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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挽狂瀾。 論功行賞。 保舉入閣。 玩命的垂死掙扎在小閣老的話語間被粉飾的分外絢爛,讓刑部尚書嚴吉帆怦然心動。 “好,我這便從刑部調人馬上去聽濤居。”嚴吉帆站起來道。 於睿誠也站起來,客氣道:“有勞嚴大人了。劉玖那邊我會想些辦法,讓他有所忌憚盡可能拖延時間。” 他二人相攜出了書閣,走到大門時,嚴吉帆說:“小閣老不送。” “我還有一事囑托。”於睿誠道。 “小閣老請講。” “嚴大人此番壯舉畢竟有成亦可能有敗。若真有一日被賊子所擒入詔獄,還需咬緊牙關,別說不該說的。”於睿誠勾了勾嘴角,“畢竟嚴家親眷眾多,若沒記錯,嚴大人膝下最小的孩子,也只有七歲吧?” 於睿誠的微笑令人遍體生寒。 嚴吉帆半晌后才抱拳道:“告辭。” 說完這話,他上轎出門離開,等轎子遠了,仆役門合上側門,於睿誠又站了片刻,這才負手入后宅,轉入茶室,於閭丘已在茶室坐了一會兒了。 “父親。”於睿誠行禮。 “嚴吉帆走了?” “是。”於睿誠笑了笑,“都安排妥當了。” 於閭丘點了點頭:“內閣和司禮監斗了這十幾年,便是傅元青也料想不到,竟然還留了你做后手。這些年來你在朝中謹小慎微,低調行事,苦了你了,睿誠。” “此時便是背水一戰,我也無需要再隱藏什么了。前朝如今形式有利,更應該放手一搏,父親放心吧。”於睿誠道,“定讓傅元青這次再翻不了身。” “宮中有旨意讓我們盡快去養心殿,就百官撼門伏闕討論個辦法。”於閭丘起身,行至於睿誠身前,打量自己的兒子,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去換了官服便出門吧。” “是,父親。” * 傅元青在外的私宅只有一掌家太監看守,午后剛喝了碗茶,在抱廈躺著準備小憩,便迎來了急促拍門聲。 “開門!馬上開門!” 老太監皺眉頭從椅子上爬起來,剛下了門栓,便讓人從外面一把推開,他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門口有人提刑部腰牌道:“我乃刑部主事吳清逸,奉刑部尚書令抄家!” 老太監顫巍巍道:“此處乃是傅掌印宅邸,沒有圣旨你們怎么敢抄家?!” 那吳清逸一揮手,便有刑部下番子將掌家太監捆住,身后三十余人便四散入內開始查抄。 吳清逸走入這不算大的宅邸,左右看了看,抓著那掌家太監走到家中庫房,從老太監腰上拽下鑰匙,將庫房門打開。 傅元青清貧,庫房里也沒什么值錢物件。 都是些常用的家中器皿,再往里走是些酒醋面的倉庫。 三個多月前於睿誠送過來的兩壇桃李春風便擺在上面。 一壇拆封了,飲了一半,又重新封好。 另外一壇灰突突的,那塑封還是原樣未動。 吳清逸掂量了一下,將兩壇酒抱了出來,又等了一會兒,眾人出來,手里勉強拿了些細軟。 “收了。回刑部。”吳清逸道。 一群人烏泱泱又走了,路上有差人還埋怨:“不是朝內一手遮天的jian宦嗎?還以為是個肥差,家徒四壁的,只有書、奏折,紙墨……太寒顫了。” * 刑部抄家不過半個時辰,東廠的密報已經遞到了方涇手中,他在尊義門拆開了之看了兩眼,已經神情凝重,匆匆入尊義門入養心門,繞過壁影。 曹半安在抱廈下站著,聆聽東暖閣內商討的聲音,見他過來問:“怎么了?” “嚴吉帆抄了聽濤居。”方涇說著把密信給他。 曹半安道:“嚴吉帆這是狗急跳墻,劉玖被抓,他們便急了。劉玖那邊情況如何?” “他其實是個軟骨頭,可剛開始上刑,就有人傳了太后口諭讓劉玖老老實實招供。劉玖比錢宗甫滑頭得多,他難道聽不出來太后的意思是反著的。這些好,一個字不說,一上刑就暈倒……曹哥你放心,雖然還得費些功夫。不出三日,他都會說了。” 曹半安在他說話間已經看完了密信,沉吟了一下。 “曹哥,您猶豫什么吶,趕緊送進去啊。”方涇說,“他們不請旨就查抄宮人私宅,這是要造反。” “這邊內閣的幾位都在東暖閣議事,老祖宗也在里面伺候,按道理是不應該打擾的。”曹半安嘆了口氣,“罷了,我送進去吧……” 他話音頓住,越過方涇的肩膀去看。 方涇不明所以,亦回頭去瞧。 嚴吉帆、正帶著刑部主事吳清逸從影壁后進來。 吳清逸懷里抱著兩壇老酒,曹半安沒見過,可方涇記得清清楚楚,那是大雪之日,於睿誠帶來的,又是他親手收入庫房。 “曹哥……”他心頭咯噔一聲,只覺得不好。 嚴吉帆自然瞧見了方涇的臉色,他揚聲道:“臣刑部尚書嚴吉帆,有緊急事宜求見陛下。” “陛下這會兒正在東暖閣中與諸位閣臣議事,還請嚴大人稍候。”曹半安回道。 嚴吉帆氣定神閑笑了笑,又揚聲道:“臣刑部尚書嚴吉帆,有急事求見陛下!” * 東暖閣內此時正聚集四位閣臣,又有傅元青在龍案前坐凳記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