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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嗎? 冉邱挺可愛的,雖然有些驕傲,有些粘人,有些控制欲強,但他對自己是挑不出什么毛病的,甚至可以說是很好很好。 這么一個時刻愿意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是挺好嗎?反正他可以掙錢,冉邱家里也有錢,但這么一個又乖又愛他的人,怎么說變就變,說不愛就不愛了? 冉一鳴要他追回冉邱,說只要追回冉邱,公司的股份就都完全歸于他。 不論是從什么樣的角度,他都應(yīng)該把這個男人追回來。 這時,溫遠毓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是他的經(jīng)紀(jì)人陳月亮,他猶豫了半天,還是接了起來。 陳月亮的怒氣從話語間擠了出來,“溫遠毓,你居然連我電話都掛!” 溫遠毓這回沒掛斷,但他也沒有吭聲。 “喂?喂?你又給掛了?……別掛別掛!”陳月亮的聲音軟了下來,“我的祖宗啊,就這樣吧,你已經(jīng)都發(fā)了,我還能怎么樣你。” “……那我掛了。”溫遠毓說著正要掛斷。 電話那面的陳月亮又焦急起來,“別掛啊!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必須老老實實回答我,不許騙我!” “什么問題?” 陳月亮頓了一下,“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溫遠毓沒說話。 電話里安靜了片刻。 陳月亮突然道:“是冉邱嗎?” 溫遠毓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做什么,這跟我的聲明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的祖宗!”陳月亮氣急敗壞地道,“難道你讀不出來你寫的東西嗎?” 溫遠毓抬眸看著那個依舊在亮著的窗戶,道:“我只是撇清了關(guān)系,僅此而已。” 就在這時,房間的燈突然暗了下來。 溫遠毓愣了下,隨即想都不想,也不再管電話里急躁的“喂喂”聲,他大步跑回了酒店,手指摁著電梯,坐上電梯一路趕到了冉邱的房門前,他深吸一口氣,“咚咚”地敲起門來。 房間里似乎沒什么聲音,仿佛過了有半個世紀(jì),房門從里面打開了。 冉邱穿著睡衣,睡眼惺忪,頭發(fā)蓬松地站在里面,當(dāng)他看清門外是額頭上冒著汗珠的溫遠毓時,倆人均是一愣。 溫遠毓定了定神,“匡嶺呢?我有……劇本的事問他。”說完,他眼睛不住地往里探去。 “你有病吧。”五分鐘前,他剛躺下,迷迷糊糊地就快睡著了,結(jié)果被溫遠毓這要來干架似的敲門聲一攪,完全沒了睡意。 他微微瞇眼,一把拉過了溫遠毓的衣服,一下子將他拽進了屋里。 室內(nèi)沒有一絲燈光,只有走廊里昏黃的燈微弱地照進玄關(guān)。倆人貼得很近。 溫遠毓突然緊緊地抱住了冉邱,他聲音有些沙啞,“……我想你了。” “你是欠/cao吧。”冉邱把他推到了墻上。 第19章 一場發(fā)泄過后,冉邱翻身下床,摸上書桌抽屜里的煙,一把掀開窗簾,站在窗戶邊點燃了根玉溪。 玉溪是云南煙,不止是玉溪,基本上所有云南煙他都愛抽。 入口溫潤、醇厚、不剌嗓子、很香,是很適合的事/后煙。 冉邱聽到背后有身體磨蹭著被子發(fā)出的“沙沙”聲,他嘴唇間吐出淡淡的煙霧,遮住了懶散而微垂著的眼皮,“穿上衣服,等我抽完煙,我不想再在屋子里看到你。” 蹭被子的聲響停了。 溫遠毓手臂撐著床,勉強地翻了個身,從床上爬了下來。 他走路姿勢有些奇怪,手心托在腰后面,步伐遲緩卻看上去有些著急地往窗邊走,“冉邱,過去的很多事是我做的不夠好,你可以沖我發(fā)脾氣,給我約法三章,比如要求我見誰之前都要提前給你發(fā)信息……這些我都盡可能滿足你。我們重新開始,行嗎?” 冉邱瞇起眼,低笑一聲,“咱倆都是男人,剛才干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說不定在床上我就答應(yīng)了,現(xiàn)在再說,時機也太差了吧。” 溫遠毓上前一步,“我的提議是真心的。”他腦袋輕輕地埋在冉邱的發(fā)尾里,呼吸著屬于男人的熟悉的清香,但他還沒從這股氣味兒里緩過勁兒來,就被人指尖戳著肩膀用力頂開了。 “行了,別說這么多有的沒的,破壞體驗。”冉邱繞過他,在煙灰缸里摁滅了香煙。 溫遠毓彎腰撿起了衣服,往身上套襯衫的時候,他輕吸一口氣,又抬眸看了看冉邱,“你舒服嗎?我都不知道你會這么多,咳,不同的姿勢。” 冉邱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還行,你配合得也不錯。” 被說‘配合得不錯’的溫遠毓,身體現(xiàn)在都要裂開了,也不知道這么晚酒店走廊上還有沒有人,要是這么出去,被人看見,任誰也要懷疑他是被人打了。 溫遠毓的聲音就像在沙漠里被沙礫搓過一樣,啞啞地幾乎聽不見音,“那我以后,晚上,能不能來找你?” 冉邱套上睡衣,看他穿好衣服后,給他拉開了房門,然后就站在門旁等著他出去。 溫遠毓無奈地走過去,等他半個身子邁出去,冉邱才冷漠地說:“別來找我,我不想總睡一個人。” 說完,他就把面色蒼白,嘴唇直發(fā)抖的溫遠毓,“砰”地一聲關(guān)在了門外。 冉邱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染上一層蒙蒙的微光。他迅速去浴室沖了個澡,鏡子里的男人雖然頭發(fā)翹著,眼睛還被壓出一條淺淺的睡痕,但還是無法抵擋住那種煥然一新的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