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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先向晚到的譚北海復述了一遍剛才莫達拉講的情況,譚北海認真地聽了,等曹煥說完后,問道: 手掌上的劃痕大概是什么樣子的?有說可能是什么工具劃起的嗎? 譚北海一問,曹煥才意識到他這是把吊墜上的劃痕和鄭豐收手上的劃痕聯系起來了。 嗯我們那兒的痕跡老師看了后,說是不規則的尖銳物體造成的。 比方說針? 曹煥接道。 沒那么細,肯定要比針鈍多了,而且針多規則啊,絕對不是。 手上的劃痕和吊墜上的劃痕竟然不是一樣東西造成的,曹煥托著下巴思考著,想這世上存在這種物體嗎,又或者是他們真的多想了,假吊墜上的劃痕早就存在,并不是因這次事件才出現的,可結合莫達拉給的信息,鄭豐收特意把這玩意放在內衣袋子里,想必平常一定是有好好保存的,劃痕真的可能是以前弄上去的嗎。 難不成他們搏斗的地方,有很多尖角的東西,比如工藝品什么的? 不是。 余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起來,直愣愣地盯著譚北海的衣服看,她像是看不清似地微微瞇了下眼睛,向著譚北海走了過去。譚北海站在原地沒動,也想看看余了這是要做什么。余了在離譚北海還有一米不到的距離時,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他左胸前的衣服,道: 是徽章。 徽章?曹煥隨著余了的動作,看到了譚北海制服上別在左胸前的檢徽,譚北海低頭看了眼,將檢徽摘了下來,放進曹煥手里,曹煥仔細觀察了下,那檢徽整體是個圓形,下方如水滴,形成了一個較鈍的尖角,他恍然大悟,道所以背后的別針可能是造成吊墜上劃痕的原因,而底下的尖角部位可能是造成鄭豐收手心劃痕的原因! 余了拿過曹煥手中的檢徽,把徽章背后的別針挑出來,隔著證物袋在吊墜上方比劃了下,點頭道: 應該就是這個。 等等!吊墜上有劃痕這事我怎么沒聽說過,果然拆開過了是不是!你們! 莫達拉,你上次在檢察院拍的案卷圖還在手機里嗎?那個小姑娘案子的。 曹煥突然想到了什么,拉住了來回走的莫達拉。 你這么一說,我忘了刪了,你自己看吧。 莫達拉把手機拿出來,調出了相冊給曹煥,曹煥直接將頁面滑到了最后一張,譚北海在旁邊看著,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曹煥將手機屏幕轉向莫達拉,指著承辦人簽名處道: 試試看查這個人在案發時間前后的行蹤。 沈 莫達拉艱難地辨認著草書的簽名,換了幾個角度也看不懂簽的是什么。 沈利。譚北海冷不丁開口道,他現在是我們院的副檢察長。 沈利原先在法院工作過,也算是跟當時還在法院鑒定處的葉懷國有點頭之交,不過他父親后來去了中央,他也就跟著渾身金光,不多時就調崗去了檢察院任了高級職位,但升到了副檢察長后,已將近十年沒有任何晉升了,他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眼前的何運舟能早點退了,都半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不肯把位置讓出來。 小沈啊,今晚有空嗎? 沈利走著神,何運舟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風,過來他辦公室閑聊了一下午,搞得他煩得很,現在這話一出,看來晚上他也要陪這老東西了。 沒什么事,有空的。 那正好,你以前不是在法院任過職嗎,不知道還記不記得葉懷國,原來鑒定處的,他是我老同學,今天他請吃飯,我看我們要不一起去吧,就是個私人聚會,大家開心開心。我記得你兒子前兩天不是從國外回來實習了嗎,就當我們這些個老伯伯給他接風洗塵,叫過來一起吃一頓吧。 沈利是一萬個不想去,但現在自己總還是低人一等的,只得硬著頭皮陪著笑答應了下來。葉懷國定的飯店是個檔次中等的特色餐廳,沈利挺嫌棄這種花里胡哨的地方的,他還是喜歡那種雅靜的會所,但是現在紀律作風抓得嚴,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去過了。到了指定的包廂,一開門,沈利剛才還一臉陰郁的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跟葉懷國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又是擁抱又是噓寒問暖的,這期間他瞥了瞥桌上的菜,明顯的工作餐搭配,他心理對這種低檔次的菜品嗤之以鼻,面上卻還是要表現出滿意來。 小沈啊,好久不見。 沈利略微皺了皺眉,當年確實葉懷國的職位要比他來得高,但今時不同往日,葉懷國早就退了,現在就是個民營企業的老板,而自己居高位,這樣小沈小沈的叫,一點規矩也沒有。 葉主任您也還是老樣子,一點都沒變啊。沈利把自己兒子拉到面前,向葉懷國介紹道,這我兒子,今年畢業,回來實習,我記得您女兒是不是剛研究生畢業啊,您看您女兒也是國內名校,我兒子呢,國際名校,年齡又差不了多少,要不讓他們兩個認識認識? 爸!我們先坐下吧,葉伯伯好,何伯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