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師叔祖以后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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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紺香走到云遺善面前甜甜一笑:“師叔祖,你是來救我們的嗎?” 云遺善皺眉:“你為何在此?” 曲流霞眨了眨眼,戲謔地看了云遺善一眼。 看云遺善的模樣,果然是什么都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也不該是這副冷淡的模樣。 “我是來幫忙的。”當(dāng)然是來看戲的。 “回去吧。”云遺善也沒有多說,只是讓她離開,便轉(zhuǎn)身對一臉看好戲表情的曲流霞說道:“你跟我來,有話要問你。” 被點(diǎn)到名的他嚇得一顫,心虛地將眼神瞥向別處。 兩人剛走,張赤云就趕到了。 季紺香這才注意到,那個“只有她才能輕松打破的結(jié)界”被云遺善給破了。這才能讓張赤云他們不用費(fèi)盡心思找個入口,輕松就進(jìn)了黑市。 她甚至沒注意到這結(jié)界是如何被打破,他又是如何驅(qū)使作惡。 當(dāng)真是將她的東西占得一點(diǎn)不剩。 無論是魔王之位還是她在魔域的宮殿還有那些手下,現(xiàn)在都不歸她了,就連佩劍都不聽自己的話。 一想到這些,季紺香又是一陣胸悶。 只是張赤云他們已經(jīng)到了,無論如何也只能裝出一臉悲戚,艱難地?cái)D出幾滴眼淚來,撲上去和張赤云哭訴:“師父!你快救救師兄他們!” 張赤云望著一地狼藉,臉色有些不好,給幾人喂藥保住心脈后才沒好氣地說:“你們兩個如何會跟來,回去和我好好交代。” “是,徒兒知道了。”季紺香恭恭敬敬地應(yīng)了,轉(zhuǎn)頭就翻了個白眼。 想當(dāng)初這小屁孩還會哭哭啼啼追著她喊師姐救命,現(xiàn)在訓(xùn)起人也是有模有樣了。 宋寄雪將幾個師兄扶起后抬頭,正好見到季紺香的表情,皺著眉望了她一會兒。季紺香看到了,立刻沖他揚(yáng)起一個天真活潑的笑來。 徐檀努力不讓自己看到地上的殘肢斷臂,怯怯地靠近宋寄雪,想幫他的忙,小聲叫了聲師兄。 宋寄雪甚至沒有抬眼看她,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 棲云仙府的弟子先后趕到,尾沨一死,又來了這么多仙門的人,在這里做買賣的人也不敢多待,都想辦法離開。 殘局很快被收拾干凈,季紺香和其他弟子一同將那些被買賣的姑娘帶回去。 在她彎腰扶起一個姑娘的時(shí)候,突然發(fā)現(xiàn)倒塌的柱子下還壓著一個人,頭發(fā)和血痕遮住了大片臉龐,卻隱約能看出是個少年。 這里多的是被抓來的姑娘,像他這種被抓來的男人,多是做了人牲。 季紺香扶起那姑娘,懶得去動手把那個少年刨出來。若是有其他弟子發(fā)現(xiàn)了,那算他走運(yùn),若是只遇到她,那就是他自己倒霉。 這么想著,她坦然從那人身前經(jīng)過。 正要離開時(shí),裙子突然被扯住了。季紺香轉(zhuǎn)過身,見到那少年一雙滿是傷痕的手扯住她裙子一角,又無力墜落,留下一個紅手印子。 那少年的眼睛艱難地睜開,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又閉上了。 只是這么一眼,季紺香腦子里突然閃過幾個畫面。 那時(shí)她奄奄一息,以為自己快死了,拼著最后的氣力摔倒在淞山。 棲云仙府的人見了她一定會把她抓回去,她逃不出去,也不知道能躲在哪。 用盡最后的力氣拽住的那根稻草,是云遺善的衣角。 也不知那時(shí)候的他是怎么想的,是否在意自己纖塵不染的白衣被她弄臟了。 云遺善是個好人,但最后,她還是沒良心的恩將仇報(bào)了。 想到這里,季紺香垂下眼,看了那少年一眼,將攙扶的女子交給了旁人。 “徐檀,過來。”她頓了頓,“幫我把他弄出來。” 這是虞墨在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句話。 他想,這姑娘的聲音可真是好聽。 一定是個溫柔善良的人。 第15章 修煉 黑市的陣仗過大,又折損了幾個弟子,這本來是劍宗的事,連累到陽景宗本就不該,也難免受到責(zé)備。 孫渺身為大弟子,沒有將一切準(zhǔn)備好就貿(mào)然行事,闖入了陷阱中,害得好幾人當(dāng)場殞命,張赤云肯定要對陽景宗有個交代。 徐檀和季紺香也被叫過去問話,季紺香提前交代好了徐檀怎么說,她雖說得支支吾吾,好在也沒有什么破綻。 宋寄雪站在張赤云身邊,神色冷然,問道:“云遺善和曲流霞為何會出手?” 聽語氣,他對這兩個人還挺熟悉。 季紺香驚訝道:“曲流霞是誰?” 張赤云:“那個身穿紅衣的狐貍精。” “原來他是狐貍精呀?” 張赤云皺眉:“我是問你他為何會會出手?” 季紺香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許是他也和那個壞蛋有仇吧,或者他想幫我們?” 宋寄雪冷笑:“幫我們?可笑,魔域中人,上一任魔王的屬下,會好心幫劍宗的人?” 她睜大眼,捂嘴震驚道:“他.....他是,他是上一任魔王的屬下?季紺香的屬下!太可怕了!” 問了半天什么也問不出來,張赤云反而覺得她聒噪得很,擺擺手:“好了,退下吧。” 季紺香從殿中離開,穿過長廊時(shí)正巧見到秦芷芙靠在那處,徐檀見到就往她身后一躲。 平日修煉,秦芷芙總是喜歡對她們冷嘲熱諷,因?yàn)樵诩窘C香這里討不著好處,還時(shí)常惹一肚子火氣,只好每次去欺負(fù)徐檀。 一來二去徐檀見到她就會躲起來,甚至嚇得劍都拿不穩(wěn),沒出息極了。 秦芷芙見到她們兩個安然無恙的出來,臉色更差了。“你們兩個怎么沒事?大師兄都去受罰了,憑什么你們還好好的還站在這里。明明跟著去了,卻只能拖后腿,一點(diǎn)忙也沒幫上,還好意思在這里站著,竟也不知道羞愧。那么多弟子殞命,為什么不是你們兩個沒用的東西?” 這話說得實(shí)在是惡毒,就連季紺香都忍不住皺眉。這秦家在外好歹也是裝得像模像樣,也不知道將自己的子孫教好,說話這樣尖酸刻薄,不像是什么名門教出來的。 徐檀見到她就像是見到了過去青河宗的方櫻,臉色慘白地揪住季紺香的衣袖。 季紺香不把她放在眼里,理都沒理就錯身離開。 秦芷芙也不知哪來那么大火氣,非要和她們作對。 轉(zhuǎn)過身叫住她們,季紺香腳步都沒有頓一下,反而是徐檀習(xí)慣性地就回頭了。 “徐檀是吧,像你這種廢物還好意思留在劍宗?我勸你還不如早點(diǎn)下山去,以免半月后的比試上哭的太難看,被師父趕出劍宗。”秦芷芙抱著手臂譏諷了幾句。 徐檀弱弱地看向她身后:“宋......宋師兄。” 她睜大眼,驚愕地轉(zhuǎn)過去,又立馬換上一副笑臉:“寄雪,師父和你說什么了?你的傷好了嗎?” 宋寄雪退開一步,疏離而冷漠:“我說過,離我遠(yuǎn)點(diǎn)兒。” 秦芷芙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態(tài)度,只是表情僵了一下,又揚(yáng)起笑來:“我只是關(guān)心你,不要生氣呀,我剛才的那些話都是因?yàn)樗齻儾恢诟模噶隋e還頂嘴。” 季紺香:“是是是,師姐說的是,師姐說的沒錯,師姐心地善良,都是我們的錯,讓師姐為我們勞心,真是過意不去呢。” 不說話還好,這么陰陽怪氣的說出來,秦芷芙更是火冒三丈,若不是宋寄雪站在這里,她可能拔劍就要和季紺香打起來。 “趕緊......趕緊走。”她咽回那個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滾”字,咬牙切齒讓她們離開。 宋寄雪沒說什么,只是目光探究地看了眼徐檀,眉毛微皺,似乎想起了什么。“你......” 季紺香不等他問話就拉著徐檀離開,不想讓他意識到什么來。 隱約記得當(dāng)時(shí)棲云仙府圍剿云遺善那次,有人認(rèn)出了她的樣子,還差點(diǎn)喊了出來,那人被云遺善打死了,剩余人怕是也沒認(rèn)出她。現(xiàn)在用了易顏丹,即便宋寄雪活了下來也斷不可能認(rèn)出她來。只是當(dāng)日徐檀也在,她如今除去了臉上可怖的黑色印記,換上整潔的衣衫,和過去也是判若兩人。 宋寄雪要是真記得點(diǎn)什么,那可就不太好辦了。 徐檀:“那個宋師兄為什么要看我啊?” 季紺香:“放機(jī)靈點(diǎn),以后少到他面前晃悠,見到了就躲遠(yuǎn)點(diǎn)兒。” “為什么?” “他可能覺得你有些熟悉,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要怪就怪當(dāng)日云遺善留了他活口。” “那半月后的比試是什么?會被趕出劍宗是真的嗎?”徐檀心中慌亂,腦子里亂成一團(tuán)。“我會被趕走嗎?” 季紺香本想說不是,一想到她最近沒什么長進(jìn),索性騙她:“是啊,你要是不好好修煉,一點(diǎn)進(jìn)步?jīng)]有,就會被打下臺,師父說不定就要讓你離開劍宗。” 這話顯然很有用,徐檀嚇得都要哭出來了。“那怎么辦,怎么辦啊,你能不能幫幫我?” “只能靠你自己勤奮修煉,我每日給你喂的丹藥都將你的經(jīng)脈調(diào)理得差不多了,自己不爭氣,誰也幫不了你。”說起這些連她自己都心疼,當(dāng)初在黑市買的丹藥基本都給徐檀吃了,包括那幾個獻(xiàn)殷勤的醫(yī)修自己煉的丹,可徐檀就是沒什么大的長進(jìn)。 讓季紺香腳踏實(shí)地恢復(fù)修為絕不可能,徐云仙府絕對有什么秘術(shù),總能想辦法恢復(fù)本來實(shí)力。 * 入夜后,季紺香帶著徐檀又到了淞山腳下的湖泊。 她站著不動,徐檀在她手上也沒能過得了三招。 不用任何術(shù)法,單憑劍招,任徐檀大汗淋漓也沒能碰到她一根發(fā)絲。 反而是季紺香輕松一擊,將她打趴在地,衣上發(fā)上都沾了枯黃的竹葉。 “靈氣注于劍身,集中精力,記住我是怎么教你的。” 徐檀的手臂上一道青痕,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還是堅(jiān)持著爬起來,重新向季紺香刺去一劍。 季紺香再次將她打趴下。“再來。” 徐檀爬起來,劍風(fēng)帶起一地落葉。 季紺香劍不出鞘,也沒用任何靈力,打在她肩上也能讓她青上半個月。 “再來。” 一次次被打趴下,又一次次爬起來。 徐檀知道自己的身上肯定多了許多傷口,可這些都不算什么。 這些傷比起過去實(shí)在不夠看,而只有爬到高處,讓自己強(qiáng)起來才不會受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