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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桁搖了搖頭,坐在了曹煥對面的臺階上。 你懦夫,賺錢靠賣國,升職靠關系,連處、處理你看不起的小嘍啰,都用的、用的毒販。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你知道什么!我早就想跟他們斷絕來往了,是他們威脅我!早知道這樣,當年我在混亂中親手捅死余永安多好啊。這幾個不學好的小癟三,混幫派打群架就算了,后來還去販毒,還威脅我必須罩著他們,不然就要把我當年付錢給他們捅余永安的證據交出去!張桁面向小門前躺著的兩具尸體,狠狠啐了一口,繼續道,我本來是打算出國前再弄死他們的,誰讓你這么積極,他們只能少活幾天了。 敗類。 曹煥盡量拖延著時間,他的一只手臂基本自由了,多虧練了那么久的散打,把他僵硬的筋骨拉通了,他即使背著手,也能把手臂拗到另一只手上去拉住麻繩的結扣。 敗類?敗類!張桁像是聽到了什么特別好笑的笑話,他站起來順著臺階往上走,站于平臺上指著曹煥道,我只是靠自己賺了些錢而已,能讓我、讓我家庭過得舒暢點的錢而已,有了物質的保障才能更好的工作不是?哦對,你不會明白的,你不是那個賺錢的人,你是用你爸從我這個渠道獲益的臟錢優哉游哉生活的人。但我沒有在努力工作嗎?你說我升遷靠關系,是,我承認,我確實用了那么點關系,可在這個社會,你能力再強,不靠關系走不遠的!我有錯嗎?我沒錯! 張桁再次大跨步逼近曹煥,側過身將衣服撩起來,他的側腰上有一條相當猙獰的陳年舊疤,乍一看,甚是嚇人。 這條疤,看見了么,我一個人,對三個拿著長刀的歹徒,支援還沒到,我硬生生接了這一刀,就為了將他們繩之以法。 張桁放下了衣服,拉開自己左側肩膀的衣袖,他靠近脖子的肩上,有一個明顯的彈孔。 還有這個,聯合緝毒的時候,他們個個手里有槍,我為了救人質,差點命都沒了。 張桁又背過了身,他兩手交叉抓住衣角,將背后的衣服拉起,給曹煥看他背部一大片燒傷疤痕。 你猜猜這個疤怎么上去的?一男的要潑他老婆硫酸,是我擋住了的!我從沒懈怠過我的工作,也從不受賄,要錢也是靠自己賺,今天這位置不是我坐,又有誰有資格坐! 曹煥趁著張桁背對他時,大膽地扯起了繩子,堪堪在張桁再次轉回來前把繩結解了開來。他迅速起身踩上凳子,借助蹬腿的反作用力一躍而起,咬緊牙關拿雙腿絞住了張桁的脖頸。他腰部用力反轉身體、打開雙肩,在落地時靠著兩臂向下彎曲的緩沖力,保證自己不會直接砸在地面上。 呃! 張桁悶哼一聲,臉漲得通紅,雙手死死扣住曹煥的兩只小腿。曹煥來的這一路上沒少受虐待,小腿及膝蓋上落了許多新傷,再加上他力氣也只恢復了三四成,對付個張桁而已,仍是感到了不用盡全身力氣就會處下風的劣勢。他心里數著時間,計算還需多久才能把張桁勒暈過去,然而他才數到十,右大腿上傳來的劇痛逼迫他撤去了力氣。 張桁被曹煥這么往后一帶,腰間的手槍飛了出去,他伸長了手也夠不著,只能齜牙咧嘴地掰著曹煥的腿。不過他是有備而來的,鞋襪間還藏匿著一把軍刀,他費了力氣把自己腳彎過來,一把抽出軍刀刺進了曹煥的大腿。張桁一脫離束縛,立刻單手撐地彈跳出去,他撿起地上的手槍,享受著自己上前一步,曹煥就狼狽地捂著腿往后蠕動一步的感覺。他玩夠了,抬腳用力踩住曹煥胸口,將槍口對著曹煥腦袋,血紅著眼睛,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我知道了! 秦詩猛地掀開小隔間的門,門撞在墻上劇烈顫抖起來。實驗室里三人還在翻箱倒柜地找提示,一副恨不得把實驗室翻過來抖一抖的架勢,聞言都還保持著前一刻的姿勢,向秦詩看來。秦詩此時激動得很,組織不好語言干脆就不說話了,拿著手機跑到實驗室中間,狂向三人招手,讓他們湊過來看屏幕。 我想起來我在哪里見過了,是余了的微信簽名!秦詩指著余了朋友圈頁面頭像底下的簽名道,剛加上她好友的時候,我習慣性點進她朋友圈想看看她都發了些什么東西,無意中見到過這個簽名! 那簽名的全貌是: (-h2▽2/2m U)Psi;=EPsi;,我的解是___ 什么玩意兒? 莫達拉一臉扭曲,頭一會兒往左歪,一會兒往右歪,好似看的角度不同,就能獲得新的打開方式一樣。 太深奧了,你看我都沒好意思問。陳彌往后退了一步,拿起手機又放下,我就是想上網查,也不知道這公式該怎么打出來。 是薛定諤方程式。 譚北海說道,他雖知道這是什么,但也只是知道,具體說不出個一二來,更別提所謂的解是什么了。 薛定諤?就那個把貓弄得半死半活的?快快快,彌勒快查。 莫達拉跳到了陳彌邊上,搭著他肩膀看他搜索薛定諤方程式。陳彌直接找了百科,從頭滑到尾,滿屏中文字,他愣是一個字都沒看明白。莫達拉也是同樣的情況,伸手把百科滑到頂,再從頭看了一遍,仍是半點信息都沒進腦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