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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盛想抬手整理一下頭發,可雙手被固定在椅子上,發出一陣金屬的碰撞聲。 當日,我在結束工作后,在校門口看見了趙祁同學。 鄭盛每說一句,都要抬眼看一下莫達拉,這神情讓莫達拉覺得鄭盛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自己說的有沒有對上趙祁的證詞一樣。莫達拉被看得火冒三丈又不能發作,只能用手拍了幾下桌面讓鄭盛好好說話,眼睛不要瞟來瞟去。鄭盛忙低下頭繼續說道: 現在已經是十一月份了,不到五點天就會暗下來,我們學校周一到周四是下午三點零五放學,我想趙祁同學可能是因為參加了興趣班,所以才晚歸的,我怕她一個人在路上不安全,就提出要送她回家。她本身比較獨立,現在的孩子早熟,五六年級就進入叛逆期了,想方設法要逃離大人的庇護,而且她跟其他同學不太一樣,沒有父母,我覺得我作為老師有義務保護她的安全,我將她送到了福利院附近,就往反方向走,直接回家了。 送到福利院附近,那是哪里?具體地址?鄭盛瞇起了眼睛沒有馬上作答,莫達拉用筆敲了敲桌子道,跟你說了不許想,馬上說出來! 警官,我平時學校家里兩點一線,那地方我以前沒去過,是跟著趙祁同學走到那兒的,我看她之后要去的方向都是大路,人多,就沒再跟了。 你現在住哪兒? 越秀錦瑟時代。 喲,這不是我市最近那個異軍突起的開發商,叫什么來著?詩情畫意集團?開發的高檔住宅嗎,聽說開盤價就九萬一平,現在得十幾萬往上了吧,你一個老師,看樣子沒少賺外快啊。 鄭盛抿了抿嘴,盯著自己的雙手一言不發。莫達拉從桌邊放著的文件里抽出一張照片,讓小警察拿過去扔在鄭盛面前。 這個認識么? 這是一張趙祁提交的證物的照片,純白的兒童內褲,上面有暈染開的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跡。 不認識。 鄭盛沉默了會兒,低聲道。 不說是吧。 莫達拉將鄭盛的DNA鑒定意見書復印件扔向他,準確地砸在了他的眼鏡上,將他的眼鏡給砸歪了。鄭盛是個很要面子的人,一點受不得這種不被尊重的感覺,氣得喘起了粗氣,他雙手被銬,艱難地翻著意見書,越看臉越白。 我沒有對她做過任何事! 鄭盛咆哮道,他身體前傾想站起來,但是他整個人被鐵椅子束縛著,只能像個小丑一樣無謂地掙扎了幾下,手銬鏈子撞擊椅子發出持續不斷的金屬碰撞聲。 那這要怎么解釋? 是污蔑!是誣陷! 你口口聲聲說趙祁污蔑你,她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你于這個地步? 我說了!現在的孩子叛逆期早,我以前上課的時候確實沒有考慮到孩子的心情,戳了她的痛處,她從此懷恨在心,連班級都換了還不肯放過我,以為我不知道她在一班到處抹黑我,你去問問五班的同學們,問問他們趙祁是不是做得出來這種事! 這證據你可是看到了,你說你清白,你的證據呢?難道要我們去找一幫小孩給你辯解?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我怎么自證清白?!這是你們的工作!自此我不會再說一句話了! 哦,行,挺好,有骨氣。莫達拉又抽了一份文件,我看看我這兒還有份什么東西,嗯,指紋比對,檢材邊緣提取到的指紋與樣本指紋為同一人的指紋,兒童內褲褲腰邊緣提取的指紋和你的一致呢,莫達拉對著份隨手拿的、與案件毫不相干的通知書假裝是意見書,煞有其事地讀了起來,他瞟了一眼鄭盛,見他果然雙手緊握發著抖,哦,這還有份指紋比對,檢材褶皺處提取到的指紋與樣本指紋為同一人指紋,嗯,褶皺處提取到了第二人指紋,與趙祁的一致,看樣子經過了激烈的掙扎啊鄭老師。 莫達拉撣撣手中的紙,看向鄭盛,期望這能讓他露出點馬腳來。 那就起訴,我問心無愧。 然而鄭盛臉上又露出了剛才那種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輕笑,實在是讓莫達拉渾身不舒服。 行,如你所愿,帶下去! 莫達拉不愿再跟鄭盛廢話,直接甩手走了。 第五話 老大,這把我看懸了。陳彌狂按左鍵,底下背包里的圖標循環復現,我沒藥了,馬上要三貓了。 彌勒挺住!盡量閃!我帶了廣域我吃藥。 曹煥cao作著電視上的角色一個就地滾,躲開了怪物的扇風巴掌,他跑老遠咕咚咕咚喝起了藥,結果才喝了一半,只聽耳機里陳彌一聲慘叫,屏幕上出現了任務失敗的提示。 讓你躲起來的,你怎么個事??? 就你和我,你跑去喝藥,它就盯我了唄嚶嚶嚶。 叮咚 耳機里響起上線提示音,隨后莫達拉的聲音穿插|了進來道: 我一拳一個嚶嚶怪,讓你嚶嚶嚶嚶嚶! 莫哥!大佬來了!我升HR有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