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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坐標!有坐標就好辦了!紅點的上方跳出了一個很簡潔的坐標,莫達拉立刻拿出手機,在地圖上搜索了一下,道,是康嶺區的彎牙子溝! 張桁的老家。 譚北海對這個地名有印象,在曹煥與李成薰的聊天視頻里,李成薰有提到。 張桁?哪個張桁?突然蹦出個從沒出現過的名字,莫達拉滿臉都是疑惑,但他腦中隨后蹦出個人臉,讓他臉白了幾分,你是說那個張桁? 張桁這段時間總是突擊來中心,秦詩聽到這名字時,倒是比莫達拉要反應得快。一想到張桁,她就會想起邊上附帶的那個油頭滿面,讓人惡心的寸頭男,表情不自覺嫌棄起來。只有陳彌是真的不知道這個人,他看看其余三人的臉色,也不好這時候問,偷偷拿出手機查起了百科。 譚北海點了點頭,拉住莫達拉道: 那邊都是山,很難搜索,車也上不去,你能不能調到警用飛機? 行、行!我試試! 莫達拉趕緊找出電話,撥了過去。此時右邊又跳出來一條語音,譚北海趕緊點開了這條新語音,然而其中只有窸窸窣窣的雜音,沒有任何實質性內容。他心沉了沉,鼠標都握不太住,點了好幾下,才點中了上面一條。可同樣的,也沒有任何有用信息。他太陽xue邊的筋跳得厲害,整個頭都是脹的,看東西似乎也模糊了起來。 這是什么?從剛才就一直在增加。 莫達拉打出去的電話很久沒人接,他又聽到從音響里傳出來的雜音,便轉頭看過來,正好看到譚北海在點那些個長方塊。 除了定位,余了給曹煥的東西上還有個錄音模塊,每次只能錄一分鐘,自動上傳。 這也太高級了。 譚北海連點了好幾條都沒有出現曹煥的聲音,莫達拉也意識到了這點,他緊張了起來,不敢隨便說話,怕蓋過了什么。整整點了八條,相當于八分鐘,曹煥都處于沉默狀態,這沉默狀態的背后是他暈著,還是大家都不敢妄斷。 第九條,雜音稍稍出現變化,夾雜有類似草桿斷裂的咔哧咔哧聲,以及無法分辨是否為喘氣的聲音。進度條眼見著又要走到頭,突然,一聲劇烈的槍聲爆炸在音響里。秦詩被嚇得叫出了聲,她往后退了好幾步,瞪大了眼睛反應不過來。 老大 陳彌也被嚇到了,他往后退了一小步,指甲嵌進了皮質椅背中,他看向譚北海和莫達拉的背影,兩人如時間停止般僵直著。看來剛才的槍聲不是他幻聽,他雙手抱住頭,好長一段時間里,嘴巴都忘了要閉合。 第九十七話 嗡 強烈的耳鳴伴隨著曹煥,他的頭部疼到了極致,且這種痛楚并非是外傷造成,而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他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無論如何爬不起來,視神經似乎也受到了影響,眼前的張桁出現了好多個重影。 子彈落在了曹煥左耳邊幾厘米處,巨大的槍響讓他暫時處于一個失聰的狀態,好一會兒,他感覺有什么溫熱的液體通過耳孔流了出來,伸手一模,揩下一掌心的血紅。曹煥非常恐慌,張桁還在跟他說著什么,但他只能看見對方嘴巴張張合合,卻聽不見哪怕一丁點聲音,自己有可能從這刻開始成了一個聾子這事,讓他渾身發抖。 呃 忽然,一道尖銳的聲音仿佛有實質,從左耳貫通至右耳,痛得曹煥雙手捂住耳朵,蜷縮著在地上左右打滾,眼淚控制不住地滴落下來。這還不如失聰來得好,至少聽不見只是聽不見,沒有任何感覺,如今左耳應是緩過來了些,那痛楚就如同解凍了的手指般,摘膽剜心。 之前的一番打斗,使得曹煥脖子上的項鏈掉出了領口,掛在了他脖子后邊,張桁梳理頭發時,一晃眼,便看到了那反著光的金屬吊墜。他哼了一聲,走過去想把項鏈從曹煥脖子上扯下來,可奈何鏈子是金屬的,牢固得很,輕易扯不斷。張桁這樣一拉,直接連帶著曹煥整個人一起移動了一小段距離,鏈子卡在了曹煥喉嚨處,逼得他咳嗽出聲。這一咳嗽帶來的身體震動,讓更多的血液涌出了他的左耳。張桁不愿費那力氣,很快放棄了扯項鏈,他兩手用力拉歪了吊墜上的圓圈,硬生生將葉牡丹與長方塊扯了下來。 看到了嗎,你要怪,就怪它,與我無關。 張桁抓著兩個小東西在曹煥眼前晃了晃,不屑地哼了聲,他兩手撐住膝蓋站起身來,將手里的東西猛地摔在地上,像是泄憤一般,抬起槍把剩下的子彈全打在了上面。吊墜碎成了好幾塊,殘片四處分散,長方塊的金屬皮則是變了形,翹起的邊角中,露出了里面綠色的PCB板。張桁顯然是看到了,他瞇了瞇眼,扔掉了槍,兩指捏住長方塊舉到眼前,對著光觀察了一圈。 這是什么?我說你怎么還把這玩意當項鏈掛著了,原來是個定位器?張桁將破損的方塊往曹煥頭上扔去,他拍掉了手上的灰,道,不過沒關系,我本意也是要將你們聚攏起來,讓你們同歸于盡。 張桁走向大門口,拉起了幾根掛在墻上的線,曹煥視線模糊,看不清線的具體模樣,只能知道它們是連著門后的電子門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