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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從墻角緩緩響起,周圍原本嘈雜的聲音,漸漸熄滅,所有人都望了過去,想聽一聽,這位來自于玄門的少年,究竟是如何慘死,又是如何淪落至此,身上烙上yin罪的印記,被關押在此,飽受折磨的。 洛月明聽了上半部分,心里就已經極不是滋味了,被深信不疑的師尊背叛,還淪為仙門弟子的胯下之物,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謝霜華的神色冷漠,微微抿起薄唇,未置一詞。 長情驚愕的微微張著嘴,低聲喃喃道:“怎么會是這樣……” 就聽那少年的聲音,很快又再度響起來了。 “……我哭,我鬧,我害怕得往師尊懷里撲,想求師尊護一護我,幫我把衣服穿起來,可是師尊不肯,無情地把我推了出來,強行將魅珠灌入我的口中,壓迫著我,讓我跪于高臺之上,怎么都起不來。”洛月明知道魅珠是什么東西,簡單來說就是一樣能控制玄門修士的邪物,若口含了此物,一身修為盡數封印,只能如同公犬一般匍匐在地,又因魅珠是讓人吞下之后,就渾身燥熱的東西—?—并且是持續燥熱,無時無刻都需要與人歡好方可緩解痛苦。 因此,若是哪個仙門大戶的弟子從外頭得了一個爐鼎,又覺得爐鼎不夠乖順聽話,便會想方設法尋來魅珠,強行讓爐鼎吞下。 而后就能在爐鼎身上盡情享樂了,那時的爐鼎哪怕清醒時是個貞潔烈婦,也會在魅珠的驅動下,化身勾欄院里最低賤的倌,無時無刻都搖尾乞憐,跪伏在男人胯下,百般小意承寵。 當然,這種“好東西”在修真界并不常見,能用得起的人,也絕非什么小門小戶,能配使用的爐鼎,想必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絕色。 洛月明忍不住抬眸望去,想知道這個慘遭不幸的少年究竟生得何種模樣,又是何種來頭,居然遭此劫難。 轉而想起,原文大師兄不也正是如此么? 被撫育自己長大成人的師尊暗算,月朗風清的身骨最終被生生折斷,慘遭囚禁,又被昔日同門師弟們百般凌辱。 最終死得不能再死,rou身化作了齏粉,元神飛灰湮滅,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想到此處,洛月明十分愛憐的悄悄伸出手去,摸索著同大師兄十指相扣,暗想著,幸好大師兄今世逃脫了為人爐鼎的命運。 但在這個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爐鼎正在飽受人間疾苦。 謝霜華不明所以,見小師弟居然膽大包天,主動過來握他的手,心尖也緊跟著顫了起來。 原來小師弟并不是只為另一個謝霜華投懷送抱,也會主動過來同他親近。 反握著洛月明柔軟的手掌,謝霜華的眸色溫柔下來,目光瞥向了洛月明的脖頸,見他玉似的后頸上,還橫著五道深紫色的指痕。 這是此前,謝霜華將他整個人懟入破損的大鼓中,從后面死死鉗住他的脖頸,自后欺他,迫他低泣不止時留下的痕跡。 竟不曾想,他居然下手過重了,捏出了這道道觸目驚心的指痕。 也不知道小師弟是如何忍得的,一路上也未見他委屈可憐地哭鬧。 細細想來,小師弟平生所有的嬌氣,好似都用在了另外一個謝霜華身上。 平日里,小師弟就是手背紅了一小塊,也要坐在另一個謝霜華懷里,哭鬧著說手疼,還要他給自己吹一吹。 卻在他的手里,從未那般嬌氣得撒過嬌。 實在忍不住了,才會低聲抽泣著,喚另外一個大師兄出來。 謝霜華內心的妒火,無時無刻都在猛烈燃燒,分外想按著洛月明的雙肩,逼迫他作出一個選擇。 到底是要他這個大師兄,還是要另外一個大師兄。 可他同時也知道,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不過礙于是神魔混血,無法相融,而滋生出的心魔罷了。 在洛月明的心里,他的大師兄霽風朗月,一身傲骨,白衣勝雪,不染纖塵,就是山巔白雪,高不可攀。 而他只是另一個謝霜華的“替代品”,一個瘋子,一個替身。 在小師弟的眼中,他并不是個獨立的人格,而是滋生出來的心魔。 遂為了區分兩個人格,刻意地去喚他“心魔大師兄”。 心魔說白了,不就是菟絲花一樣的東西,死死纏繞著原主不放,還試圖占據這具身體。 恐怕小師弟也是如此想的吧,遂動輒就說,另外一個大師兄會不高興的。 卻從來沒有想過,他這個心魔會不會不高興。 明明當初,是他這個心魔最先得到洛月明的,也是他疼愛洛月明的次數更多,每每到了生死之間,也是他不顧一切,強行打破禁制出現,哪怕與整個修真界為敵,也要確保洛月明無礙。 之前墮入水鏡,也是他舍棄原身,陪著洛月明一道輪回幾世,還孕育了一窩龍蛋。 他們曾經那么的相愛,洛月明在他懷里紅著臉,咬著唇,拼命忍耐的樣子,又是那般勾魂攝魄。 如此說來,他更加有資格陪伴在洛月明的身邊。 他對洛月明的愛,并不比另外一個謝霜華少。 可小師弟的眼里,永遠先入為主,覺得另外一個謝霜華更好。 “心魔大師兄,你怎么了?” 聽聽,又是心魔大師兄,大師兄就是大師兄,還非得加一個前綴,好似他不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