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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看到什么了? 曹煥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慮,怕說出來降了士氣,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喪氣,再要振作起來幾乎不可能。 你是不是又在想自己走錯路了? 曹煥還在糾結當中,一聽譚北海已經猜到了怎么回事,他的愧疚感直往上竄,想從眼睛里蹦出來,他低低地應了聲: 嗯 那跟我說說為什么這么想? 這里除了樹還是樹,沒有什么標志性物體,地圖上是有條小河沒錯,也在我們要去的路途中,本來我估計從山洞出來后,30分鐘左右應該能到,但是現在還沒見到,那就一定是我從一開始就找錯路了。 譚北海聽后,停下了腳步沒說話,這個舉動讓曹煥打心底覺得自己壞事了,他一動不敢動,希望自己就地消失。過了好一會兒,譚北海才慢慢轉了個大約60deg;的方向,面向右前方,說道: 那邊有水聲,就在前方不遠,你沒有走錯,要相信自己。 譚北海說著就大跨步往前去,曹煥還在震驚中沒反應過來,聽明白了譚北海說的話后,他忙低頭給譚北海看路。 哎你慢點走,抬腿!再抬,抬高點,往前跨大點,對對對前傾下去,這里有條大樹根。真的有水聲?我怎么沒聽見。 曹煥怕是譚北海安慰他的,伸長了脖子努力聽聲音。譚北海照著曹煥說的跨過了樹根,沒有抬曹煥右腳的那只手反過來揉了揉曹煥的頭頂,道: 別人不是常說失去一個感官,就會把這個感官的靈敏度加給其他感官嗎,我現在看不清楚,但耳朵變好用了,風從哪兒吹過來的我都能聽見。你也別總想著一個人扛擔子,我們兩個是要同心協力才能出去的,遇到什么問題一定要跟我一起商量,我是摔了頭,但沒摔傻啊。 嗯,好。 曹煥鼻子有點酸,他確實扛了一路的擔子,這會兒是實打實被安慰到了。在穿過幾排樹之后,越往前走,曹煥越能清晰地聽到水流動的聲音,甚至在樹與樹之間的縫隙里,他都已經能看見明晃晃閃著的亮光了。最終,一條高低錯落的小河出現在兩人眼前,水拍打著大石塊發出嘩嘩的響聲。曹煥讓譚北海把他放在一塊石頭上,伸手就要去撈河水喝。譚北海聽到了聲音,向前一抓,抓住了曹煥伸進水里的手。 這里是下游,水不能喝,難保上游有什么動物在里面撒尿拉屎的。 哦哦對。 曹煥把手拿了出去,抓了抓四周的土地,泥土非常干燥。 但我們快兩天沒喝水了,這里好像也很久沒下過雨,土地都是干的,擠不出水來。 每包鴕鳥rou里面都有鹵醬汁,我們應該還能撐個一兩天。 希望我們能早點脫困。找對了路,曹煥心情放松了不少,他伸了個懶腰,看著金燦燦的河面,道,到時候路上我也留意一下有沒有樹結野果子的吧,果子總是能吃的。 作者有話要說: 定向運動了解一下,一般是拿指北針和地圖,團體賽的時候還要拿個對講機,計算最短路線,在地圖上標注的每個點都打過卡后,最短時間到終點的勝利。特別注意:藝術創作,莫要模仿,在山里迷路不要盲目自信可以找到出路,待在原地不要動,等待救援。 第二十話 你再說一遍?你把他們送出山了,那么幾時幾刻幾分幾秒有什么人看見了,他們往哪兒走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我不得不懷疑你是不是將他們在山里殺了,謀財害命! 莫達拉從后褲腰把手銬抽出來,重重砸在木桌上,將木桌砸出了兩個坑。今早莫達拉把申請交上去后,自己帶了人開著警車一路打燈狂奔來到縣城,他一路上腳步飛快,如履平地,一口水沒喝一口飯沒吃,爬山中途又遇上大雨,且晚上村里還沒燈,他好不容易進了村,一腳剛踏入,腳下一滑摔了個狗啃泥。莫達拉一路憋了一肚子火,他好聲好氣問了村長以及竹子,結果全部一問三不知,把他這桶□□終于是氣炸了。 別別別,竹子年紀小,不懂事,我在好好問問他,您別生氣,先喝水。 村長給莫達拉的水杯里滿上熱水,拉著被嚇得一臉驚恐的竹子到一旁低聲說道: 竹子啊,你實話實說,有沒有好好把那兩位大人送下山去,記不記得他們之后往哪里走的啊? 竹子仿佛被抽了魂,什么都聽不懂了似的,呆愣在那里,那邊莫達拉看著這情況不耐煩極了,在桌上敲著手銬,大吼道: 要是他們出了什么事,你們全部都得給我進牢里去! 師哥!這村里全是老弱婦孺,能問的都問了,沒有曹煥和譚北海的消息。 散出去走訪的幾人陸續回來,沒有一人衣服是干凈的,個個灰頭土臉,看來也是在哪兒摔著了。幾個小時下來沒有半點進展,莫達拉是又急又氣,他胡亂抹著臉,恨不得把這個叫竹子的小鬼給倒拎起來抖一抖,看能不能抖出什么話來,他擠開村長,居高臨下地面對著竹子,一把拽住對方細瘦的胳膊。竹子嚇得尖叫起來,下一刻,莫達拉一只手松松地扼住竹子的脖頸,也不管竹子叫得跟快背過氣去似的,問村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