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沉淪 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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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馭沒搭理方魏爾,敞著兩條長腿,背靠在軟皮沙發,用眼神示意扶笙坐他身邊來,姜來特意在扶笙落座時,移開了一點位置,饒有興趣地嘖了嘖。 “別理他們。”封馭無所謂地說道。 “你找我,有要緊事嗎?” 扶笙抿了抿打顫的唇,手掌撐在皮墊上,隨著角度的轉動,柔軟的腰|肢扭了下,側向封馭,“我...我、我找你...” “嗯?” 有時候自我感覺這種認知,很奇妙,男人或者女人,通常會把一個簡單的動作、眼神,一句話,經過荷爾蒙的輔助,化學合成為,她或他,或許對自己有好感。 扶笙的心臟劇烈且激烈地跳動,比現場的dj聲音還要強烈。 她開始認同網絡上說的,一句話里,能聽出三分薄涼和七分嘲諷,因為扶笙聽出了這個“嗯”里,無限的溫柔和深情。 好像他們也是萬千有情|人中的一對,他們只是在進行日常的親密交流。 但扶笙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女,她清楚他們的關系只限于,見過。 封馭似是因為隔得有段距離沒聽清,有點不好意思地傾身靠過來,“不好意思,剛剛沒聽清。” 扶笙臉上一熱,指尖悄然碰到封馭的襯衫衣角,鬼使神差地攥住。 “沒有正經事,就不能找你嗎......” 封馭身形一頓,黑沉的眼眸向下看,視線內女人小而飽滿的發頂下,是一截近乎完美的頸。 她的語調嬌|柔、脆|弱,像黑夜里初綻的花骨朵,小|而|嫩的花|蕊瑟瑟地展現在賞花人的面前。 扶笙心里叫囂著,這一點不奧吉莉亞,這完全就是奧杰塔! 她失去自信地偷瞄封馭,封馭按兵不動地注視著她,這種眼神,就像是在思慮她的下一句話,下一個動作。 扶笙從他的眼眸里,看到了退縮的自己,完全沒有奧吉莉亞驕傲自信的樣子。 忽然,一雙大手順著她滑|膩的肘部,掐住帶著星月鏈子的手腕,大拇指指腹在腕骨處輕輕摩|擦。 ——正是心懷鬼胎,假裝封馭沒發現的那只手。 扶笙想要收回,卻已經來不及了。 封馭的嘴角牽扯起一個弧形,“你說的不正經的事,為什么找我做。” 他略有深意地窺視扶笙隱隱顫抖的脊背,纖|瘦的背部往上,前傾的后脖頸正中央,漂亮的脊骨隆起。 “而且我一直想說,你好像認識我很久了。” 那句極盡輕柔的話,像一雙無形的手輕撫過扶笙的脊骨,按在她的咽喉處。 被發現了嗎...那他會想起她嗎...會記得以前那個丑胖的女孩嗎... 扶笙始終低垂著頭,不愿再做掙扎。 “封馭,電話。” 扶笙像是獲救的魚,上岸喘口生氣,男人放開她的手,面色沉重地說了句,出去接個電話。 很顯然,她的特訓失敗了。 可扶笙騙不過自己,她沒有單純地以特訓為目的,她也有自己的貪心。 在封馭走后,扶笙也一溜煙跑走了。 重新回到酒吧柜臺時,她的腿軟了大半,周寂越高深莫測地睨了她一眼,最后憋出兩個字。 “就這?” 扶笙心虛地搓手腕骨,剛才封馭碰的就是這里。 “不是讓你去誘|惑王子,怎么感覺你反被王子誘|惑了?” “......對不起前輩,我下次一定拿回主動權。” “他對你做什么了?”周寂越稀奇地瞅著扶笙通紅的臉孔,最后得出一個結論,“原來他才是高手,你可以請教一下他,我過兩天還有一個上海劇院的《吉賽爾》演出,不能隨時指導你了,你自己抓點緊。” 扶笙悶悶地嗯,周寂越說要送她回宿舍。 “不麻煩前輩,明天我媽生日,我今晚要回家。” “這樣,那我順路送你回家。”周寂越說完這句話,西裝肩側擦過一個男人,背對著他走過去。 他望著遠去男人的身影,慣性算起了頭身比,嘖嘖稱嘆,“條不錯啊,這身材要是來跳芭蕾,估計鐘芭就沒我這號首席了。” “小笙,你看到正臉沒,是你的菜嗎?”周寂越大有種和扶笙當閨中密友的態勢。 “沒看到,前輩我們快走吧。” “不對呀,這人長得肯定不錯,你別推我走,我們促進下前后輩關系,和諧友善地交流都不行啊?” 扶笙想到方才封馭走過時冷然的神色,燥熱的心說不出的難受。 * “剛才那姑娘跟著你后腳走了,怎么沒跟回來?” “怎么,看上她了?” 封馭嘴上說笑,眼里沒有一絲情緒波瀾。 ▍作者有話說: 來晚啦~ 第6章 昏黃 “怕不是方will,封馭,是你吧。” 姜來劃著手機屏幕,快速地移動手指,cao縱著游戲里的人物,幽幽說出這么一句。 打火機蓋清脆地彈起,火苗晃|動,封馭厚薄適中的唇間夾了根香煙,偏頭去夠,半天沒夠著。 他嗤了聲,半睜的眼瞼一抬,之前坐在方魏爾身側的女人湊了過來。 給他把煙點上了。 封馭裂開嘴角笑,簡單地說了句,謝了。 他咋了咋舌,冷淡地干了杯酒,“爹現在事業為重好嗎,對女人沒興趣,特別是耍心機的女人。” 女人的身形一愣,想靠近的手縮了回來,可剛才她分明看到他們兩個人的手緊|纏在一起。 “你倆沒戲,那你看哥們我和那仙女jiejie有戲沒?” 方魏爾興致沖沖地道,接二連三又問了好幾個對封馭來說,無關緊要的問題。 諸如,他們怎么認識的、在哪里認識的、有聯系方式沒有、她單身嗎? 封馭都答不知道。 “你小子要不要這么絕情,既然沒興趣,大方點介紹我和仙女jiejie認識,這么漂亮的人,我方魏爾長那么大都沒見過,到時候成了,請你這個媒人吃飯!” 封馭沒回話,又聽到方魏爾咋咋呼呼地道:“你和仙女jiejie熟一點,把人約出來玩,正好我們非正式高端人士聚會好久沒聚了,一起去海邊玩玩兒。” “我姐說上次我們把她的海景別墅搞得一團亂,這次不外借了。”姜來翹著二郎腿,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誒不對,我們走之前明明請了阿姨打掃。”方魏爾撅了撅嘴,轉頭給封馭捶腿、揉肩,“封少、封公子,您家在巴厘島那兒的私人別墅,多久沒人打掃了,都要長草了吧,不如......” “想也別想。” 封馭把抽到一半的煙蒂捻滅在煙灰缸里,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姜來睨著方魏爾,“不是吧,你忘了那處房產是封馭他爸死后留給他的...其中一處。” “對不起我錯了。” * 周寂越走后的幾日,扶笙只能練習變奏,盡可能在他來之前,把單人部分做到最好。 但目前來說,揮鞭轉的難度系數是很大的,芭蕾上有這么一句話: 揮鞭轉是考驗一個芭蕾舞者的最高技藝。 弗蘭克不一會兒就到,扶笙需要準備第三次試演,不過不巧的是她的三雙足尖鞋從昨天到今天,都被跳壞了,如今正在焦急地縫補新的。 在團里,女演員經常要做這件事,修補改造足尖鞋對她們來說就如同家常便飯。 季曉芩曾經戲稱,她們比鞋廠的女工活兒還細致。 他們的排練全部在一個大教室,四下里男女演員在團長的帶領下先做基礎訓練,再分開練習自己的角色動作。 扶笙窩在無人的角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用粗長的針穿過早就戳破的鞋頭邊沿緞面的打褶部,纏繞三個圈,拉出系緊打結部,一個漂亮的法蘭結。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她呼出一口氣滿意地揉掰了兩三下鞋頭,在足弓處切掉鞋板,拿起地上的剪刀,用尖端去刮鞋頭前端的平面部分,一刀接著一刀,刮|蹭了許久,然后才把足尖鞋穿好。 穿上舞鞋的那一刻,扶笙倒吸一口涼氣,腳尖上還有之前未痊愈的發炎傷口。 鑒于最近對舞鞋的破壞率極大,她不急著跳,而是一連又縫制了三雙,這才心滿意足地站起來。 “孩子們,弗蘭克先生臨時有事要回國一趟,所以今天照常排練。” 扶笙臉上的失落溢于言表,在弗蘭克回來之前一定要達到最好的表演狀態。 背后突兀地搭上一只手,扶笙被駭了一跳,“小笙,是我。” “.......啊前輩。” 周寂越笑著挑了挑眉,示意扶笙過來坐,扶笙原本是推脫了的,一旁幾個女演員的眼神都偏向嫉妒,尤其是一同競爭奧吉莉亞這個角色的賀婧。 “哥回去后仔細想了一下,不能讓你這顆好苗子埋沒了。”周寂越把扶笙引到自己的專座上,給她倒了杯茶,“所以哥決定多帶你參加外面的活動,讓你更快適應奧吉莉亞的感覺。” 至于怎么熟悉,扶笙已經想到了。 * 排練完后,扶笙去了一個芭蕾演出服定制的店,一般來說,演出服都要提前半年從國外定制的,量好尺寸后一個人走回宿舍。 季曉芩和新認識的小男生約會了,扶笙徒步經過日落后的胡同巷子。 橘黃色的陽光穿刺街衢,這里依舊人煙稀少,只要過了六點后,就沒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