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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宜安當然不聽他的,越是不讓打他就越打,齊逸寒沒辦法只好一把抓住他亂動的手,包在自己手里,拇指摩挲著他的手指,“別打了哈,打疼了怎么辦?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齊逸寒看著他的白嫩的手,漸漸泛起了紅色,心疼的輕輕的往上面吹氣,想把疼痛吹走一般。 想掙脫都掙不了,林宜安頹敗的收了力氣,自暴自棄道:“就是要你疼。” 誰曾想齊逸寒卻笑出聲,“想什么呢?我是怕你疼啊寶貝。”齊逸寒在他額頭上點了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林宜安‘切’了一聲,并不信他的話,“你管我疼不疼呢?” “我不管你誰管你啊?” 林宜安鼓起臉頰,“管好你自己吧。” 齊逸寒好笑的戳了戳他的臉頰,把他抱在懷里,“你是我的人,可不就得歸我管。” 說到這個林宜安又覺得無比煩悶,不合時宜的想起自己和整天不工作待在家里等老公下班的家庭主婦的區別。至少人家還有身份呢,都是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在國家法律的允許下正當結合,受法律的保護。 而他們呢,又有什么,只有空泛泛的諾言,可恰巧這個世界最不可信的就是沒有任何成本,隨口拈來的諾言。 “那可不一定。”林宜安突然幽幽的說,聲音不大,齊逸寒不一定聽見。 齊逸寒正把頭埋在林宜安的脖子里拱來拱去的,沒有聽見他的話,不然他鐵定得發火。 “怎么睡在這里?”齊逸寒無意中探到他的腳踝冰涼,剛忘掉的事情又記起來,聲音里不免有些不滿,“連個東西都不知道蓋,什么時候開始睡的,是不是在這上面睡了一夜?” 齊逸寒嘴上說得嚴厲 ,聲音里卻全是憐惜和關愛,心疼他不好好照顧自己,擔心沒人看著他就一點都不顧自己的身體。 林宜安自然不敢說實話,支支吾吾的否認,“也沒有多久,就躺了一會兒……”聲音低到他自己都覺得心虛。 “是嗎?”齊逸寒聲音里全是不信任,露出危險的眼神,“要是被我發現你騙我,我保證你不想知道后果會怎樣。” 林宜安嘴上說著‘切’心里已經有點毛毛的,試圖轉移話題,“還說我呢,你自己呢?” “我怎么了?”齊逸寒彎腰,手從他腿彎處伸過去,以一個抱小孩的姿勢想把他抱起來,為了防止自己掉下來,林宜安立即摟住他的脖子,幾乎是掛在他的脖子上,這個姿勢顯得兩人十分親昵,林宜安幾乎有種把整個身家性命都交到他手上的感覺。 看他如此貼近自己,齊逸寒表情這才好看一點,沒有那么的寒意逼人,就連周邊的空氣都跟著松軟下來。 明明是差不多的身高,齊逸寒卻能輕而易舉的把他抱在懷里,好像顯得自己很弱似的,林宜安有些不爽。 齊逸寒抱著他三步并做兩步邁進臥室,把他放在床上,床上被子擺放的整整齊齊,完全沒有被使用過的痕跡,顯而易見有人撒謊。 被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林宜安一個打滾,掀開被子,把自己卷進被子里,把自己緊緊裹住,就像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軀殼。他滾來滾去,一直滾到最里面齊逸寒夠不到的地方。 “哦?”齊逸寒瞇起眼睛看他,“這會兒知道躲了?” 林宜安用被子蒙住頭,當起縮頭烏龜,任憑齊逸寒怎么喊他都不出聲。 “還敢騙我?”看他一直躲著不出來,齊逸寒長腿一邁,膝蓋支撐跪在床上,伸手去掀他被子,“長膽兒了啊?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還敢對我說謊,你自己數數,有幾條罪狀了。” 林宜安緊緊拽著被子不讓他掀,把頭縮進被子里。齊逸寒換個方向從其他地方入手,林宜安察覺后也立刻防守,兩個人像貓抓老鼠似的,你來我往的跟被子較起了勁。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齊逸寒用了點兒勁兒把他從被子里撈出來,“快出來,再悶悶壞了怎么辦?”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林宜安猛地把被子拽回自己手里,兇巴巴的說:“你就是想悶死我吧。” 齊逸寒覺得有些好笑,“我悶死你干嘛?” “誰知道你悶死我干嘛呢?”林宜安歪頭想了一下,并不敢直視他,“也許是想換人呢?” 齊逸寒捏住他的下巴,逼他看著自己,“換誰?” 林宜安閉了閉眼睛,好像在思考要不要說。最終他扯了扯嘴角,狀似輕松的說:“喜歡跟誰一起玩就換誰唄,跟誰玩到那么晚就換誰唄。” 齊逸寒臉色微變,他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看著林宜安,“誰跟你說什么了?” 林宜安回望他,沒有吭聲。 “怎么不說了?”齊逸寒挑眉,“萱萱?郭小蕾?還是林鈞?” 第66章 這個時候想的居然不是如何解決問題, 而是追究提出問題的人,林宜安覺得問題不能就這樣輕易被轉移,他反駁道, “誰說的重要嗎?” “為什么不重要?” 說來說去就是避重就輕, 不肯坦誠面對問題, 他也無法直接問出口。難道要他哭鬧著質問你和誰出去玩啦一夜不回家, 為什么不接電話, 和誰在一起呢,是不是不方便接電話, 為什么要關機呢, 是不是過夠了平淡的生活想尋求刺激, 是不是不愛我了?想想都覺得挺難情的,又不是無知的容易被騙的少男少女, 要是真能問出口還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