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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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不知道紙鶴心中在想什么,他以為它只是調皮,順手將它放到了衣袖里面,小聲地叮囑:不準出來。 紙鶴不高興了,在夏油杰的衣袖里面的翻滾。 不哄哄它,它就不出去。 夏油杰將那張被弄壞的紙扔進包里,又重新拿了一張紙,繼續折。 那個和麻倉葉王對話的那人看著那只自由飛翔的紙鶴,一時間以為自己眼花,他盯著那邊看了看許久,直到紙鶴消失不見,麻倉葉王出聲提醒他,才回過神看向麻倉葉王。 他哆哆嗦嗦地說:麻倉大人,感謝您這次的幫助,請隨在下前來,在下一定將那件東西奉上。 麻倉葉王頷首,跟上前面那人的腳步,他沒有聽到聲音,回頭想要提醒夏油杰。 夏油杰剛好邁出一步,對著麻倉葉王露出狡黠的一笑。 麻倉葉王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他無奈地看了一眼那個跟上的人,這才轉頭看向前方帶路的那人,眼神頓時一變,換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他伸手安撫了一下衣袖里面躁動的東西,抬頭朝著四周望去。 走了一段距離,他們就來到了一個豪華的宅邸。 跨進宅邸的一瞬間,夏油杰感覺到了一股很舒服的氣息,他放下了手上的紙,仔細打量著周圍,想要找到那個東西。 他已經很仔細尋找,可是一無所獲,那股氣息消失了。 彎彎繞繞走了很久,他們到了一個房間,那人揮退在場的所有人,他警惕地看向夏油杰,提醒麻倉葉王:麻倉大人,你這個童子。 踏入這個房間的一瞬間,夏油杰又感覺那股氣息,他趁著那人不注意小心地觀察著這個房間。 沒有,什么都沒有。 那個氣息又不見了。 夏油杰眉頭緊鎖,他想要找到那個東西,那個東西或許能解決他現在的問題,讓他不再受這個體質的影響。 麻倉葉王掃了一眼夏油杰,笑著對那人說:無事,他不會說出去。 既然麻倉葉王都這樣說了,那人也就不在意,他走到一個角落,拿起了一個瓶子回到麻倉葉王的身邊:大人,您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那個瓶子出現的一瞬間,那個舒服的感覺又出現了,夏油杰緊緊地盯著那個瓶子,不愿意挪開視線。 那人注意到夏油杰的視線,正要呵斥,卻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側頭看過去,麻倉葉王笑瞇瞇地望著他,可是帶給他的感覺實在不太好。 那人將即將脫口而出的呵斥收了回去,顫顫巍巍地將手中瓶子遞給麻倉葉王:大人,您請。 [要是換成安倍大人,就不用給出這個東西。] 麻倉葉王不著痕跡地伸手按住衣袖里面那個躁動的東西,這才伸手接過那個瓶子,在他接過瓶子的那一刻,一股清涼掃過,這個氣息比之前夏油杰感知到的更加明顯。 夏油杰頓時覺得周身輕松了許多,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由內自外的升起,驅散了以往的冰涼。 這是什么? 夏油杰愈發好奇。 麻倉葉王伸手將瓶子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是一個木質的盒子,那個很舒服的氣息就是從盒子里面傳出來,夏油杰忍不住向前。 麻倉葉王回頭看向夏油杰。 夏油杰身體一頓,他連忙止住腳步,面無表情地盯著麻倉葉王,假裝無事發生。 大人,不知道你可否滿意?那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麻倉葉王的表情,一副生怕麻倉葉王的生氣表情。 [拿了東西快滾。] 如若我說不滿意。麻倉葉王故意停頓了片刻。 [就這樣還不夠,怪不得比不上安倍大人。] 麻倉葉王聽著那人的心里話,臉上卻一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他慢吞吞地說:大人不必緊張,這次報酬在下很滿意。 [就這種人,陰陽寮那些家伙怎么沒把他干掉,這種偽君子就應該死在那些怪物的手中,不要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上次那個人的提議,不如就答應了,讓面前這個討人厭的家伙消失,最好身敗名裂。] 麻倉葉王收回視線,看向面前的人,他笑瞇瞇地說:下次還有這種事情,在下一定會幫忙。 夏油杰隱隱覺得麻倉葉王有些不高興,那個眼神冷漠地就像是在看死物。 兩人跨出府邸時候,麻倉葉王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他拿出衣袖里面的紙人,手輕輕一劃,紙人飄進了身后的府邸。 夏油杰察覺到身后的氣息變了,怨恨籠罩在這個府邸,他回頭想要看看,卻麻倉葉王拉走,一個紙鶴從夏油杰的兜里掉了出來。 趁著現在有機會,逛逛現在這個世界。 夏油杰擔憂地回望身后,他小聲地說:你不是答應了他? 我的確為他們祛除了城外的妖怪,可卻沒答應要為他祛除院內的妖怪。麻倉葉王摸了摸夏油杰頭:不用擔心,那只是那只犬神殘留的一點點怨恨,要是沒有人類的滋養,很快就會消失。 可要是要人滋養會怎么樣? 夏油杰一瞬間劃過了這個念頭。 麻倉葉王眼睛里劃過一絲冷意:那就是自作自受。 * 紙鶴慌張地朝著周圍望去,它不過是生氣累了睡了一覺,怎么就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主人他們去哪兒了? 它飛到高處,慌張地想要尋找夏油杰他們,可是外面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而且不知道麻倉葉王他們在做什么,一點氣息也察覺不到。 它頓時覺得自己被拋棄了。 撲通一聲響起。 是夏油杰的氣息,紙鶴快速扇動著小翅膀朝著那邊飛去,它就知道他們不會放棄它,一定會回來找它的。 給我起來!紅蓮憤怒地聲音響起,它上面坐著兩個人,一個五條悟,一個安倍昌浩,五條悟那個家伙還故意挪動手壓在它尾巴的軟骨上。 安倍昌浩立刻起身,歉意地看著五條悟和紅蓮,連連道歉:對不起,沒掌握好術式降落的地點。 說完他急忙看向周圍,徹底松了一口氣。 幸好,沒有落在哪個小姐的房間,或者出現在一些秘密的場所.趁著沒人快點溜走。 沒事。五條悟很滿意現在這個情況,他正愁找不到機會整治這個傲氣的神將的方法,安倍昌浩就將方法送上來。 他故意用力壓了壓紅蓮的尾巴,然后還一臉無辜地說: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尾巴,你不要緊吧。 紅蓮咬牙切齒地對五條悟說:你給我滾開! 一瞬間紅蓮的擬態身體開始拉長變大。 五條悟不想丟臉,麻利地站起身,一副不解的模樣:不過是不小心碰到了,有必要這么生氣嗎。 信他的話,他才是瘋了。 紅蓮黑著臉望著五條悟。 一個雪白的紙鶴從紅蓮眼前一晃而過,朝著五條悟飛奔而去,一頭撞在了五條悟的頭上,熟練地找了個位置扎根坐下。 連只紙鶴也躲不過,太廢了。紅蓮一瞬間就出現在五條悟的跟前,提溜那只紙鶴:是麻倉葉王的東西。 五條悟不是不能躲開,是他在這個紙鶴的身上看到了夏油杰的氣息,所以一時間愣住了,另外也想想看這只紙鶴想要做什么,這才沒有阻止。 喂,你們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安倍昌浩忍不住提醒那邊的兩人:我們掉落的聲音這么大,這里卻沒有人來查看情況,很奇怪,簡直就像是沒有人居住在這里。 這點五條悟和紅蓮早就發現,不過對于他們來說不是什么大問題,就沒有在意。 現在五條悟最關心的是紅蓮手中的那只紙鶴,直覺告訴他那個紙鶴會告訴他夏油杰在哪里。 五條悟下意識地摸了摸包里放在蛇蛇。 怎么還不醒,再不醒就做成蛇羹。 紅蓮皺著眉頭盯著五條悟,臉上顯露出些許不解:既被晴明看重,又被那個麻倉葉王看重,你.有什么來頭。 一個普普通通六眼小鬼,不值得兩位大陰陽師的關注,他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五條悟覺得一口黑鍋扣在了他的身上,被看重的人應該不是他,而是那個將他牽連進來的人夏油杰,解釋很累,他不想解釋,等這個家伙見到安倍晴明,他一定要讓他為誤會他五條悟道歉。 一想到面前這個傲氣十足的神將將會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歉,五條悟突然充滿了干勁,想要見到夏油杰和安倍晴明的心情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的迫切。 .真想快點見到你杰。 位居在這個時代,分嗝兩地的夏油杰同時身體一顫,不過天氣有點冷,他們都以為是感冒了。 另一個紙人夏油杰那邊倒是隱隱有所察覺,因為紙人不會感覺到溫度,現在這樣,一定是有人在算計他,這種時候是該讓他養的蛇出場了。 話說他的蛇什么時候才來找他。 五條悟包中的蛇蛇身體動了動,仿佛即將要醒過來。 第二十六章 蛇動的那一刻,五條悟立刻察覺了,他馬上掏出包里的蛇,可是拿出來的蛇,還是和原來一樣一動不動。 五條悟眼里閃過一絲失望,隨手將蛇扔了回去,轉頭看向紅蓮手中的紙鶴。 紅蓮捏著那只紙鶴,臉上的表情不太好,他抬頭望了望周圍,眉頭皺起來。 高龍神的氣息,麻倉葉王想做什么. 紅蓮想不透那個人在想什么,要是可能,他不太想摻和進那個人的事情,那個人很危險. 一聲嗚咽的叫聲響起,安倍昌浩聽了后,一時紅了雙眼,眼神迷離,而五條悟和紅蓮并沒有異樣。 紅蓮朝著安倍昌浩看去,眉頭微微皺起,他出聲提醒:昌浩,醒醒。 五條悟見到安倍昌浩還是沒有反應,上前打算幫助紅蓮叫醒安倍昌浩,他原本打算打臉的,可是在紅蓮死亡凝視之下,將打變為捏,他輕輕捏了捏安倍昌浩的臉,輕聲細語地說:昌浩,醒醒。 五條悟聽著自己的聲音想吐,他從來都沒有用過這種黏兮兮的聲音說話,就連站在他身旁的紅蓮也是一樣的感覺。 紅蓮嫌棄地說:正常一點,不要那么惡心。 五條悟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故意按照剛才的語調再說了一次:昌浩,醒醒。 紅蓮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行,這家伙。 五條悟見到紅蓮不開心,自己就心滿意足了,正當他還想再來的時候惡心紅蓮的時候,紅蓮一眼看穿他的想法,將他拉開,打算自己動手叫醒安倍昌浩。 再讓五條悟叫人,他怕他忍不住下一秒就暴怒將面前的這些人全部殺完。 紅蓮上手可比五條悟重,他直接就重重的敲了敲安倍昌浩的頭,安倍昌浩吃痛地叫了一聲,徹底從那種迷離的狀態中抽離。 呵呵。 五條悟看到紅蓮的動作不想說話,剛才那個家伙死死地盯著他,結果現在自己動手還不是和他之前的打算一樣。 怎么了?安倍昌浩捂著臉,不解地望著紅蓮。 紅蓮凝神嚴肅地盯著安倍昌浩:昌浩,你剛才被魘住了。 我看到了一只狗,很危險。安倍昌浩著急地往一個方向跑,再不去那只狗會陷得越來越深,變得瘋狂開始殺人。 紅蓮手抬了一抬,最終放棄了阻止安倍昌浩的想法。 不跟著一起?五條悟:那東西昌浩應對起來應該有點難度。 紅蓮也知道五條悟說得這件事,可是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去做,現在安倍昌浩已經摻和進這件事情,那他就必須要去探查一下麻倉葉王的行動,他不能跟著安倍昌浩,可是放他一個人,他又不太放心。 他盯著五條悟,眼里顯示著內心的掙扎。 五條悟就那么望著他,不說話也不動作,靜靜地等待紅蓮下文。 紅蓮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他相信晴明的眼光,相信面前這個人:昌浩就拜托你了,我要去另一個地方看看情況。 五條悟眉頭上挑,這他沒有想到紅蓮這么快就做出了決定,還以為他要掙扎很久,他低聲說道:就這樣拜托才見不久的人合適嗎? 我相信晴明的眼光。甩下這一句話,紅蓮就離開了。 五條悟一陣錯愕。 東西還沒有給他! 五條悟立刻跟上了紅蓮,視線落在紅蓮手上的那只紙鶴上:東西給我。 紅蓮捏著紙鶴的手緊了緊。 五條悟:不給我我不會去找昌浩。 紅蓮聽出來五條悟不是開玩笑的,在五條悟的注視下,不情愿地將手中的紙鶴扔給了五條悟,那只紙鶴快速撲打著翅膀遠離紅蓮朝著五條悟飛去,那動作仿佛是在逃難一樣。 好可怕! 紙鶴拼命往五條悟的衣袖里面鉆,想要藏進里面,它不想再看到那個很熱的神,都快把紙都點燃了。 五條悟幫了紙鶴一把,將它往里面一推,低聲對紅蓮說:你被討厭了。 紅蓮臉色一僵,他沒做解釋,速度卻加快了,很快就不見人影。 五條悟看著紅蓮消失這才轉身朝著安倍昌浩方向走去,他一邊移動,一邊將那只紙鶴掏出來。 紙鶴躲開五條悟的手拼命地往里面鉆。 五條悟雞皮疙瘩都起了,紙張輕輕劃過皮膚的感覺,很癢,他不想在這種地方脫衣服,只好放棄了將紙鶴弄出來的想法,任由那個紙鶴躲在他衣服里。 紙鶴察覺到五條悟沒再動作,它停下了動作,趴在五條悟的衣袖里乖乖地待在那里不動了,這讓五條悟徹底松了一口氣,要是再出現之前那種感覺,他怕抑制不住自己直接將衣服撕了,將那個紙鶴捉出來。 五條悟到的時候,看見安倍昌浩正在和一只黑漆漆的狗對峙,他沒有再上前,就那么站在原地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安倍昌浩并沒有留意到五條悟,他一心想要除去那邊那只狗,沒有心思關注周圍的其他的東西。 先前安倍昌浩到的時候,見到一只黑漆漆的狗蹲在人身上,那只狗身上的氣息很微弱,對那個人暫時沒有危險,不過要除去他很麻煩,那只狗的氣息和那個人已經交纏在一起,傷害那只狗的同時也會導致那個人受傷,如果放任不管,長此以往下去,那人也會死。 安倍昌浩不敢輕舉妄動,他在腦海中仔細回想著自己學到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