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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是余了 我沒有直接證據,我查到的三人分布于不同城市,死亡的時候,余了又剛好在相應的城市。 曹煥有些懵,聽著這些一點實感也沒有,殺戮性的復仇他只在影視片中看過,雖然大家看得爽,可內心知道那都是假的,他從沒想過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而且就在身邊。第一份文件就這么有沖擊性,曹煥再仔細看了一遍名單,暫且將其放在一邊。 下一份文件,是一整本打印資料,厚度不薄,曹煥從第一頁上的文字分辨出了這本資料,他是見過的,正是左清源U盤里的那些個意見書。他翻了翻這一本東西,與當初他在余了電腦里看到的差不離,大部分頁面是完整的,但也夾雜了不少張只有半張圖的文件。 嗯?這里畫了個五角星。 在一堆黑白字中,最后一份意見書左上角的紅色標記特別顯眼,曹煥用力一扯,將這一份從整本資料中脫離出來,和譚北海一起看。 這是一份左商寫于96年的法醫病理意見書,是個人委托,委托人名為衛芊河,而要解剖的死者名為姚謙行,是委托人的丈夫,時年32歲。案情簡介中顯示,死者死因是闖紅燈導致了交通事故,被撞身亡。可衛芊河不認為是意外事故,她表示自己的丈夫不是個會闖紅燈的人,一定是有人推了他,身上絕對留有犯罪嫌疑人的生物證據,要求進行重新鑒定。曹煥先略過了大段的檢測過程,直接翻至最后一頁看鑒定意見,很不幸,最后的意見仍是維持了原判斷。 下面這份資料也是意見書,而且好像是同一個案件的。 譚北海指著盒子道,里頭躺著的是一份年代久遠的復印件,紙張已泛黃,當時的復印技術一般,每個字都有毛邊,黑色的墨料還特別濃厚。曹煥傾身一看,至少從文件上的基本情況及檢案摘要來看,與他手中的這份是一模一樣的,不同的是,其上好幾處有藍黑色鋼筆劃線的痕跡,以及批注一類的字跡。他搓了搓鋼筆字跡部分的紙張,能明顯感受到筆痕。 這些注釋不是打印的!曹煥湊近紙張,讀道,此處語句不通順,對比該鑒定人其他的意見書,明顯是不應出現的錯誤,疑存在刪減提到全身檢查字眼,但往后沒有陳述檢查結果的內容死者行走方向為由南至北,機動車行車方向為由西至東,產生碰撞后理應是左半邊身體受損嚴重,而實際是右半邊受損嚴重,死者有無可能是背對馬路,被人推出去的? 這是現在新出現的一種字體,既不屬于書寫各份名單的人,也不屬于左商。 我認為,很大可能是余永安寫的。你看,案子是96年的,符合余了說的她爸爸發現一個兩年前的已結案存在蹊蹺的說法。所謂的蹊蹺,應該就是這些批注里的內容。 譚北海對曹煥的說法表示同意,他倆一手一份意見書,一個字一個字對照著看,雖然乍眼一瞧兩份意見書似乎是一致的,但從篇幅中的行數密度來說,左清源的這份打印件即使不看內容,從感官上就明顯要更詳細些,仔細讀后更是發現其中多了不少另一份意見書上沒有的細節及描述。 余永安對沒有全身檢查結果的疑問是對的,確實是被刪減了,原版中有提到,姚謙行右手腕處存在淤傷,并且右手指甲縫里提取到了帶血的皮屑,附件里有照片。這你手給我。 曹煥翻到附件,由于是黑白打印,照片上的淤傷看得不是那么清楚,他在自己手腕上比劃了幾下,也總是差那么點意思。他干脆拿譚北海做示例,將他的右手抓了起來,試著模擬了一下。 也不對啊 曹煥上下左右反轉著手,但不管左手怎么抓,都不可能形成照片中淤痕的形狀。如果換成右手吧,交叉的姿勢又太別扭了,不符合人的習慣。 要站起來嗎? 好好。 曹煥一聽譚北海提議,腦中立刻有了畫面,他拍了下大腿,一骨碌爬了起來,指揮譚北海讓他背對著自己往前走,而后一把拉住他的右手腕,再后退形成一個往后拉的姿勢。 就是這樣!姚謙行是在往前走的時候被人從后面拉住右手腕的,然后姚謙行轉過身來,想掙脫對方,這中間產生的拉扯力使得他的手腕上留下了這樣形狀的淤傷!接下來接下來是拉他的人突然放手,使得姚謙行因慣性往后倒去而摔在馬路上的嗎曹煥想象了下這個畫面,似乎不是那么合理,思考了會兒后,他抬眼看向譚北海,而后突然逼近對方,在仍拉著譚北海手的情況下,拿另一只手輕輕推了下譚北海的肩膀,這個人發現拉不住姚謙行,又剛好余光瞥見有車開過來,于是他突然走近了姚謙行。反向對抗的力量一下消失,加上忽然有人逼近自己,姚謙行一定會處于短暫的失去平衡狀態,趁著這時候,那人一把將姚謙行推了出去。姚謙行會條件反射反手去拉對方,但是他沒抓住,在那人右手上留下了出血的抓痕,所以姚謙行的指甲里才會有帶血的皮屑。 那么我們可以這么推測,左商之所以會把這部分內容從正式發出的意見書中刪除,是為了包庇那個人,又或者他是被那個人威脅,所以才刪除的。如此一來,這個不知名人士一定是與組織有關,搞不好還會是最頂頭的那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