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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的。 若不是曾有人貪圖他的才華,硬折斷了他的雙翼,他早就如鳳,展翅高飛嘯于九霄。 怎么會有今日今時。 又怎么輪得到他在這里竊玉偷香。 陳景眼神里帶了些憂傷:“我不想讓您瞧見我的臉,不想讓您看著我的臉想著別人……雖然我不過是個替代品,可我想要老祖宗?!?/br> “你剛要了我?!崩献孀谡f。 陳景輕笑一聲:“不只是那樣。和老祖宗在一起。是老祖宗把心給了我,老祖宗的眼里只有我。是我……不是別人……” 他的情話綿綿,撩懂了傅元青心頭的琴弦。 老祖宗對著他是生不了氣的,只一句癡癡的話,就讓他心軟了:“你真是……” 遙遠的地方傳來了直殿監打更太監報時辰的聲音。 “丑時一刻——!丑時一刻——!” “陛下要起身了?!备翟嗾f,“你乘著宮門將開,便回去吧。不然被發現了是杖斃的罪?!?/br> 陳景沒有答話,給他潔凈了身體,換了干凈的褻衣,這才站起來道:“老祖宗,我走了。” 老祖宗沒來由感覺一陣清冷。 原來不在陳景懷中的夜,有些涼。 “嗯,回去路上小心。”他沒有留人,只在夜色中叮囑。 “好?!?/br> 陳景在他耳邊輕道:“傅元青,喜歡我。莫把心送與旁的什么人?!?/br> 說完這話。 屋子安靜了下來。 傅元青一愣。 他眼前依舊一片朦朧,只看得到燭影。 于是他拆下了那黑紗遮目,黑紗綁得不緊,生怕勒痛了老祖宗。 傅元青將那剛才被他的淚弄的有些潮軟的遮目捏在手中,自嘲的笑了一聲。 “還會有什么旁的人,想要我這顆心?” “糊涂啊,陳景?!?/br> 他最后幾個字,像是低吟一半,在配殿內回蕩。 只是那個本該聽見這句話的人……已離去了。 第29章 懲戒 傅元青又躺了一會兒,原本要起床,德寶已經進來:“老祖宗,您在歇息會兒吧?!?/br> “怎么了?” “主子說今日御門聽政免了。” 傅元青一怔:“主子怎么又……” “主子今兒晨不是很安泰?!钡聦氄f,“剛牧立新已經過來請了脈了,就是有些乏了。估計是近日政務cao勞吧?!?/br> 近日少帝能有什么cao勞的嗎? “我還是過去看看吧……”傅元青要下床,德寶連忙攔住。 “老祖宗,您自己個兒腿腳沒好,就別起身了。主子又睡了,說楊凌雪來了您再過去。”德寶猶豫了一下,“主子還說、還說反正他也就是個昏君,幾時起來都一樣……” 傅元青被少帝一番強詞奪理說的語塞。 他想起先皇帝去后那陣子。 天還黑著,少帝就從被窩里掙扎著爬起來,無論刮風下雨,他就算再難受也會起來早朝。 那會兒他不過齊腰高,戴著小而沉重的翼善冠,穿五爪袞龍服,又由他系上綬帶與腰間玉佩。 每次洗臉的時候,他都在打著呵欠揉眼睛,睡眼朦朧,顯得格外可憐。 下了步輦,牽著他的手過皇極殿,青石階有些起伏,他經常會踩空,于是最后那段路,傅元青便抱他而行。在燈火中,推開了皇極門,點亮了宮燈,等群臣奏報。 待內閣有了決議,少帝總是小心翼翼的問他:“阿父,您覺得呢?” 群臣怒目而視。 天子乃是天下的君父,一個宦官,凌駕于之上,還讓天子稱其為父,事事詢問其意見。 現在想起來……大約從那時起,他便已經是天下儒生們的眼中釘了吧。 再后來,少帝身型抽條般的長了,終于在十六歲那年高過了自己,然后……他好些年沒再稱呼過“阿父”,也沒怎么詢問過他的意見。 直到最近……卻突發親昵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傅元青嘆了口氣,躬身道:“傅元青遵旨?!?/br> * 寅時三刻,傅元青用完了一碗小米粥,又問德寶:“主子起否?” 德寶道:“不曾,早晨不適,似乎心悸犯了,牡立新在請脈。” 傅元青又是一愣:“上次不是說不曾心悸嗎?怎么又犯了。我現在過去?!?/br> “少帝說不見您?!钡聦殲殡y道,“少帝說他現在煩得很不想被人訓導?!?/br> “……主子是在生昨日的氣?”傅元青有些困惑,“時間未免也太久了一些?!?/br> 德寶又說:“主子是真不舒服。老祖宗您別去了,主子讓您去文淵閣與內閣諸位輔臣將皇后一事議個明細出來。他遲些問詢?!?/br> “好吧。我這就過去?!?/br> 傅元青起身穿內官服,然后洗漱干凈,又讓德寶幫他梳頭戴冠,這才推門而出,他腿腳還有些痛,但比前一日還是好些了。 走到養心殿門口的時候,他想起了陳景昨夜入內之事,看了送他的德寶一眼。 德寶無辜地看他:“老祖宗?” 分明是裝糊涂。 傅元青心軟,嘆了口氣:“罷了?!?/br> 他出門坐凳杌,便去了內閣所在,文淵閣。 * 他到時,天邊剛發亮,朝臣們剛怏怏從皇極門離開,內閣內還無人。天又黑,兩邊禁軍站立,都是劉玖御馬監下四衛營的人,只有掌司是曹半安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