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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收斂心神,笛子要拿穩(wěn),吹奏招魂曲,就如你平日里使用法器一般,要以靈力推動,須得由輕及重,層疊遞進(jìn)……” “可是,師兄,你這樣抱著我,我沒辦法……呃,我真的沒辦法收斂心神!” 洛小狐貍的身子猛然繃緊了,獸耳一瞬間支棱起來,連眼睛都睜圓了,察覺到大師兄在他背后做了什么,心神一晃,差點(diǎn)就拿不住笛子了。 “如何不能收斂心神了?月明,你的心開始浮躁了,吹笛子就同你修煉一般無二,須得凝神聚氣……”心魔說得跟真的一樣,攥著他的手,從旁教導(dǎo)著,“你若再不專心,師兄可要罰你了。” 洛月明恨得咬牙切齒,讓他專心,倒是把他放開啊!!! 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被大師兄圈在懷里欺負(fù)了,恐怕都無法收斂勞什子心神罷? 還讓他凝神聚氣,讓他由輕及重,層疊遞進(jìn),分明就是要生生勾了他的命! “怎么不吹?是想被師兄懲罰么?” 謝霜華的聲音宛如炎炎夏日一盆冰水,從頭至尾把洛月明澆了個透心涼。 心神一晃,洛月明知曉若是不吹,今日這事恐怕就沒完了,強(qiáng)忍著吹了起來。 哪知才照著曲譜吹了一個調(diào),當(dāng)場就破音了。 大師兄言傳身教,手把手教導(dǎo)他是如何由輕及重,層疊遞進(jìn)的,一手箍緊他的腰,一手按著他笛子的手背。 兩個人的手心都一片溫涼的濡濕感,洛月明好幾次都險些沒握住長笛,唇角貼著笛身,鼻尖縈繞著一股子說不上來的甜膩花香。 “別抖,音調(diào)都顫了。你若學(xué)得不精,該如何去救那些弟子們?笛子握緊了,手臂不許再抖了。” 那聲音極輕極淡,顯得那般虛無縹緲,可落在洛月明耳畔,又說不出來的驚恐窒息。 勉強(qiáng)又吹了一小段,他就吹不下去了,咬著笛身,隱忍著垂眸,露出一截白皙纖細(xì)的脖頸。 上面早已大汗淋漓,順著肌理滾落至衣衫間。只覺得自己快死在大師兄的手里了。 饒是有再好的定力,也要在心魔大師兄由輕到重,層疊遞進(jìn)的言傳身教中,瞬間灰飛煙滅,蕩然無存了。 獸耳無力地上下晃動,整個人宛如才從水里撈上來一般。洛月明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要以這般狼狽模樣,給大師兄吹曲。 “大師兄……我不學(xué)了,大師兄,我不學(xué)了。” “不學(xué)可不行,身為天劍宗的弟子,旁人都會樂器,只有你不會,傳揚(yáng)出去,旁人又該指責(zé)我,沒有教導(dǎo)好你了。” 謝霜華終究是顧念小師弟站立不穩(wěn)的,從背后將人攬入懷中。 單手隨意提著洛月明的腰,低聲道了句:“上來。” 洛月明整個人就攀在了謝霜華身上,為了讓自己不掉下來,不得不蜷起雙腿,環(huán)在大師兄的腰間。 以一種常人根本無法辦到的姿勢,依附著大師兄的力量,才得以保持身體的平衡。 可如此一來,更加方便大師兄由淺入深地傳授他如何吹奏招魂曲了。 洛月明的眼淚順著面頰滾落下來,衣衫早就堆積在腰間,頭頂霞光萬頃,眼瞅著天色就要徹底亮了。 兩個人立在月臺之上,正是天劍宗最高之處,可以俯瞰整個天劍宗。尋常便有白鶴繞空,靈鳥飛舞。 還能瞧見山門中弟子御劍飛行。現(xiàn)如今宗門突逢大難,并無任何弟子御劍了,連白鶴和靈鳥都少了許多。 洛月明從前并非沒同大師兄在荒郊野嶺行過事,可那都是夜里,到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 周圍還設(shè)了結(jié)界,自然是不怕的。 可眼下卻是在師門中,又是清晨,露水沾濕了兩個人的長發(fā),熱汗順著鬢發(fā)滾落下來。 賴死賴活地吹了小半冊招魂曲,洛月明的魂兒都快飛了,不知道吹破了多少個音,又被由淺入深教導(dǎo)了多少次。 大師兄才再度出聲,抬手將他濡濕的額發(fā)夾在耳后,低聲笑道:“你就繼續(xù)心神不定吧,每吹破一個音,師兄待會兒就賞你吃一顆葡萄,我算一算啊,從開始到現(xiàn)在,你吹破多少個音了?” 洛月明低泣著道:“你分明就是為難我!我一只狐貍,讓我學(xué)什么曲,定什么神?吹笛子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你非得逼著我學(xué),還……還這樣逼著我!我不要吃葡萄!” “不吃葡萄?”謝霜華略一思忖,又道:“那換成蓮子可好?” “那還是葡萄吧!”洛月明趕緊道,抽了抽哭得通紅的鼻子,啞著聲兒道,“天都亮了,會被別人看見的……我們進(jìn)里面,好不好?” 他沒說停下,而是委婉地提議謝霜華進(jìn)去教他。 可見小師弟總是喜歡口是心非,明明愛他愛得死去活來,還不肯承認(rèn)。 明明喜歡他這般略帶羞辱意味地欺負(fù)他,還哭哭啼啼地說要去找另外一個大師兄出來。 想不到洛月明竟然是這樣的小師弟。 “大師兄,好不好嘛?就抱我進(jìn)去教,我怕……怕被人瞧見了。” 洛月明算是徹底被心魔大師兄磨平了棱角,不敢頂嘴了,也不胡攪蠻纏了,聲音又軟又啞,還帶著一絲哭音道,“只要師兄抱我進(jìn)去,想怎么教,就怎么教。” 謝霜華難得瞧見這般柔軟可愛的洛月明,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然小師弟都這般說了,今日若是不將整本招魂曲教完,豈不是要辜負(fù)了小師弟的一番美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