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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柳儀景就是會玩,連情節都提前設定好了,整得跟真的一樣,難道說,在這段幻境中,柳儀景要化身病秧子,然后娶了越師兄這個小媳婦兒沖喜? 最后把越師兄吃干抹凈,啃的連渣都不剩?這怎么能行? 洛月明當即就要阻止,可才一沖上街頭,身體就從馬車上毫無阻隔地穿了過去,一頭就扎進了紅轎子里。 便見那轎子里坐著位新娘子,頭上頂著鳳冠,身上穿著霞帔,頭頂著紅蓋頭,兩手平放在膝頭,顯得極為鎮靜。 “越師兄,越師兄!我來救你了,越師兄,是不是你,越師兄?” 無論洛月明怎么喊他,都沒有半分用。他既觸碰不到實體,周圍的人也聽不見他說話。 “月明,他聽不見的,對他們而言,我們不過就同空氣一般。” 謝霜華抬手一抓洛月明的手腕,將人往外一拉,下一瞬兩個人就出現在了喜宴上。 喜婆將新娘子攙扶下來,跨過了火盆,之后才緩步行至了前廳,與先前迎親的那孩子拜堂,之后便火速送入洞房。 洛月明狐疑這新娘子就是越師兄所化,趕緊拉著大師兄追了過去,一入洞房的門,下人便依次退了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從隔間行過來一道紅影,立在屏風后面止步不前。 洛月明探過頭一看,當即嚇得“哎呀”一聲,就見屏風后面立著的人,正是柳儀景! 柳儀景一身喜袍穿起來人模狗樣的,挑開珠簾,緩步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路過圓桌前,還順手提了根秤,遙遙站定,用那秤竿一挑紅蓋頭。露出了一張清俊的臉。 洛月明忍不住“哇”了一聲,滿眼驚羨道:“想不到越師兄男扮女裝,竟然這么好看!” 謝霜華瞥了他一眼,薄唇微抿,低聲喚了聲“月明”。 雖然現在并不合時宜,但越清規這副打扮的確好看。燭火搖曳下,五官都顯得極為柔和,倒映在柳儀景的眼中,更是千嬌百媚。 “怎么是個男人?我迎娶的明明是你meimei,怎么成了你?” 柳儀景故作生氣,將那秤竿狠狠往地上一甩,欺身一把掐住越清規的脖頸,將人往床榻上一按,冷冷道:“竟然敢偷梁換柱!簡直膽大包天!” 洛月明:“……” 謝霜華:“……” 想不到柳儀景現在對幻陣里的細節,都把控得如此精細了。 原本洛月明還以為,柳儀景只是想玩一出“沖喜小媳婦”,“霸王硬上弓”的戲碼。 萬萬沒想到啊,柳儀景這廝的戲這么多,居然連“替妹代嫁”這種狗血橋段都能編造出來。 柳儀景還一口一聲“我愛的是你meimei,居然把你送了過來”。 眼瞅著新娘子變成了新郎子,正經人肯定都不會繼續圓房的。 但柳儀景不一樣,他要的就是追尋狗血刺激,哪里像是個病秧子,伸手一把將越師兄身上的喜袍撕碎,而后將人強行困于身下,作勢要與之圓房。 越師兄自然不肯的,在幻陣里也在掙扎抵抗,下一瞬,柳儀景就給他下了點陰間的東西,冷笑著道:“我要你跪下來,主動求我疼你!” 洛月明哪里肯親眼看著柳儀景這頭豬,把好好的一顆大白菜給拱了,當即氣得脫了靴子就往柳儀景身上砸,氣得臉色通紅道:“你這畜生!不準你動越師兄,不準你動他!” 可想而知,這靴子根本傷不到柳儀景一分一毫,腰帶扯下,喜袍飛舞,柳儀景口出惡言,極盡羞辱越清規,還使勁去折他的手腕,當著洛月明二人的面,壓在了越清規的身上。 掐著越師兄的脖頸,肆意妄為。 謝霜華一手死死扣緊洛月明的腰肢,伸手一招,長劍入手,可他們就像身處于兩個不同的空間,根本無法撼動分毫。 就在兩個人都以為越清規難逃柳儀景的魔爪時,床榻上光芒大盛,那先前還口出羞辱之言的柳儀景,竟然靈力不濟,當場化作了女身。 原本兇悍地壓著越清規,不準他亂動,此刻竟然就成了小鳥依人,伏在了越清規的懷里。 這一轉變,令在場幾人都愣住了,柳儀景根本沒料到,自己會因為靈力不濟,而在這種重要關頭,幻化為女身! 更可怕的是,兩個人的衣服都脫了,正不著寸縷地抱在了一起! 柳儀景羞憤交加,剛要起身逃出幻陣,不料一只手從身下襲來,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將人重重甩回了榻上。 他是男女共體,女身時的名字叫作茵茵,男身時的名字喚作儀景,分明是同一個人,卻可男可女,這也一直以來讓柳儀景頗為痛苦。 眼下竟在這種重要關頭恢復成了女身! 還死死地被越師兄按在了床榻之上! 越師兄的眸子開始充血了,很紅很紅,基本看不見任何眼白,此刻里面正倒映著柳儀景女身時的嬌媚容顏。 “放開我!住手!我設下的幻陣,絕不可能是這種發展……啊!!!!!住手啊!” 刺耳的聲音火速傳來,洛月明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眼睛立馬被大師兄捂住了。 謝霜華將人往懷里一拉,低聲道:“不準看!” 可這事不是他想不看,就能毫無察覺的啊! 耳邊很快就傳來了柳儀景的叫罵聲,以及床榻的搖晃聲不絕于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