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第二四零:四皇子
“巧言令色。”封云深見林朝雨竟然還倒打一耙,氣得不行。 她大概是不明白,一個男人被挑戰尊嚴的感覺。這些人不停的想跟林朝雨身邊塞人,不就是一直在明目張膽的暗示他不行么? 他抓起林朝雨在他胸口作亂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她那如同青蔥般細嫩的手指。入口的口感很好,封云深咬了一口不罷休,忍不住又咬了一次。 說是咬,實際上是沒有怎么使勁兒的,反而弄得林朝雨手指有些癢,急急的抽回了手,嫌棄的把口水抹到封云深身上,氣哼哼的道:“督主是屬狗的嗎?” 封云深雖然不知道屬狗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林朝雨這是在拐著彎兒的罵他呢。懲罰似的抓住林朝雨的手,然后將人嚴絲合縫的摟在懷里,含住了那能言善辯的嘴兒,讓她無法在說出另他生氣的話。 林朝雨覺得自己的嘴似乎要被封云深給嗦破了,想要求饒讓封云深放了她。然而她的什么都被封云深占據著,只能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完全沒辦法聽清楚她在說什么,只是封云深對她想要說什么,也不感興趣就是了。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天空飄下的白雪,已經撲了一地,給所有的東西都穿上了一層白色的衣裳,外面是冰天雪地,而馬車內的溫度卻在不停的攀升,林朝雨感覺到自己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 她身上的衣衫,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被封云深剝除了一些,林朝雨趕緊抓住了封云深毛躁的手,這可是在外面,在馬車里面啊。 林朝雨覺得自己還有知道羞恥的,若是當真跟封云深在馬車上那啥了,林朝雨只怕是會覺得自己這一輩都沒辦法見人了。 林朝雨一遍阻止著封云深的手,一邊掙扎著要離開這個危險的懷抱。 然而林朝雨這掙扎,無異于是火山澆油的,而推拒著封云深的手,也讓封云深有一種半推半就之感。 就在封云深準備把人就地正法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下,外面傳來車夫老林的聲音:“督主,有人攔路,說是四公子想請您小敘片刻?!?/br> 封云深動作一頓,不舍的放過了林朝雨有些紅腫的唇,墨黑的瞳孔里面翻涌著濃烈的情緒,努力的平復了一番才用平穩的聲音道:“不見?!?/br> 老林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封云深的聲音是跟平日里一樣的,此時他卻覺得有些恐怖呢。 林朝雨卻無比慶幸,一臉劫后余生的趴在封云深懷里。 她此時倒是想要遠遠的逃開,奈何根本沒勁兒啊,而封云深還摁著她。 封云深被突然打擾了,也從失控中回過神來,知道外面不是很安全。卻仍舊將林朝雨抱在懷里,不準備放開。 林朝雨仍舊能感受到封云深身體的變化,一時間又有些同情他,箭在弦上,卻被人打擾,還要強忍著收回來,這感覺,她作為一個女的,是不能理解的。 但看著封云深那憋得額角的青筋都跳出來的樣子,林朝雨突然冒出了一小丟丟的竊喜以及幸災樂禍。 封云深自打開葷之后,就可勁兒的欺負她。而她毫無招架之力,也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如今看他只得憋著,她想不高興都難。 馬車外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督主,主子有要事找你商量,您今日倘若不見,會后悔的。” 林朝雨聽出來了,那說話之人,很明顯就是一個太監。 太監,四公子,林朝雨一下子就猜出了來人的身份,應當是四皇子。 封云深本就心情不好,還被人威脅,當即緩緩的吐了一個擲地有聲的字:“滾……” 伺候在馬車外面的落雪,身子抖了抖,督主怎么這般生氣,跟吃了炸藥似的。是了,夫人成日里在外面招蜂引蝶,督主不生氣才是奇怪的。 攔住封府馬車的人,的確是四皇子身邊的太監。雖然他很畏懼封云深,但他可是四皇子跟前有頭有臉的人,對他不敬也就是對四皇子不敬。那公公登時就惱了:“封督主,多條路就多個去處,您這般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啊……” 那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封云深隔著馬車的蓮子用銀珠子打破了嘴。 何時輪到一個太監,對他指手畫腳,封云深已經許久沒有遇到過這樣不知禮的人了。 他被人打斷,心情本就不好,有人撞上來讓他撒氣,他何樂而不為。 那公公捂著自己的嘴,想要張嘴說什么,然而一動嘴巴皮就疼得不行,還不停的冒血。 猖狂,封云深當真是太猖狂了。 人家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封云深竟然這般落主子的臉。當真以為全天下就只有他一個能人了,這般無法無天。 然而這些,那公公都只能腹誹,嘴巴傷著,沒辦法說話呢。 封云深冷冷的吩咐老林:“回府?!?/br> 老林輕輕甩了甩馬鞭,馬車緩緩走了起來。 封云深已經完全的平復了下來,幫著林朝雨見她把衣裳穿好。封云深親了親林朝雨仍舊有些紅撲撲的臉道:“回去給你補上?!?/br> “哼,不需要?!绷殖甏藭r已經恢復了一些力氣了,立即從封云深身邊逃開,坐到了封云深對面,防備的看著封云深。她可是謝謝他哦,她完全不需要他給補上好么。 林朝雨這般對封云深避之不及,并不是不喜歡封云深,完全是因為原主這身子身嬌體弱,林朝雨每次都被折騰得受不住。 正常的就已經很可怕了,還補上,林朝雨覺得自己怕是全身都要散架。 封云深看著林朝雨的樣子,當真是哭笑不得。 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故意嚇唬林朝雨,瞇著眼放狠話:“回去收拾你?!?/br> 林朝雨咽了咽口水,突然覺得自己有點腿軟。扁了扁嘴,把臉別向一邊。她是個慫人,不敢挑戰強權。 就在此時,馬車又被攔停了下來。 老林覺得,今天馬車的生意當真是好得不正常。他有些無奈而又恭敬的道:“督主,四公子的人有東西要給督主?!?/br> 封云深多少有些不耐煩,四皇子雖然也暗示過要籠絡他,但還從未如此明顯的要與他接觸。四皇子跟三皇子不同,三皇子頂著一張仁善的皮,實際上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為達目的不惜一切代價。 而四皇子身上卻保留了一些身為皇子的傲氣,多少有些嫌棄他們這些太監的,雖然想要拉攏他,卻從來不會做一些沒臉沒皮的事情。 今日卻多番糾纏,封云深淡淡的道:“何物?” 老林便做起了傳話筒:“請這位公子見東西交予奴才。” 此次過來的人,是四皇子身邊的貼身侍衛,他上前兩步,見東西交給老林,老林拿了東西從馬車簾子處恭恭敬敬的遞了進去道:“督主,就是這個?!?/br> 他一個奴才,可不敢擅自看主子的東西。 封云深接過,打開那方形盒子一看,盒子里面裝的,竟然是唐無妄殿試時候的文章。 林朝雨見封云深看著那盒子臉色變了變,此前還有的旖旎之色悉數退去,忍不住開口問:“督主,怎么了?” 這東西能令封云深色變,想來不是普通之物。莫非是四皇子抓著封云深的什么把柄了? 封云深將盒子蓋上,面上恢復了平靜,揚起了那與平日里如出一轍的微笑道:“無事?!?/br> 然后伸手摸了摸林朝雨的發髻道:“你先回去?!闭f完就要下馬車。 林朝雨拉著封云深的袖子道:“你小心一些?!彼幕首拥拿暎懿缓媚?。 封云深彎了彎唇角,目光柔和的看著林朝雨道:“不用擔心?!彼幕首尤缃窀鲗Γ瑳]有任何好處。 四皇子如今應當是全力與那些皇子們斗才是正經事,此時若是跟他撕破臉了,還要分大部分的人和精力來跟他斗,除非四皇子腦子壞掉了。 林朝雨盯著封云深的眼睛看了看,見封云深說得認真,想來四皇子的確不會動封云深。林朝雨這才放了封云深的袖子,燦爛的笑著道:“我等督主回來用膳。” 封云深忍不住親了親林朝雨的嘴角道:“好?!?/br> 封云深從馬車上下來,幾個丫鬟就又上了馬車。 見封云深下了馬車,四皇子的侍衛立即跟封云深行禮:“見過督主。” 封云深抬了抬手道:“不用這些虛禮,帶路吧!”他媳婦還等著他回去用膳呢。 那侍衛拍了拍手,有人抬著轎子出來,那侍衛跟封云深道:“主子約見您的地方,有一些距離,唯有請督主屈就了?!?/br> 東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還牽了一匹馬。那馬正是此前封云深騎過來的馬。 封云深是不喜歡坐轎子的,蔡元忠倒是喜歡得很。 封云深翻身上馬。 東月含笑道:“這位公子,您直接說地方吧,我們自己過去,就不費你們的轎子了。” 那侍衛默了默道:“屬下給督主帶路吧!”他有些擔心封云深放主子的鴿子。 封云深臉上笑意溫和,禮貌的道:“如此就勞煩你了?!?/br> 然后筆直修長的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就撒丫子狂奔起來。 那侍衛見狀,知道封云深是在生氣。都說沒有人見過封云深生氣,他想那只是封云深生氣跟尋常人生氣的表現不一樣罷了。 侍衛要給封云深帶路,自然不能落于封云深后面。 他提氣就用輕功追了上去,在趕到封云深前方的時候,恭敬的道:“督主,是往這邊走的?!倍缶陀眠@輕功在前頭帶路。 他不能比封云深慢,他今日出來,代表的就是四皇子的臉面和四皇子的勢力。若是被封云深瞧輕了去,于主子而言很不利。 四皇子的貼身侍衛,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他一路運著輕功,帶著封云深到了四皇子安排的見面的地方。然而封云深故意將馬騎得很快,他一路過來,還是有些費勁兒的。 四皇子安排的地方是在一座青樓內。 若是心思敏感的太監,被人約在青樓,大概直接會拂袖而去,即便是不拂袖而去的,也一定會面露憤然之色。 然而封云深嘴角掛著的仍舊是那侍衛初見之時的微笑,仿佛他的臉上只會有這一個表情,出了除了這個表情,便不會在有旁的任何表情了一般。 那侍衛不得不在心里贊道:傳說中的東廠廠督,果真是好定力。 他待封云深翻身下馬之后恭敬的道:“督主里面請?!?/br> 封云深微微頷首。 因為此時是白天,而且今日的天氣不甚好,所以整個青樓還處于一整夜晚才有的沉寂狀態。 封云深一路到了四皇子所在的房間,除了那領路的侍衛之外,沒有遇到任何人。 四皇子是在二樓的一個雅間里面,那侍衛恭敬的領著封云深到了門外,推開門之后恭敬的跟四皇子道:“主子,督主來了。” 其實不用侍衛開口,在門推開的那一瞬間,封云深就看到了四皇子,四皇子同樣也看到了封云深。 四皇子起身迎接封云深,含笑道:“謝督主賞光?!?/br> 封云深淡淡的道:“四皇子客氣?!?/br> “督主里面請?!?/br> 封云深微微頷首,抬步走進了屋內。 四皇子招呼著封云深坐,與此同時他自己也落座。 而后對屋內伺候的人吩咐:“給督主上茶。” 自有人將定好的茶水給封云深奉上。 那侍衛關了門,守在屋外。 “這奴才冒犯了督主,本王就將其交給督主處置了?!彼幕首又钢莻€跪在角落里的太監,這人正是此前攔住封云深的馬車,對封云深態度不怎么好的那個公公。 “本督素來大大度,怎么會與之計較,何來處置之說?!狈庠粕畲_是懶得幫別人料理垃圾的。 有的時候,豬隊友這種東西,是坑人的利器。 四皇子此人,他并不喜歡,未來或許還是敵人。留著這樣的人在敵人身邊,于他而言只有好處。 那公公似乎有些不相信封云深的話,以為自己聽到了什么幻聽。雖然封云深的名聲要比此前的蔡元忠,如今的蔡景南好了許多,然而能坐穩東廠廠督位置的,怎么可能是善茬。 實際上他已經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