔路,一輛深黑的邁巴赫正在路邊等他。 “情況如何?”孫思銘上了車后,又恢復了那過分理智和淡定的表情。 邁巴赫駛上主干道,一旁的保鏢有些猶豫,道:“封總他……” “有話就說。”孫思銘蹙眉。 保鏢低頭:“封總他今天在京城大學的時候,不知為什么暈過去了。” “不是讓你們看好他,怎么暈過去了?”孫思銘有些無力,捏了捏眉心,“通知老爺子了嗎?” “沒呢。”保鏢唯唯諾諾,擠出一句話,“封總不讓。” 孫思銘一拍車門,怒道:“不讓?他瘋了?自己身體怎么樣自己不知道嗎!” 醫生最討厭不聽話的病患。 保鏢張口結舌了一會兒,只道:“您,您親自去看看吧。” 他不知道該怎么說。 孫思銘一下車就沖進了別墅,再二樓的陽臺邊上找到了保鏢口中的那位“封總”。 男人身材高大,一身黑色睡衣雖然將身體裹得嚴嚴實實,但依舊遮擋不住里面荷爾蒙爆棚的身材和良好的肌rou線條。 聽見身后的腳步聲,男人回過頭,面色冰冷如霜。 和孫思銘的文人孤傲不同,男人的眼神是真的沒有溫度,深邃的眉眼之間透著一股涼意。 衣領處露出的一截皮膚呈現出亞健康的森白色,皮下透著蜿蜒的血管,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里面的淡淡烏青。 “坐下,我檢查。”孫思銘嘖了一聲,要不是封老爺子對他有知遇之恩,自己又和這小子相識多年,他才懶得管這么多。 封弒抿著薄唇沒出聲,坐到沙發上。 孫思銘將儀器拿了出來,而就在他看到封弒臉色的那一刻,忍不住咦了一聲。 封弒目視前方,看都沒看他一眼。 孫思銘給他檢查了一邊身體后,有些驚訝地道:“不是說你暈過去了嗎?我看情況不錯啊!” 這家伙看著a到爆炸,戰斗力也確實爆棚,但其實身體內里有多支離破碎只有他這個醫生和封弒的父母知道,但今天不知道為什么,不論是脈搏力度還是精神狀態的,都比之前好太多了。 封弒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依舊無話。 孫思銘習慣了他的臭脾氣,同時,他也發現今天的封弒似乎有些不對勁。 男人一對冷眸直勾勾地望著前方,似乎在注視著什么。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孫思銘看到了一套掛在架子上的西裝。 西裝制式講究,剪裁十分精致,昂貴的黑色啞光面料十分低調。 但每次封弒上身,都會顯得十分霸氣,令其他人覺得分外壓抑。 只是現在,那精致講究,價值明顯不俗西裝外套垂下來的袖子上,有一個灰色的,沾滿塵土的…… 腳印? 第6章 鬼影 白昭乾回到家里泡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他把回來路上順便買的水果擺到神龕前的果盤中,摘了個葡萄塞進嘴里,像往日一樣給空空如也的神龕上了三炷香。 在淡淡繚繞的檀香氣息中,白昭乾來到木桌前坐下,從口袋里拿出了兩個小玉瓶放到桌上。 兩個瓶子里都能隱約看到一團黑氣,其中一個安安靜靜,另一個則在瓶里四處沖撞,顯得很不安分。 白昭乾瓶子里的廁鬼放了出來。 廁鬼是看知道白昭乾的實力的,于是一出來就立刻狗腿地求饒。 “天師大人,您放了我吧,我就是躲在學校的廁所里,從來沒害過人啊!” 白昭乾唔了一聲。 見白昭乾抱著胳膊似乎并不為它的解釋所動,廁鬼眼珠子轉了一下,伸著舌頭一臉狗腿地道:“天師大人,我告訴您一個秘密,您放我走吧……” “舌頭收回去!”白昭乾看著它帶著哈喇子的長舌,毛都要豎起來了。 廁鬼哧溜一下把舌頭吸了回去,見白昭乾沒說話,伸手抹了抹嘴。 白昭乾正等著他說的什么秘密呢,就聽廁鬼吐出一句: “您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啊……” 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白昭乾立刻想起了那個被他踹了一腳的“金主爸爸”,心情頓時有些郁悶起來。 不過廁鬼想說什么?他莫非認識那人? 也是,這家伙躲在學校那么久,那人要是個領導老師什么的,和其他人說話被廁鬼聽到也不奇怪。 白昭乾略略來了些精神,要是廁鬼知道那人的來歷,他說不定可以把錢要回來。 正打算細細聽,白昭乾就聽廁鬼語調嚴肅,緩緩地對他道: “……那個男人可大了!您可要把握住了啊!” 白昭乾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廁鬼在說什么,也不管什么臟不臟的了,立刻跳起來對著廁鬼的大腦袋一頓暴捶。 “大,大,大你個頭!” “你說個屁呢!” “變態啊,偷看別人還到處宣揚!” 廁鬼捂著腦袋嗚嗚地哭,被白昭乾一通老拳打得滿屋子亂竄,好不容易縮進了床底下,白昭乾打不著他了,才忙不迭大聲解釋道:“我沒偷看啊!” “沒偷看?沒偷看你還說……大?!” 白昭乾紅著脖子,惡狠狠地質問。 廁鬼揉著滿臉的包,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是通過以前看到的總結下來的啊,這東西都有規律的,可以從身體外表的各個情況推斷出來,你們大學醫學院有個教授還根據這個寫了篇論文呢,什么人體表征和基因遺傳……上次我都聽到他跟校長匯報,被校長說有傷風化給拒了!” “這人就進來洗了把臉又洗個手,我從哪兒看啊……” 白昭乾聽他解釋更來氣了,還總結?還理論?還推斷! 還說你不是變態! 還有……教授癖好夠古怪的啊! 白昭乾把廁鬼從床底下拖出來再次爆錘了一頓,廁鬼奄奄一息地捂臉哭泣。 好兇啊嗚嗚嗚…… “他那什么,關我什么事!干嘛和我說?”白昭乾沒好氣地揉著拳頭,想了想覺得還是渾身不舒服,趕緊擠了幾泵免洗洗手液擦手。 廁鬼聽他這么問,看了滿臉嫌棄的白昭乾一眼。 “看什么看!” 被他吼了一句,廁鬼更不敢說話了,低著頭碎碎念。 它今天在京城大學的洗手間里遇到白昭乾時,看到他胸口處有一條黑線,而那條黑線的另一端,緊緊地連接在封弒的心口上。 廁鬼從陰晦中生,它天生能看到人心底里最深處的,最見不得光的欲望。 它哪里知道白昭乾和封弒是第一次見面,它能看到的只有那條黑線。 所以才本能地把兩人想成了一對兒。 廁鬼又沒有成人的經歷,更別談性別意識了,不過在人間游蕩了那么多年,多少還是知道一點兒人類心里的想法。 誰想抽盲盒抽到金針菇啊…… 它這不也是想白昭乾安心么…… 鬼知道你倆不是一對! 喔不對……鬼確實不知道。 qaq …… 昨晚教訓完口不擇言的廁鬼,白昭乾把它關進玉瓶里就睡覺了,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一早起來…… “昭昭,你家蟲子夠毒的啊,怎么老咬你?”許言彬將早飯放到白昭乾桌上,伸手去扒拉他領子,“1,2,3…嚯,還有……” 許言彬說到一半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