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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師兄難得出言替洛月明解圍,一抬眸就見一道白影晃入殿中,定睛一瞧,?竟又與當初在天劍宗的大師兄一般無二,當即眉心一蹙,有些想詢問一二,?周圍立馬傳來了簌簌的聲響。 便見身旁那些弟子忽然顫動起來,貼在他們額上的黃符簌簌作響。長情一馬當先,怒呵道:“不好!又來了!一定是柳儀景試圖繼續cao縱他們!快點想辦法,?將他們的元神招回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洛月明點了點頭,抬手一翻,那支通體漆黑的長笛便幻化而出,他其實有點嫌棄的,畢竟這玩意兒曾經探過他的道,往唇邊一抵,緩緩吹奏《招魂曲》。 說起來也奇了,像他這種對樂器沒什么天賦的傻孩子,不僅一夜之間就把《招魂曲》學會了,甚至連曲譜都爛在了心里。 心魔委實沒騙他,這通靈海帆如今已認洛月明為主,供他隨意差遣,連笛聲都悅耳動聽了不少。 裴玄度和長情雙雙捂耳朵的動作都停了下來,長情分外不解道:“這世間當真有這般天賦異稟的奇才?竟然短短一日時間,就能將《招魂曲》吹奏出來了?” “許是大師兄教得好吧。” 裴玄度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眸子一寸不移地盯著洛月明,見其一邊吹笛子,一邊緩步往弟子中間走去,所到之處,靈氣縈繞,周身宛如沸騰的開水,咕嘟嘟地冒著氣泡。 忽聽“錚”的一聲,下意識余光尋聲一瞥,便見謝霜華伸手一翻,單手就架著古琴,看似信手一撥,竟然同那笛聲相輔相成。 不由更加奇怪,大師兄和小師弟在這一日時間內,究竟做了什么,竟然能同時把《招魂曲》學會,甚至還能合音。 洛月明一聽琴聲,下意識渾身哆嗦了一下,兩腿又隱隱作痛起來。 就在不久前,他才被大師兄端至膝頭坐著,那般嚴絲合縫,因為過分掙扎,影響了大師兄撫琴,遂連雙腕都被發帶束縛住,兩腿抖得跟秋風卷雜的黃葉似的。 面條寬的眼淚都快流了兩水缸了,到了最后,連一滴都流不出來了,這才作罷。 事后也只是使了個清潔之術,換了套干凈衣裳而已,若是此刻解開他的衣袍,遍身都是些曖昧不清的恩愛痕跡。 就連后腰上都留下了錯亂青紫的指痕,若是再仔細瞧瞧,洛月明的眼眶一片嫣紅,就連唇角都紅艷得不同尋常。 一看就知道必定是教人禁錮在懷里,好好疼愛了一番。 洛月明盡量心無旁騖,一門心思吹笛子,隱忍著往前又邁了幾步,身旁傳來噗嗤一聲,貼在弟子額前的黃符寸寸化作了廢墟,眉心一亮,有什么東西鉆了進去。 而在一處密林中,柳儀景驚覺了異樣,攥著攝魂所用的法器,試圖搶回那些弟子的元神,身后烏泱泱站滿了兇尸,都是他才從荒墳里挖出來的。 可哪里抵擋得住洛月明手里的通靈海帆,以及謝霜華的助力,卻聽轟隆一聲,手里的法器瞬間化作一攤齏粉,反噬所帶來的傷害,迫使他喉嚨一癢,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身子軟軟往旁邊一倒,很快又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柳儀景抬眸瞥了越清規一眼,低笑道:“事到如今,只有越師兄愿意陪著我了。” 越清規神色麻木,一言不發,好似根本就聽不到柳儀景在說什么。 “……好個洛月明,的確有幾分本事,看來大師兄委實會教,竟然當真讓通靈海帆認了洛月明為主,可笑。” 柳儀景很顯然知道通靈海帆是如何認主的,yin煞鬼雖縱欲,但也只是在那些亡魂身上泄欲,骨子里還挺傲慢的,決計不肯讓死物通了那種不可言說之處。自是不肯用那種法子,助通靈海帆認自己為主的。 原先柳儀景就知道,他們師兄弟幾個人當中,唯有大師兄會吹笛子,但大師兄的為人,他再清楚不過了,勢必不肯使用那種法子。 沒曾想大師兄的手段也那般厲害,自己不肯收伏通靈海帆,便讓洛月明以天生爐鼎之體收伏。 只要一想到,那狀若長笛的通靈海帆,竟然是以那種方式認洛月明為主的,柳儀景的神色就越發陰寒,腦子里緩緩浮現出洛月明的臉,想象著他在大師兄的身下,如何婉轉求饒,低泣不止的。 便覺得胸膛里的妒火無時無刻不在燃燒,柳儀景怒到極致,猛然一掌將身旁的幾具兇尸打飛出去,低聲罵道:“真是個賤人!” 越清規神色依舊淡漠,置若罔聞一般立在柳儀景身前,聽見此話,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閃現出一絲迷惘,但也只是一晃而過,很快就消失殆盡,就連柳儀景都不曾察覺。 “看來是我低估了大師兄的本事,竟然能把爛泥扶上墻。我此刻受了反噬的重傷,不便行走,又無人替我療傷,倘若在此期間,被他們尋上門來,必定求生無路。” 柳儀景陰惻惻地咬牙切齒道:“可恨我身旁沒個像模像樣的爐鼎,盡是些丑陋不堪的行尸走rou,連尋只狐貍精都尋不到,如何才能恢復靈力?” 余光一瞥,他望向了身旁的越清規,眸子里閃現出近乎瘋狂的神色來。 “越師兄啊越師兄,我本來不想傷害你的,可誰讓大師兄他們這般逼迫于我,我也沒有辦法。如今之計,只能借你的身體一用,助我恢復靈力,待我殺絕了天下不順我之人,必定在修真界稱帝,屆時我的身邊會有你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