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出身?心上的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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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愈演愈烈。 事件的另一主人公樸秀妍在網上上傳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字——“有時面對無法避免的事情時候,我們只有去面對/被霸凌者的傷痛是永遠也抹不掉”等等,像是意有所指。 輿論開始一邊倒,在這個敏感的時間節(jié)點上這些文字被網友認為是樸秀妍對NaNa的指控,而那個視頻音頻則被認為是霸凌的實錘。 盡管JYP一再發(fā)出聲明拿出證據,但是網上的流言蜚語已經鋪蓋得漫天遍野。 【霸凌事件】全面爆發(fā)的第叁天,網上突然流出一份文件,似乎是NaNa入學首爾藝高的文件。讓人議論紛紛的是上面的監(jiān)護人一欄,是某個孤兒院的名字和印章,同時上面詳細寫明了NaNa在美國期間也是居住在相關孤兒院內。 也就是說,NaNa是個孤兒,是個孤兒院長大的孤兒。 這并沒有引發(fā)人們的同情,相反的是,大多數人覺得這是NaNa霸凌的依據——她一定因為沒有父母,缺少管教,從小開始就在孤兒院那種地方生活,所以以霸凌為常態(tài)。 這種論調像是理所當然。 網上甚至有人發(fā)帖,以首爾藝高學生的身份,說起NaNa在學校里也是以霸凌同學取樂,甚至詳細列明了她做過的事,言語辱罵、推搡侮辱…有模有樣的敘述讓NaNa更加被千夫所指,一時間幾乎所有人、所有新聞都在討論這件事,要求NaNa退出娛樂圈的聲音越來越響。 NaNa所有的事業(yè)都停滯了——劇組、新歌、家族演唱會;廣告代言都被撤了下來,甚至面對違約的指控,因為形象的損害;粉絲們也大量流失,站子就關了好幾個。 沒有人敢為她說話,權志龍最后的ins更新是事件爆發(fā)前一張兩人的合照,下面一片罵聲,雖然也有vip們?yōu)樗q護著,說著兩人只是朋友關系,但是大多數人還是不管不顧一通亂罵。 她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像是一艘小船,在這流言蜚語的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 所有人都在試著聯(lián)系她,但是卻沒有她的蹤跡。 Bts宿舍 樸智旻看著每天用工作和練習麻痹自己的閔玧其,仿佛看到了當初那個自己。 心情非常復雜,不忍其頹喪,也怒其不爭。 他戴上了耳機,像是隔絕了一切,里面是那個熟悉的聲音,腦海里她溫柔笑著唱出《star》好像還是昨天的事情—— 站在更高的舞臺上,我們再見吧…… 約定依然有效…… 翻看手機的手指在微微顫動,她ins的評論區(qū)早就不堪入目。 就連他看到那些詞匯都受不了,何況她呢? 眼里有陣酸意,情緒如潮水般慢慢涌上來,壓也壓不住。 仿佛身陷沼澤,他眼睜睜看著她一點一點沉入,墜入無邊界的深淵中, 什么都做不了…… 鄭號錫終于忍不住拉起了他,動作粗魯而激烈。 “你”他的聲音很大,外面的其他幾人都注意到了這里:“你,如果真的在乎的話,就去找她啊!不要每天都是這幅樣子!” 他實在看不了對方這幅樣子,這個時候,是她最需要支持的時候。 如果真的在乎的話,就算出了分手公告又怎么樣,只要他心里仍然有她,就是在一起。 現在最該做的是去找她,安慰她,支持她,而不是在這里,自怨自艾,像是自己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不是很可笑嗎?占著她身邊這么重要的位置,卻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將她丟棄。 閔玧其突然狠狠推開了鄭號錫,眼里是止不住的冷意:“這又關你什么事呢?你以什么立場來質問我呢?” 在旁邊的樸智旻本想阻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些訝異地看著鄭號錫:“哥,不會……”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鄭號錫提高了聲音,像是終于釋放著什么。 金南俊上前阻止,鄭號錫突然轉向他,眼睛都泛著紅:“為什么我不可以!” 智旻可以,玧其哥也可以,憑什么不可以是他呢? 為什么當時金南俊要警告他的動心呢?明明他才是在那個家店里第一個和她見面的人。 好吧,他退讓了。 因為智旻率先坦誠的告白,他讓了;因為玧其哥是最先遇到的,他也讓了。 現在,應該輪到他了吧。 他甩開了金南俊想要拉住他的手,拋下身后樸智旻震驚的神色,低頭沖了出去—— 是的,不管,不顧。 雖然這樣一鼓作氣地沖了出來,甚至外面正在下著大雨,他沒想到真的能找到她。 他先是去了原來的地址,壓低帽子從后門悄悄繞了進去,可能因為天氣原因,而且守了幾天沒什么發(fā)現,似乎沒什么記者在蹲守。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運氣很好,他在門口遇到了一個快遞,里面似乎是一個u盤,因為聯(lián)系不上主人,他一番解釋后替她簽收了。 緊接著,他以此為理由聯(lián)系了經紀人素珍,在他的再叁請求下,對方告訴了他一個地址,不過也只是可能在那,因為事情發(fā)生后NaNa一直關機,讓經紀人也不要給她打電話。 素珍掛斷了電話,嘆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得對不對。 在公司的立場上,她應該攔下對方的;但是作為朋友,作為NaNa的jiejie,想到最后一次見面時她蒼白著臉卻還笑著安慰她說沒關系,心里一下子軟了下來。 他應該能安慰你吧,NaNa呀,想到鄭號錫在電話里懇切的聲音,素珍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鄭號錫匆匆趕到了那個地址,雨越下越大,他急切得甚至沒有買傘,奔跑著到了那里—— 還好,還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多日來的因焦慮和不安緊緊繃著的心弦終于松了下來。 這也許是首爾市今年入夏以來最大的暴雨,明明還早著,天卻一下子暗了下來,像是墜入了夜里。 路上幾乎沒有人,雨幕遮住了他的雙眼,他卻還是一下子認出了前面那個纖細瘦弱的身影。 NaNa走在路上,本來是想散散心,但是所到之處,聽到的,看到的,都是那些惡言惡語。 即使努力想要捂住耳朵,卻還是出現在面前。 她可以不在乎那個莫須有的“霸凌”罪名,但是卻無法不注意那個“孤兒”的字眼。 她才不是孤兒,NaNa咬著唇,心里牢牢記著,她有爸爸,也有mama。 即使陷入了這個無謂的游戲中,她還是會回去,遙遠的那里,有爸爸mama。 她緩緩走在雨中,即使被淋濕也沒關系。 只有這個時刻,她才能像原來世界那樣,普普通通地在白天走在街上吧,現在的她,不是藝人,不是演員,不是明星,就只是一個在路上散步的平凡人,像原來一樣,也許回到家,爸爸mama正等著她。 淚水不自覺滑落面龐,卻被沖散在雨里,瞬間消失不見。 忍不住輕笑出聲,我連悲傷流淚的資格都沒有嗎? 她抬眸,卻看到了一個意外的人。 如墜云霧中,有些恍惚。 鄭號錫看著她抬頭,心臟在狂跳不已,伴隨著疼痛,心臟好像都要痙攣了。 她渾身濕透像個落湯雞,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蒼白的額頭,因為太冷,嘴唇有些泛紫。 她的眼里卻沒有喜悅,只是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哽咽: “你來做什么?是來可憐我的嗎?因為我沒有爸爸mama?還是想來指責我?” 他并沒有動,站在原地。 兩人隔著遠遠的距離,中間是雨幕與水汽,空氣有不知名的青苔的氣息。 一切如夢如幻,青灰色的世界好像一觸即破。 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她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身影。 果然,是幻覺吧? NaNa木然地走著,這世界仿佛荒蕪一片,寸草不生。 所有人都離開了, 多好啊。 像我這樣的人,不配得到一切好的真值得,越糾纏只會越痛苦。 連自己都覺得厭煩,早早脫身,離開這個沼澤吧。 鄭號錫緊緊盯著她像是怕她消失,并未生氣她冰冷的話語,相反的,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 軟得一塌糊涂。 明明在大雨中,天氣陰沉沉的,他都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但是奇怪的,他卻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在哭,哭得非常哀傷,淚水像是決堤,排山倒海地襲來。 在滂沱的大雨里,他卻聽到了她的求救聲,小小地,細細地,扎進他的心里。 空氣里漂浮著青苔和玫瑰的味道,天空暗得像要墜落,馬路上一個人也沒有,仿佛世界末日,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如同一個虛幻無際的夢,不斷地,緩緩地,墜落。 他還是等不到她過來。 鄭號錫上前用力抱住了她,像是要將她刻入骨髓般深刻,他堅定的聲音透過磅礴的雨聲傳入她的耳朵:“誰說你沒有爸爸mama?你不僅有,還有很多愛你的的人,有非常、非常、非常多的愛。” 像是事實,也像是山盟,海誓。 她不自覺回抱住他,盡管他也渾身都濕透,她卻在他的懷里感到了溫暖—— 這一刻,她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這個人,為我濕漉漉的心撐上了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