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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曹神這是被流放了么,怎么一個人在這里看風景。 來復診,我爸媽去拿藥了,你這是要看望誰啊? 誒,我今天可是有身份的人啊,莫達拉清了清嗓子,我今天代表安湖市公安局刑偵隊來看望譚北海同志。 他醒了?曹煥趕忙拿出手機翻消息,但是黃榕沒給我發(fā)信息啊。 我也不知道他醒沒醒,就是接了這么個任務,來都來了,要一起去么? 行,我發(fā)個消息給我爸媽。 趁曹煥發(fā)著消息,莫達拉干脆把鮮花放他腿上,雙手推著他往住院區(qū)走去。剛要按樓層,遠處忽然拐出一個醫(yī)生大喊著等一等,醫(yī)生跑進電梯,扶了把眼鏡,喘了口氣,他手停在按鈕3前,發(fā)現已經被按了,便放了下去。曹煥和莫達拉對視了一眼,想沒那么巧吧,結果一到3樓,醫(yī)生最先沖了出去,他們兩個眼睜睜看著這個醫(yī)生跑進了315病房。 臥槽?! 莫達拉頓了一瞬,趕忙推著曹煥跑過去,只見315里面已經沿著病床圍了一圈護士醫(yī)生了,有個護士與他們擦肩而過正要跑出去,被莫達拉給攔住了。 里面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曹煥緊張地說不出話,雙手撐著輪椅扶手身體往前傾,想下輪椅單腳跳過去。 讓一讓,你們是患者什么人? 莫達拉被問住了,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掏出了警察證。護士一看,以為里面躺著那么多天的是個犯人,驚慌了一下,忙說道: 患者剛醒,醫(yī)生們在查看,現在還不適合問話,你們要不等等。 呃嗯。 莫達拉直覺對方會錯意了,但他懶得解釋,微笑了下收好了證件。此時的曹煥剛扶著門框單腳站了起來,口袋里的手機也同時響了一聲,他靠著門框拿出手機是黃榕發(fā)來的語音消息。 曹煥哥哥!我哥醒了! 曹煥左右看了看,并沒有在病房里看到黃榕和黃園生的身影,他正奇怪著,就聽到了黃榕從后方傳來的喊聲。 曹煥哥哥!! 黃園生和黃榕一起跑了過來,曹煥欲揮手,差點重心不穩(wěn)摔倒,莫達拉一把拉住他,把他摁回了輪椅里。 有輪椅你不坐,急什么,醒了還能再暈過去么,我推你進去。 醫(yī)生正在測試譚北海的認知情況,又是拿筆又是認字的,依稀能聽見譚北海微弱的回答,聽醫(yī)生的語氣,好像情況還不錯。曹煥伸長了頭想看,整個病床都被一圈白大褂擋得嚴嚴實實,什么都看不到。大概過了兩三分鐘,為首的主任醫(yī)師回頭向黃榕和黃園生說了一通后,終于帶著人離開了。 快快,推我過去。 曹煥拍拍輪椅扶手,催促莫達拉道。莫達拉倒是不急,晃著腦袋把曹煥推了過去,特別得意地道: 我就說了,我一定是你們的幸運男神。我一來,你醒了,我再來,譚北海醒了,嘿嘿,趕快抱緊我這只錦鯉,保你們原地滿血復活。 譚北海其實在曹煥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了,他昏迷的時候并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別人說的話做的事他多多少少都能知道點,只是大腦這個總指揮休眠了,無法調動起身體其他部位,每次一有人碰他手指,他就知道是曹煥來了。此時看到曹煥面色紅潤,一點也沒有病懨懨的樣子,譚北海放心了,歪頭笑著看向他。曹煥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想好的一肚子話現在是一句也說不出來,也只能笑笑回應譚北海。莫達拉照顧過一次剛醒的曹煥,此時非常來勁,熟練地拿出棉球要蘸水給譚北海潤潤喉,他剛點了幾下譚北海的唇,就被黃榕給轟走了。 莫哥,想不到你還有這樣的少女心,喜歡玩過家家,改天我送你一套芭比娃娃吧。 小姑娘怎么說話的,我可是個熟手。 你自己試試那水的溫度,能不能燙掉你一層皮。 曹煥在心里給黃榕點了個贊,想當初他要不是礙于剛醒,沒多少力氣,莫達拉燙著他了他也只能忍著,不然早把莫達拉掀了。莫達拉還真的試了試,隨后默默地把手里的棉球扔進了垃圾桶里,末了大概是想起了什么,不忘回頭看看曹煥,露了個憨憨的笑容想給他賠罪。譚北海張了張嘴,喉嚨里干得不行,根本發(fā)不出聲音來,他只能放棄說話,用手指了指曹煥的右腿。曹煥會意,點點頭說: 小腿脛骨骨折,半月板損傷,醫(yī)生說恢復得不錯,以后蹦蹦跳跳完全沒問題,就是打了鋼釘,要拆還早,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過什么安檢都得響警報。曹煥頓了頓,看譚北海笑著點了點頭,又繼續(xù)道,我已經出院好幾天了,你看我都被喂胖了,今天回來復診,好巧你就醒了。 譚北海消瘦得厲害,眼睛卻很有神,一點都不像是個昏迷了快半個月、剛剛才醒的人。曹煥說話有點急,他打著腹稿,想把要說的事情理順一遍,一樣樣跟譚北海說了,但是眼下譚北海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也只能繼續(xù)憋著,先讓譚北海好好靜養(yǎng)。 我 至少得先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