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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在哪兒? 對面一人招呼記錄員把曹煥的手機拿過來,低頭研究起錄音app上的各個功能來。曹煥沒急著理他,等他翻了一遍沒找出什么東西,抬頭用一種你耍我的表情看過來時,才不緊不慢地說了下去。 這個應用是我為了錄音專門下載的,注冊當天會贈送一個15天的免費云端硬盤試用賬號,會自動將錄音文件上傳儲存。算起來,應該離試用過期還早。 你,去這個什么云端硬盤看看。 拿著手機的人虛點了點記錄員道,記錄員一臉懵,他哪知道云端硬盤地址是什么,賬號又是什么,只得轉頭面向曹煥。曹煥手被銬住,伸長不了多遠,碰不到記錄員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他攤開手掌示意了下,記錄員便又轉回頭看向問訊的警官。 行了行了,你給他。 拿著曹煥手機的人不耐煩地揚了揚頭,記錄員得令,忙把電腦屏幕推到中間,既能讓曹煥碰到電腦,也能讓兩邊的人都看得到屏幕。 快點的。 對面人催促道,曹煥一點不急,慢吞吞地將雙手搭上桌子,稍稍拉過一點屏幕,把網盤的地址打了上去,并登陸了免費試用的賬號。登陸成功的界面上只有一條錄音文件,標題是紅星的固定電話號碼,底下一小行字顯示著通話的時間5月16日星期四15:42。對面人明顯也看到了這個時間,挑了挑眉毛瞥了曹煥一眼,上手摁了播放鍵。這段錄音有頭有尾,從電話撥過去的等待音,到最后掛下電話的結束音全部包含其中,內容非常明確,跟曹煥說的基本無差。 但就像我之前說的,無法證明這是不是提前找人錄好的,且偽裝號碼并不是難事。警官點了點標題中紅星的號碼道,你這個只能作為參考,沒法作為證據,你要知道,現在紅星方面沒有人承認接到過你的電話,你也無法說出是誰接到了你的電話,這段錄音即使拿出來,你又要找誰來對峙?而且 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這場對話,記錄員反應極快地沖過去開了門,一位年輕的警察出現在門口,沒有要往里走的意思,只是站在那兒向里邊的人敬了個禮。 報告,外面有個人說要提供證據,證明年輕警察看了眼曹煥,繼續道,證明他當時在案發現場的行為。 這種事你們不會處理嗎?沒看到我在審問? 年輕警察一臉為難,躊躇了會兒,還是走進了室內,附耳道: 是市局刑偵的人帶來的。 那又怎么樣!這里是湖心分局刑偵,不是他媽的市局刑偵,你 哎喲,沒打擾吧,我是不是進來的不是時候啊? 正說著,門口慢悠悠踱進來一個穿制服的人,這人曹煥沒見過,但是對方好像認識他,向他點了點頭。這人一進來,門里的人都不說話了,對面兩人明顯臉上有怒氣,硬生生給憋了回去,默默盯著門口的人。 是這樣的啊,這起案件呢,出現了幾個新朋友,正好是我們這邊一直在查的案件相關人員。據我們的調查,你們現在審的這位,已經脫離了嫌疑人身份,并且還應該是我們的證人,我必須得帶走了。你要是覺得報告不好寫,我臺階也給你找好了。那人將手中U盤往桌上一丟,道,這里面有一份他和犯罪嫌疑人的對話錄音,很明確地證明了他去紅星的目的,以及不幸遇上正準備作案的嫌疑人的過程。 曹煥看著U盤,反應過來了,里面應該是譚北海錄下的那份音頻。 我不這么認為,憑什么根據這個他就能洗脫嫌疑?這很有可能是他和同謀自導自演的戲! 有懷疑精神是非常好的,所以我們也已經抓到了所謂的同謀。那人說著說著笑了一聲,抬起了兩手,食指和中指一起勾了一下,在半空中打了個引號,正在審呢。 門口人不卑不亢,好像就等著他們說這句話,自己好拿準備好的話來打他們臉。果然,房間里一時沒了動靜,幾人嘴巴努動著,最終沒能再說出什么反駁的話來。 啪! 對面一人憤怒地摔了自己手上的資料夾,這樣子,應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認輸了。 辦手續去吧? 門口人抬了抬下巴,側身讓開了一人位,摔了資料的那位生氣地站起來,撞著人肩膀快步擠出門去,走在最前。 去把他手銬解開。 哦、好。 記錄員放下收拾了一半的東西,接過另一位警官遞給他的鑰匙,匆匆跑來給曹煥解開手銬。曹煥終于獲得自由,他扭了扭手腕,只腕骨處稍稍磨紅了一些,其余沒什么大礙。 辛苦了,我是莫達拉同事,叫我小孫就行。 小孫放慢腳步,與曹煥走在最后邊,悄聲對他說道。 你好,剛才謝謝了。曹煥跟小孫握過手,問道,你們真的抓到那個假的左商了? 抓到了,不過還在送去局里的路上,沒開始審呢。 小孫往前面幾人的背影看了眼,為自己剛才臉不紅心不跳地撒的那個小慌得意地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