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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薄情,舉世盡殺之!” 這聲音沙啞至極,一字一頓地從柳儀景的口中擠了出來。 他的臉色蒼白如紙,宛如鬼魅一般,越是俊美,越是陰沉,渾身都散發(fā)著濃郁的鬼氣。 越清規(guī)嚇了一跳,失聲喚道:“小師妹!” 下一瞬,眼前驟然一片明亮。 待越清規(guī)再度緩過神時,他已經(jīng)置身于一座殿宇中。 想了很久,他才想起自己身在天劍宗,而此地應(yīng)該是師尊的書房,陳設(shè)同記憶里的一模一樣,沒有半分變化。 這是一個炎熱的午后,殿外是擾人清凈的蟬鳴。 直到一陣微風拂過,吹得檐下草席上墜著的鈴鐺發(fā)出響聲,他才意識到,自己誤打誤撞入了柳儀景的記憶。 他沒有窺探旁人記憶的癖好,急忙要退出去。 耳邊冷不丁傳來一聲細微的低泣聲,吸引了他的注意。 尋著聲兒望了過去,他在書房的屏風后面,發(fā)現(xiàn)了端倪。 看見了柳儀景。 此刻,柳儀景被人五花大綁,像是一個精美的物件,被人綁在了書桌上,原本該出現(xiàn)在書桌上的筆墨紙硯,此刻也盡數(shù)堆在了地上。 柳儀景衣衫不整的,嘴里被毛筆堵得嚴絲合縫,不僅是嘴…… 越清規(guī)光是看上一眼,立馬就面紅耳赤起來,隨即,他胸口涌起了無名火,怒斥究竟是何人所為。 可此地是師尊的書房,尋常是不會有弟子敢擅自闖入的。 也就是說,除了師尊之外,不會有旁人有這能耐了。 更讓越清規(guī)感到手腳冰涼的是,柳儀景此刻是男身,也就是說,綁他的人早就知道他身體的秘密了。 男女共體,陰陽莫辨。 好似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下一瞬珠簾一動,緩緩行出一道玄色的身影來。 是師尊。 果真是師尊! 越清規(guī)的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下意識地出聲道:“師尊,快救一救小師妹!” 可柳宗師根本看不見他,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徑直走到了桌前,熟視無睹地瞥了一眼被綁在桌上的柳儀景,神色自若得很,仿佛根本沒有任何廉恥心。 像是對待什么物件一樣,柳宗師冷聲道:“本座說過了,不準你化作女身的時候,跑去同你幾個師兄弟親近,你是聽不懂,還是故意違拗本座?你以為他們會救你么?太異想天開了?!?/br> 說著,隨手鉗起他的下巴,迫他與自己對視,看著那么一雙淚眼婆娑的眸子,柳宗師冷漠道:“哭什么?把眼淚收回去,還不到你哭的時候!” “你這副身子,比起天生爐鼎之體也不差什么了,想不到竟然這般yin蕩,本座不過才賞了你幾支毛筆,你就能如此興奮了。真是低賤?!?/br> 越清規(guī)萬萬沒想到,自己一直以來孺慕的師尊,居然能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來。 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中,好半天都緩不過來神。 直到聽見衣衫落地的聲響,他才回轉(zhuǎn)過神來,眼前的一幕讓他看得目眥盡裂。 師尊竟然解開了束縛著柳儀景的繩索,將之毫不留情地往地上一推,柳儀景被迫跪伏在地。 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就被身后毫不留情的鞭撻抽得摔趴在地。 柳宗師呵斥道:“跪好!本座今日便讓你知道,膽敢忤逆本座,究竟是什么樣的下場!” 那鞭子通體漆黑,小兒手腕粗細,其上是密集的紋路,兜著風狂抽下來,而且鞭鞭狠辣,毫不留情地往柳儀景身下抽去。 直抽得他癱軟在地,爬都爬不起來。柳宗師逼迫他跪好,每每柳儀景才一跪好,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鞭。 越清規(guī)的臉色發(fā)白,不敢置信地往后倒退。 也是此刻,他才堪堪明白,原來柳儀景的恨意并非憑白無故。 而是積攢了很多年,才在一瞬間爆發(fā)出來的。 原來柳儀景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那種不堪,迫他承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名義上的父親,他的師尊。 耳邊驀然響起了柳儀景先前的話:“我本來就是臟的?!?/br> 這只是柳儀景經(jīng)歷過的其中一小段,還有很多是越清規(guī)不知道的。 他也明白了,柳儀景夢中哭喊的那句“不要用折扇”是什么意思。 師尊表面上對柳儀景疼愛有加,私底下竟然不把他當個人看,動輒欺辱鞭撻,且毫不留情。 越清規(guī)驚慌失措,雙腿宛如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柳儀景蜷縮在地,衣衫都被抽打的破碎不堪。 甚至都不敢取出毛筆,就這么被堵著嘴,被人沒頭沒臉的鞭撻。 而此刻,殿門和窗戶都沒關(guān)上。 但凡有弟子經(jīng)過,就能聽見噼里啪啦的鞭撻聲,以及柳儀景抑制不住的哭聲。 “住手!不許你打他!給我住手!” 越清規(guī)猛然沖了上去,試圖阻止。 可身子毫無阻隔地穿了過去,根本就觸碰不到任何東西。 “你是本座的爐鼎,本座想如何懲治,就如何懲治。你膽敢再用女身去勾引你的師兄們,本座就將你綁起來,丟到人間的勾欄院里,聽清楚了么?” 柳宗師打夠了,隨手將鞭子丟到地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柳儀景狼狽的模樣,冷笑道:“該怎么做,不用本座親自教你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