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第四三二:不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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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皇上又驚又怒的看著封云深,一手指著他的人不停的抖啊抖的。 對于封云深是一個假太監(jiān)的事,他想過無數(shù)種可能,也想過若是封云深是假太監(jiān)的消息是真的,他要如何面對封云深,每種情況他都想過,獨(dú)獨(dú)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 封云深竟然會主動來跟他坦白。坦白也就罷了,至少應(yīng)該有犯了欺君之罪該有的姿態(tài),可封云深倒好,只是單方面的告訴他,他是個假太監(jiān)的事實,完全沒有一丁點因為犯了欺君之罪的恐慌和畏懼感。 皇上雖然一直知道自己是一個沒有太多實權(quán)的皇上,但沒有哪一刻讓他如此清楚的認(rèn)識到自己是一個多么窩囊的皇帝。 他此前不懂先帝的很多做法,但現(xiàn)在似乎有些明白了。 皇上眼神復(fù)雜的看著封云深,半響過后冷笑道:“封愛卿怎么,不愿意一直當(dāng)你的東廠廠督了嗎?” 既然封云深不是太監(jiān),又手握重兵和朝廷的大部分實權(quán),現(xiàn)在只怕是想要他屁股下面的這個位置了吧! 至于外面的那些謠言,如今看來,也不過是封云深刻意讓人放出去的了,為的就是有一個機(jī)會跟他攤牌。 之前封云深未曾有所動作,大概是忌憚四哥手上的兵權(quán),如今四哥戰(zhàn)亡,封云深用他的人掌握了四哥手中的兵權(quán),這個時候的封云深大概是無所畏懼的了。 唯一在意的,大概也就是那丁點名聲。 若是封云深直接殺了他奪位,只怕會被世人唾罵。 這個時候封云深跟他攤牌,是想要他識趣的禪位吧! 呵呵…… 封云深淡淡的撇了皇上一眼道:“皇上多慮了。” 皇上突然湊近封云深,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封督主將此時跟朕坦白,所求為何?” “赦了微臣的欺君之罪,封臣妻誥命。” 皇上詫異的看著封云深,眼中全是質(zhì)疑之色。 封云深所求就這點? 封云深什么時候變成了這么一個容易滿足的人了。 若是旁人,赦免一個欺君之罪必定是不得了的事情了,但在封云深這里,即便是皇上想要治封云深一個欺君之罪只怕也是治不了的。 若果從前人人聽聞東西二廠都是聞風(fēng)喪膽,但如今人們聽聞東西二廠卻是有了不少的好感。 因為封云深在寧國最危難的時候捐了所有家產(chǎn),因為東西二廠不在欺壓百姓。確切的說,以前的東廠并沒有過欺壓百姓的事情,大多都是西廠的人喜歡仗勢欺人。 而且,最主要的是,封云深在跟十二皇子對戰(zhàn)的時候,打了勝仗,維護(hù)了寧國的統(tǒng)一。 至于林朝雨的誥命,以封云深如今的地位,自然是早早就可以為她請封了。 封云深任由皇上打量。 皇上道:“如封愛卿所愿。” “謝主隆恩。” 皇上看著封云深離去的背影,目光復(fù)雜。 他看得出來,封云深是真的不想搶他的皇位,但封云深那種猖狂的態(tài)度,讓他很不爽啊! 他如今是一國之君了,為何要受這種窩囊氣呢? 等封云深的聲音徹底消失在皇上的視野之后,皇上道:“擬旨,封東廠廠督封云深為忠勇侯,其夫人為一品誥命,其子為忠勇侯世子。” 既然封云深想要接他的手,坐實了外面的謠言,那他就如他所愿,送佛送到西了。 如封云深當(dāng)真沒有覬覦這個皇位的心思,他不介意跟他施恩。 是啊,他雖然不悅封云深對他的態(tài)度,但他也知道他如今不能沒有封云深的支持。 林朝雨接到圣旨的時候還有些懵逼,封云深明明跟她說的皇上只是會跟她誥命的啊,為什么給封云深封了個侯爺,還給不染封了世子。 封云深亦是沒有想到皇上會如此行事,但相較于林朝雨的懵然,他倒是鎮(zhèn)定不少,泰然自若的接過圣旨。 “忠勇侯” 呵呵…… 皇上這是不忘敲打他呢! 一個忠勇侯,若是想要行旁的事情,只怕會被萬人唾罵。 不過,他如今并沒有了那樣的心思,是以他對于皇上的這些小動作,倒是十分的無所謂。 待傳旨的人離開之后,封云深摟著林朝雨的腰,捏了捏她的臉道:“開心嗎?” 林朝雨點了點頭,把臉埋進(jìn)封云深的懷里。 她真的很開心,開心封云深往后的付出能夠被人正視,開心封云深不用在接受到旁人異樣的目光和那些刻薄的指指點點。開心不染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人前,開心不染不會在被人強(qiáng)加一個孽種的名聲,開心不染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 “可是,我不能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了。”他跟她說過的,承諾過的,可是他卻沒有做到。 林朝雨揚(yáng)起臉,認(rèn)真的看著封云深道:“我不在乎那些的,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了。”她從來都不是什么野心十足的人啊! 大概是兩輩子都跟親情家人無緣,因為缺失所以顯得越發(fā)的在意。 封云深親了親她的額頭道:“雖然不能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但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的。”往后余生,他會細(xì)心呵護(hù)她,愛她、敬她、重她。 林朝雨眨了眨眼睛,笑得無比的甜。 輕聲道:“好呀~” 其實,她現(xiàn)在就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呀! 榮華富貴,都不及那人心中有你啊! 二人深深的凝望著彼此,空氣中充滿了甜蜜,連過往的風(fēng)都不忍叫囂了。 皇上的旨意,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皇上封封云深為了忠勇侯,封了林朝雨為誥命,封了不染為世子。 這就相當(dāng)于是告訴了所有人,封云深不是太監(jiān),不染是封云深的親兒子。 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封云深的,那些曾經(jīng)嘲笑過林朝雨的,那些曾經(jīng)污蔑過不染的,都紛紛閉嘴了。 甚至有人立即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說一些諸如: “哎呀,我就說嘛,督主和督主夫人那么恩愛,督主夫人如何會紅杏出墻。” “督主一表人才,我就說督主不像太監(jiān)。” “督主夫人可真是好命,得了那么個如意郎君。” 對于這些“可謂人言”林朝雨卻并不在意。 因為她打從來了這個世界之后,就沒有在意過旁人如何說她。 不過這些人不在侮辱封云深,不在給不染潑臟水了,倒是令林朝雨好受了一些。 安平侯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后,更是震驚不已,震驚過后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去找林朝雨,然后給安平侯府謀取福利。 封云深如今在朝中的權(quán)勢,在寧國的地位,安平候此前就一直想要巴結(jié)的。 但林朝雨入府的方式,以及林朝雨對他的怨恨,然他到底在他們跟前有些心虛,雖然他嘴上從來沒有表露一二。 如今他知道封云深是個正常男人,對林朝雨又寵愛有加,他不敢去找封云深,但在面對林朝雨的時候腰桿到底是直了。 原本林堂回來之后,也頗為上進(jìn)爭氣,但這官位卻一直都沒有上升,這讓安平候除了干著急就是干著急。 他也跟林堂說過,林堂之說他自有謀劃,可一直也不見有什么動作,安平候難免就有些心急了。 是以安平候在封云深他們接到皇上圣旨沒幾天,就打著看望自己外孫的名號上門了。 林朝雨跟安平侯府這關(guān)系,是鐵板釘釘?shù)氖虑椋财胶钸@般,她自然不好把人拒之門外,只得讓人請進(jìn)府。 若是過去,安平侯若是要多林朝雨做什么,或者是指望著林朝雨幫她,先不說林朝雨自己,就是外面的人的唾沫星子都是可以把安平侯給淹死的,畢竟當(dāng)年安平侯的行徑跟賣女兒沒有什么區(qū)別。 可如今么,事情就不一樣了,雖然安平侯人就是賣了女兒,但賣女兒人家能夠把女兒賣給封云深這樣的人,那也是技術(shù)活啊! 封云深如今可是金龜婿的代表了。 有錢、有權(quán)、有顏,還對林朝雨專一,這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尤其是那些在宮宴上見過林朝雨偽裝過后的長相的人,更是覺得林朝雨不知道燒了多少高香,嫁給了封云深。 要說林朝雨原本的身份,以及安平侯府的地位,即便是安平侯不把林朝雨送給封云深,林朝雨正兒八經(jīng)的嫁人,都是找不到封云深這樣的。 最多嫁個小門小戶的。 安平侯府雖然是個侯府,當(dāng)著侯府也有沒落的、受寵的之分的。 林朝雨依著自己的性子是想要不管不顧的,但為著封云深和不染的名聲她也不能任性行事。 如今封云深權(quán)勢滔天,有多少人巴結(jié)和捧著,就有多少人想要把封云深拉下來,自己上去,且皇上似乎對封云深也不信任,也有所忌憚,封云深的名聲好了,皇上便也不能輕易動他。 林朝雨見到安平侯也懶得跟他上演什么父慈女孝的畫面,也沒有把不染抱給安平侯看的意思,而是直接看門見山的問:“侯爺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安平侯原本是想跟林朝雨套套近乎的,但見林朝雨漠然的樣子,那些話就跟堵在了喉嚨里一般,化作了幾聲干笑:“哈……哈哈,為父今日過來就是想讓侯爺給堂兒考慮考慮前程上面的事情,畢竟堂兒是侯爺?shù)男【俗樱羰翘脙何恢玫土诵顮斈樕弦矡o光不是。” 林朝雨道:“此事我會跟夫君說的。” 安平侯還想說什么,但看著林朝雨的樣子實在是憋不出其他的話了,只得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然后就離開了。 安嬤嬤有些猶豫的看著林朝雨。 林朝雨含笑道:“嬤嬤想說什么就直言,不必拘謹(jǐn)。”安嬤嬤自從出了不染的事情之后,在對待林朝雨的時候比在封云深跟前還恭敬了。 安嬤嬤有些猶豫的道:“夫人這般對林侯爺,是不是不妥?” 林朝雨道:“有何不妥,難打他還會出去叫嚷我是這般對他的不成。”只怕不會出去說她對他冷漠,還會可勁兒的出去說她跟他父母情深呢。 安嬤嬤動了動嘴唇道:“老奴不是這個意思,畢竟林侯爺還是夫人的父親。”安嬤嬤有的時候覺得林朝雨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對他們這些下人很好,有的時候又覺得林朝雨是一個十分涼薄的人,涼薄到對有些人和事近乎冷漠。 包括對外界的很多事情,也是一種很漠然的態(tài)度。 林朝雨在被傳紅杏出墻的時候,若是旁的女子只怕是要被氣得日日以淚洗面了,可林朝雨對于那些話,卻跟沒有聽到一般。 林朝雨輕聲道:“我這個人呀,從來都不自作多情,若林侯爺真的當(dāng)我是他的女兒,若真的是如他所言那般是過來看不染的,那再怎么都是應(yīng)該給不染帶點東西吧!可你看他,空著雙手就來了。如此目的明確,我又何必勞動他做戲呢?” 安嬤嬤聞言,倒是不好在說什么,也覺得安平侯似乎有些過了,林朝雨說得有道理。 是以她垂首道:“夫人所言極是,倒是老奴想差了。” 林朝雨道:“嬤嬤不了解安平侯府的人,如此倒也是正常的。天底下又哪里來的這樣的父親母親呢?” 也虧得她不是原主,不期望從他們身上得到什么。 也虧得她,心早已足夠的硬了。 誠如她所言,她從來都不自作多情。 封云深知道安平侯來過府上之后,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抹厭惡。 林堂最近小動作頗多,安平侯還敢上門來為他謀取差事! 不過,林堂跟十二皇子的瓜葛,安平侯看樣子是全然不知道了。 封云深捏了捏林朝雨的手道:“你同安平侯說,我會給林堂提一提位置的。” 林朝雨肅然道:“你不必為我如此,我隨便找個理由搪塞了他們就是了。跟你說這個事情,并不是像你做什么。”她只是想跟他說說話而已。 封云深的手指支著林朝雨兩邊的嘴角道:“你放心,我自有分寸,林堂想要你性命的事情,我可沒有忘。” 然后封云深就跟林朝雨說了林堂最近的小動作。 “我最多能保安平侯的命,其余的人要作死我不會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