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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遠毓頓了下,他想起冉一鳴剛才說的‘就是一條狗跟他關在一個屋子’那番話,他心里莫名有些幽怨,連帶著神色看上去也黯淡了不少:“我就這么沒魅力嗎?” “你說什么!?”冉邱看了他一眼,一邊眉毛微微挑著,片刻,他一言難盡地重重‘哼’了聲,“你怎么就這么sao啊。” 冉邱打住了他后面的話,“趕快洗了,離我遠點。” 拍完這場戲,外面天已經漸漸黑了。 冉邱沒什么胃口吃東西,也沒跟任何人打招呼,直接打車單獨去了一家會員制會所。 這家會所白天是咖啡廳,晚上是酒吧,現在空蕩蕩的,大堂里連主燈也沒開,整個大堂僅有最靠進吧臺的角落坐著一個人。 冉邱大步朝里面走去,坦然自若地坐在那人對面。 “我給你點了拿鐵,加三份糖的,你從小就討厭吃苦的東西。”冉一鳴推了下眼鏡,藏在他眼鏡后的雙眼漫著紅血絲,看上去像被逼急的兔子,但他還是裝出漫不經心的樣子,拿起旁邊的那杯咖啡,輕輕啜了一口,“我和溫遠毓,都喜歡喝不加糖的美式。” “那又怎么樣?”冉邱坐下,左腿搭在右腿上,他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桌前的拿鐵,并沒有碰,“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 “你說的沒有錯。”冉一鳴放下杯子,嘴角留下咖啡漬,他突然微微抬起身,逼近冉邱,輕瞇著眼,“可你說,為什么有的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別人千辛萬苦才能得到的東西,就因為你出生的時機比較好,有個親生的父母嗎?” 冉邱看著他,眼里盡是嘲弄的冷意,但他沒有說話。 冉一鳴嘴角泛起一絲陰笑,“娛樂公司,爸說給你就給你,前些天還說要把廣告公司也給你。你,憑什么啊,我努力工作這么多年,抵不過你剛工作幾天。” 冉邱摸索著杯腕,看著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語氣毫無波瀾,“也許是因為老爸知道你的品性。家族本來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利益共同體,可你為了你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來。誰敢把家里的企業交給你,親眼看著家里的其他人,被你打壓得連生存余地都沒有?” “哦,你以為溫遠毓不是這樣嗎?”冉一鳴手指摳住玻璃杯,陰森森地哼笑道:“你別以為他現在好像站在你這邊,那是因為你沒有觸犯到他的利益,他本質上和我是一類人。” 冉邱低了低眼皮,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不足掛心地扯起嘴角,“提他做什么,我們的事跟他沒有關系,我也沒有興趣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怎么沒有關系?你這人最大的缺點就是太重情義。”冉一鳴嘴唇向下撇了下,對此嗤之以鼻,“你根本不適合掌管公司,我知道你,說不定溫遠毓招招手,你就能把公司送給他。” 冉邱嗤笑一聲,眼里的厭惡都懶得再隱藏,他不想跟冉一鳴再廢話,直接拿出一個u盤放在桌上,食指中指一壓,壓在了u盤上,“這是陳酒給我的,我不說你也知道是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冉一鳴挑了下眉,冷冷地看著他,“你想要挾我?” “我只想你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別幼稚了。” 冉一鳴指尖輕輕敲著咖啡杯,他頓了一下,突然咧開嘴,露出一個怪笑,“要說事情發展到如今,起因還是汪福福,要是沒她,你現在還乖乖地談著戀愛,也不會惹這么多事。” 冉邱心頭一緊,狠狠地瞪著他,他手心攥著的咖啡杯還有些燙手,他忍了一下,卻還是忍無可忍,他手背直接掀起了杯子,guntang的咖啡液潑在了冉一鳴的身上。 這個傻.逼,真是毫無道德底線。 冉一鳴被濺了滿身的咖啡,卻瘋了似的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沒用,你威脅我?你還差得遠呢。” 冉邱卻只是嫌惡地看著他,就在這時,他接到了一個電話,等他放下電話,他神情已經恢復了來時的冷淡,“徐哲從拘留所跑了,冉一鳴,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他就站起身,椅腿蹭在地面上發出刺耳地摩擦聲。 冉邱從這間酒吧出來的時候,心頭最擔心的就是他姐。 這種擔心梗在他心里,他一整晚都沒有睡好覺,他一邊抓緊辦手續,一邊給汪福福身邊安排了個保鏢。 那場激情戲過后,《天淵之別》也正式開始下半場的拍攝。溫遠毓自那天起,也沒再用過什么香水,不止是噴的用的,就連吃的他也會問清楚是從哪里來的。 這天,冉邱拍攝完單手包包子的鏡頭后,他一走出片場,馬小江就突然湊到他跟前,壓低聲音說:“冉邱,你是不是和溫遠毓,那個,就是復合了?” 冉邱腦子里還在想著接下來的戲,聞言莫名其妙的,“為什么這么問?我跟他早就不可能了。” 馬小江聽他這么說,反倒一愣,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那就奇怪了啊,溫遠毓的經紀人和我說,他現在不接任何片子和代言,我還以為是他要為了你……” 第38章 “你想多了。”冉邱打斷他,清晰又堅決地說。 馬小江眨眨眼睛,想多問又遲疑會不會惹到這位祖宗,現在他的藝人還是他大老板,不知道是他多想還是什么,就是感覺冉邱氣場都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