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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要訛你的錢,現在五塊錢能干什么你說是不是,但現在這個社會啊,人心險惡,慌兮兮的,我就是要個保障,小伙子你說是吧。 是是是,您說得很對,應該的。 曹煥唯恐大媽反悔,迅速刷了大媽手機上的二維碼轉過去了五塊錢。 這個給你,記得還回來啊。 大媽隨手拿了把布袋邊的鏟子放在曹煥邊上,看也不看地繼續去挖她的野菜。 曹煥得了工具,忙起身走回了原來的地方,蹲地上跟大媽一個姿勢地翻草叢,他腦子里是錄像視頻和黑白圖像的結合畫面,估計東西應該就是掉在這附近,可真找起來,來回翻了好幾遍,都沒能發現任何可疑物件。 難道已經被人撿了去了? 曹煥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大媽,覺得不大可能是她,他翻的時候可以明顯地發現這塊地方的土還沒有被翻動過,但如果真的是被人撿去了,唯一的可能就是黑色大眾里的那兩個人后來又回來過了。曹煥抱著最壞的打算,準備再找一遍,為了不出錯,他給余了發了信息,讓她把左清源將物件丟出窗時的視頻截圖及黑白軌跡圖一起發過來。余了是秒回的,曹煥放大圖片一看,放心了不少,記憶真的是很不靠譜的東西,眼前的圖,跟他記憶里出現的圖有著很大的差別,特別是到實地一看,發現監控并不是垂直向下拍攝的,而是有一定的角度,他所認為的物件落地點,與實際落地點差了挺大一段距離。曹煥根據視頻截圖上的標志物,往回退了好幾米,才到了黑白圖中物件飛行軌跡的終點。果然,這一次翻了五分鐘左右,他就在幾簇層層疊疊長在一起的早熟禾草坪草堆中,挖出了一個只有小拇指兩個指節那么大的藍色金屬U盤。以防萬一,他再次翻了一遍這塊區域,沒再發現其他的可疑物件,他甩了甩U盤上附著的水,拍了張照片給余了。 你先別走啊,我找到了,應該就是這個U盤,我現在回來! 不等。 余了發來的兩秒語音里有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聽起來像是一邊走一邊發的。 你已經走了?我打到車了,還沒到下班時間呢吧,再等一等,很快的,我下班前能回來的。 曹煥把鏟子還給了大媽,并問她要了張紙,大媽雖不太待見他,還是抽了張餐巾紙給他,他包裹好手里的U盤,急匆匆跑向路口的網約車。 師傅,稍微開快點可以嗎?急。 這個再快也要遵守交通規則不是,我盡量。 余了沒再回信息過來,曹煥估計打電話給她也不會接,有苦說不出,只能嘆口氣來表達不滿。他拿出被紙包裹著的U盤,仔細觀察了一下,U盤是旋轉式的,表面幾乎沒什么劃痕,看起來很新,但側面的接縫處有暗紅色的污漬。曹煥旋開了U盤,手指抹了一下沾著污漬的地方,污漬立刻被抹下來了一點,依他的經驗來看,這絕對是血,而且還很新鮮。曹煥蹙起了眉頭,如果血漬是左清源的,那么這個案件就沒有那么簡單了,左清源有可能在開車之前就遭到了襲擊,她的死因也并不局限于汽車燃燒或者車輛撞擊,也許就連撞擊都不是她的意愿,只是她個人無法再控制車輛的結果。曹煥立刻打了個電話給陳彌,想確認下自己的這個想法,陳彌那邊倒是接得挺快,他應該還在病理實驗室,就連說話都是放輕了聲音,跟耳語似的。 彌勒,現在死因能出來么? 啊???!差不多吧,挺復雜的,要不怎么做了那么長時間呢。 陳彌似乎是走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才停下,唉聲嘆氣地說道。 怎么說? 尸體因為經過長時間高溫燃燒,損毀嚴重,用了不少方法做了各方面的檢驗,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汽車燃燒前,當事人應該已經死亡了,從肺的情況來看,很大可能是缺氧造成的窒息死亡。而且我們在尸體的左肺部發現了一個貫穿性的孔洞,且在左胸往下一點的皮膚處,分離出了兩種有機纖維素,檢驗出來是醫用脫脂棉和醫用紗布,當事人應該是自己做過緊急處理的,不過綁得挺糟糕的,估計是時間太匆忙。或者按照案情推測,是在高速行駛的車輛上單手包扎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左肺部的孔洞,能確定是什么東西造成的嗎? 根據現場拍回來的汽車照片來看,沒在車輛相關位置找到對應會造成這樣傷口的東西,然后我們找痕跡的洛老師過來一起想主意,比對了一些會造成類似傷口的利器,現在比較能確定是25cm的尖頭鑷子。 就實驗室里經常能看到的那種? 對,這還是毒物那邊的人提醒了一下才發現的呢。 我知道了,先掛了。 曹煥握著手機思考了會兒,腦中勾勒出了事件的大概過程,黑色大眾里的兩人因為要找這個U盤去了清源鑒定所,但是被左清源發現,在爭奪過程中刺傷了她。左清源憑著自己的意識還是帶著U盤逃了出來,但她當時應該只是想著不能把U盤落在這些人手里,并沒有確切的目的地,最后在要失去意識之前,找了個地方丟掉了U盤。而會選擇撞進居民小區這樣的地方,很大可能是為了逼退緊追著她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