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不小心錯撩了反派 第25節
容驍懶得理她,任由她扯著衣袍,面無表情地下樓結賬。 樓下店家和店小二好奇地盯著寧玥玥瞧,不住地夸獎寧玥玥:“仙夫人真是仙女下凡。” “與仙人真是及其登對的一雙壁人啊!” “我還頭一次見仙人與仙夫人這般容貌出眾的道侶呢!” 那位女子不喜歡被人夸容貌啊,寧玥玥也不可免俗,她笑得眉飛色舞,開心道:“過獎過獎。” 店家和店小二目光又落在寧玥玥親昵扯出容驍衣袍的手指上,笑瞇瞇地望著兩人,“仙人和夫人真是鶼鰈情深啊!” “你看仙夫人都舍不得將目光離開仙人一步,仙人真是好福氣啊!” …… 尬聊真的令人窒息。 寧玥玥望向店家兩人明顯諂媚討好的模樣,有些啼笑皆非。 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容驍,瞧見他一臉冷漠,對著店家和店小二發出了一個“死亡凝視”的眼神。 她頓時忍不住彎了眼角,捂著嘴,噗嗤一聲笑開了。 第28章 劇情偏移,男主“離家出走…… 雍州之地位正南, 此地山清水秀,商貿繁盛,人丁興旺, 是塊寶地。 又因此地位于昆侖山與云霍宮之間, 且隸屬昆侖仙山管轄, 所以雍州一隅的百姓得以安居樂業,安穩度日。 但不知從何時起, 雍州逐漸不太平起來。管轄雍州的府丞怕歷年官員考核時會遭到皇家責罰,故隱而不報。 直到半年前, 邪祟作亂之事頻發。 身陷恐懼之中的百姓召集了百人,千里迢迢去了昆侖山一脈的山腳下, 頻頻做法,終于引得了昆侖山弟子的注意。昆侖山弟子報給了掌門陸起周,陸起周略一思索,于萬里之外將除妖令牌發到了陸雪靈手中。 一旦接到除妖令牌,不管身在何處,都須得盡快趕到此處。 陸雪靈不敢耽擱, 見寧玥玥遲遲未歸, 便與衛無洲先到了雍州。 “昆侖山的仙罩還在。”陸雪靈抬眼望去,湛藍的天空下, 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天際的尾端,一道波光粼粼的光罩兜頭罩下,將整座雍州籠罩在內。 仙門所管轄之地, 通常都有護地之法。昆侖山設網,云霍宮畫陣,碧云派懸劍…… 普通的邪祟進不來,而外頭若是有強大的邪祟闖入, 也會驚動仙門之人。仙門之人以此來判定并及時派出弟子前去除祟。 但仙罩還在,證明并未邪祟闖入。此邪祟定是在雍州內里出現,因此在百姓求法之前并未驚動昆侖山。 衛無州身著褐色衣袍,衣襟處繡精致雅致的云紋花樣,里襯雪白滾邊,腰際配同色云紋腰封,輕搖著折扇,一副瀟灑風流的公子哥兒模樣。聞及陸雪靈的話,他笑笑道:“此處倒確是靈氣寶地,但壓不住這平和之下的血腥之氣。” 尋常人無法聞出來,但陸雪靈與衛無州卻一眼望見。繁華喧囂的雍州之下,侵染的血腥之氣向外蔓延,險些籠罩整個雍州。 雍州確是一塊靈地,又是仙門鎮守之地。等閑妖魔鬼怪根本不敢前來,遠遠地看見這仙罩便退避三舍了。但不知何時起,雍州開始頻頻出現怪事,因雍州人杰地靈,商貿繁盛,人口眾多,起初出個一兩件怪事倒也無人注意。 但從年初起,雍州屢次出現命案。 潛藏在暗處里的妖祟開始瘋狂在雍州作亂。 妖物來無影去無蹤,且一旦出現,必有人死。通常死的人死狀奇慘,尸首被渾身剝皮,血液抽干,變成血rou模糊的一灘rou泥。 這給雍州的府丞帶來了極大的困擾,因為仵作通常是通過樣貌辨認才能知曉死者生前何人,居住何地等。但尸首被剝皮后,鮮血淋漓,臭味熏天,仵作根本無法驗尸,尸首也無人認領。 而且尸體腐化快,一時間又無人認領。雍州府丞的官員只得派人前去斂尸,由官府之人草草下葬。 可如此一來,沒過多久,發現家人失蹤的親屬便會找上門來,在府丞里哭天搶地,唉聲嘆道。府丞知曉此事再也無法瞞下去了,便上奏了朝廷,讓人帶了一群百姓去昆侖山求助。 禹天府。 陸雪靈和衛無州站在府邸之外,和守衛府門的侍衛說了是來除邪祟的后,府邸外的侍衛一溜煙跑去了前廳。沒一會兒便出來了個花白頭發的老頭兒。 “兩位仙人,來,這邊請。” 老頭兒是禹天府的管家,一路點頭哈腰將陸雪靈和衛無洲迎了進去。 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是彎彎曲曲的九曲回廊。順著青潤玉石走過去,一路還能瞧見庭院里種著稀罕珍貴的花,有些甚至是從領國運來的稀罕品種。 陸雪靈頓住腳步,視線落在長在偏僻角落里那簇花上。花梗是紫色的,深扎進泥土里,枝頭上綠葉蔥郁還掛著少許晶瑩的露珠,而那枝頭上,便是一株合苞的紫花。花苞鮮艷嬌嫩,在風中搖曳生姿。 衛無洲順著陸雪靈的目光望過去,待瞧見那株花時,也顯然愣了一下。他勾著嘴角,望向王管家,折扇一收,指著那株花問:“請問王管家,這株是何品種的花?長得倒是漂亮,是極珍貴的花吧?” 王管家神色如常,視線望過去后,極其平靜地“哦”了一聲道,“這是我家老爺從南域那邊引進來的花。府中不少比這還珍貴稀奇的花呢。只是這花看著漂亮,但卻從未開過花。”又嘀嘀咕咕道,“而且竟然也沒死。” 陸雪靈和衛無洲兩人對視一眼,并未說話。 王管家又引著兩人往前走。 這府邸大得很,走出一個拱門便看見一排郁郁蔥蔥的柳樹。微風襲來,柳葉輕擺拂動枝葉。而就在柳樹下,陸雪靈看見了許多大小不一的深坑,似乎是什么植物被連根拔起,黏膩的泥土都從地下翻了出來。 王管家極有眼力見,看陸雪靈朝那邊望過去,知她好奇,于是便解釋道:“柳樹下原本種了不少月蘭,但由于雍州多雨,月蘭嬌嫩不堪折,死了不少。所以前些時日,老爺便托人從外地運了一些玉桂。”說著一抬下巴,示意陸雪靈往最后面的小院里看,“昨日玉桂到了,今日就著人種好。” 衛無洲笑著道:“你家大人倒是挺有雅致。” 王管家聞言“嘿嘿”笑了兩聲:“那可不!平日里我家老爺時常親自待弄花草,這院子里許多花都是老爺親手種的呢。” “你家大人早年不是位馳騁沙場的將軍么?”陸雪靈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竟還有這份耐心么? 王管家點頭:“我家大人和其他從戰場上回來的將軍可不一樣。他可有耐心了,性格純善,為人溫和,百姓極為擁戴他。” 陸雪靈和衛無州對視一眼,卻沒說話。 王管家一路將陸雪靈引進了內廳,吩咐下人恭敬地上了茶,“兩位仙人稍坐片刻,恰巧宮里來了人,我家老爺在前廳待客。” 陸雪靈隨意看了看,視線落在上首。 上首的椅子旁邊,有兩個瓷瓶,瓷瓶上是繪著兩個隨風而舞的美人。美人垂面,展袖飛舞,身姿盈盈而立。 衛無州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沒看出什么特別,于是偏頭問陸雪靈,“怎么了?” 陸雪靈用靈力探了探,并沒發現什么不對勁,遂搖搖頭。 這時王管家已經開始吩咐下人打掃庭院為陸雪靈和衛無州安排廂房。 陸雪靈說道:“不用準備廂房,我們住客棧。此次來,是想詢問府丞大人關于妖禍作亂一事的細枝末節。這也能助我們盡快找到妖物。” 王管家點頭道:“明白明白,只是客棧人多喧鬧,我家老爺怕兩位仙人住得不舒踏,況且我家老爺最近夜夜噩夢纏身,也想著若是兩位仙人能住在自家府邸,總歸心里安心些。” 衛無州笑道:“我們就住府丞隔壁那家客棧,你家老爺大可放心,。”頓了頓又意味深長道:“夜里一點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既如此,郭某便安心了!”隨著一道醇厚的男聲響起,門外一身褐色官服的男人走了進來。 —— 從禹天府出來,陸雪靈秀麗的眉頭便沒舒展過。 擰著眉頭想了半響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才記起昨晚寧玥玥喝了酒,去到了容驍的夢境。 “不知玥玥醒了沒。”陸雪靈輕叩傳音笛,渡了一絲仙力進去,開始喚寧玥玥:“玥玥,你醒了么?玥玥。”那頭無人應答。 陸雪靈有些擔憂,望著衛無州道:“該不會玥玥被困在了容驍的夢境里吧?” “你不是說容驍的夢境破碎后,玥玥的身子便會回到客棧嗎?我將傳音笛放在了她枕下,按理說玥玥不可能聽不見啊。” 衛無州拿過傳音笛,也叩了叩笛身,“小玥?小玥?”連喚幾聲都無人應答。 陸雪靈不禁有些擔憂起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衛無州神色有難得一見有些嚴肅,他道:“這是我一位摯友所贈之酒。我只知曉它可送人去想見之人的夢境之中。待我傳符鶴一問。” 衛無州從袖口拿出一只黃色紙鶴,用靈力在鶴頭上一點,那只鶴便翩然飛遠了。 “我們要去哪兒呀?”寧玥玥根本不知道接下來容驍想要去何處。 因為在原書里,此刻主角團四人應該在雍州除祟。 但因她的緣故,劇情偏移,導致擁有重要戲份的男主“離家出走”,所以寧玥玥也不知道此后的劇情了。 “要不然我們去雍州吧?”寧玥玥努力想把劇情掰回原路,”你看雪靈她們都在雍州,而且雍州還指不定有什么妖祟作亂,也不知她們能不能應付得了。” “你可以自行前去。“容驍視線望著不遠處的玉仙閣,“我給你靈石,你自去雇靈車,可直達雍州。” 寧玥玥連忙擺手,“不了吧。” 她翻臉比翻書還快,“雍州有什么好玩的呀,我才不要去呢。” 容驍淡淡望她一眼,卻沒說話。 就在此時,袖口中的令牌亮了起來。容驍垂眸一看,瞧見黑底暗紋的令牌之上,靈力驟亮,“雍州”兩個字浮動在眼前。 這是云霍宮發來了除妖令牌。 雍州乃昆侖山管轄之地,為何云霍宮也發來除妖令? 第29章 惡毒女配不配擁有春天…… 于此同時, 一只靈鶴煽動著翅膀出現在面前。 寧玥玥驚訝地望過去,瞧著這呆頭呆腦的紙鶴,眼里的驚喜藏也藏不住, “呀!哪來的靈鶴。”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靈鶴的頭。 那頭傳出陸雪靈略微焦急的聲音:“師兄, 玥玥不見了。”陸雪靈說道:“她誤飲了“醉夢”, 到現在還未見人影。我擔心她被困在你夢境里了,你能設法將她從你的夢境里拉出來嗎?” 方才衛無洲用靈鶴問了贈酒的好友才得知, 這酒雖有仙力可以將醉酒之人帶到想見的人夢境里。但若是靈力低微之人,進入修為高階之人的夢境里, 卻很有可能被困在夢境無法出去。 容驍黑眸睨了寧玥玥一眼,后者正沒心沒肺地逗著靈鶴。 “她沒事。” 陸雪靈擔憂的聲音不似作假, 寧玥玥頓時有些心虛,在一旁語氣弱弱道:“雪靈,我沒事,你不必擔心我。” 陸雪靈聽到她的聲音,緊繃的語氣明顯松懈下來,她道:“你啊, 怎么沖破夢境的屏障到了師兄面前的?” 寧玥玥搖頭:“不知道。” 話是這么說, 她心里卻無比清楚。雖然魔力被壓制,但那酒中的靈力構造出來的夢境, 怎么可能壓得住她?尋常修為的人喝了這酒,可能真身就入了心念的人的夢境里,或混沌或清醒地去夢境中走了一遭。 而寧玥玥, 借著酒里那點靈力,沖破了夢境的屏障,掉到了現實中,某人的……浴桶里。 雖然那時候不太清醒, 但如今寧玥玥想起來,至今還能朦朧地勾現出昨夜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