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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是想說受不住的,但轉(zhuǎn)念一想,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怎么能說自己那方面承受不住呢? 這跟在大師兄面前,主動承認他“小”有什么分別? 到嘴的話,立馬一咕嚕吞咽下去。洛月明強忍著內(nèi)心的驚懼,十分勉強生硬地轉(zhuǎn)了話風(fēng):“我當然能承受得住,只是我怕……怕大師兄不行,畢竟大師兄現(xiàn)如今才剛恢復(fù)原身,應(yīng)該……應(yīng)該多休息休息。” 謝霜華低聲笑道:“哦?月明竟這般關(guān)心師兄?” “我當然關(guān)心師兄了,不管怎么說,師兄也是我孩兒們的……爹爹?!?/br> 洛月明越說越是心虛,忍不住轉(zhuǎn)過身去瞥大師兄一眼,哪知不轉(zhuǎn)身不瞥他還好,一瞥之下,驚見大師兄手里攥著一根細長的毛筆,還含入口中潤了一下,兩瓣薄薄的唇,紅艷艷的,因為距離得十分之近,甚至能清晰無比地瞧見,那毛筆的筆尖,自大師兄的口中拖出來,是個什么樣活色生香的場面。 細致到連筆尖流連在唇齒上而拉出的細長銀絲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洛月明的喉嚨劇烈地滾動起來,眼睛都不會轉(zhuǎn)了,口中一邊喃喃自語著道:“大師兄的身體為重,我在這里又不會跑,大師兄好好休息,嗝,別……別累著了,我會心疼的?!?/br> 可卻一只手撐著身子,保持著跪趴的姿勢,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往自己腰間一探,試圖將那礙事的鮫衣扯下。 謝霜華的雙眸深邃,里面藏著近乎瘋狂的異樣神采,瞥見洛月明的手開始動了,低聲笑了起來,抬手一按他的手,搖頭道:“我準你自己動手了么?誰讓你自己動手了?” “?。俊?/br> 洛月明的臉色騰得一下,又紅了幾分,仿佛小孩子做了什么壞事,然后被大人當場逮住,然后把他提溜起來按在腿上,準備開始教訓(xùn)一樣,讓他羞恥驚恐,跟個小雞崽兒似的,把腦袋往座椅上鋪著的虎皮上一埋。 露出一雙同樣通紅的耳垂,細若蚊吟道:“那……那我不動了,師兄,別這樣,我……我好害怕。” “我怎么樣了,你要怕成這樣?小月明,你喚我一聲好聽的,你喚一聲,師兄就給你一個獎勵,外加一份禮物,好不好?” 洛月明還沒傻缺到跟心魔大師兄談條件—?—實際上,不管是不是心魔,在大師兄這里講道理,永遠也講不通。 每每大師兄跟他講的道理,總是能讓他悔不當初,趴在床上好幾個日夜。 因此,驟然一聽到此話,洛月明分外警惕地道:“獎勵是什么?禮物又是什么?先說斷,后不亂?!?/br> “好一個先說斷,后不亂。獎勵便是這樣—?—” 謝霜華抬手掰過他的腦袋,抬手揉搓著洛月明的唇,直到揉得他唇角通紅無比,幾乎再碰一碰,立馬就要破皮流血才停。 洛月明也被揉搓得滿眼淚光,正暗罵這算哪門子獎勵之時,眼前猛然一黑,大師兄忽然伏下身來,幾乎是虔誠的,低頭吻了那方寸紅塵。 洛月明的眼睛猛然睜大了,兩手因為激動死死揪住身下的虎皮,手背上的血管都暴了出來,脊梁骨繃得緊緊的,連呼吸都忘了。 直到大師兄在他耳邊低笑,他才堪堪回轉(zhuǎn)過神來。 “這樣的獎勵,你可還喜歡?” “……” 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洛月明還沉浸在師兄主動撩撥他的溫柔鄉(xiāng)里,一時間忘記回話了。 “不說話,那就是勉強了,罷了,罷了,我雖不是另一個謝霜華那等正道之士,但在床笫之歡上,也不喜歡勉強。你若勉強,那便罷了?!?/br> “不能罷了!不能!”終于回轉(zhuǎn)過神的洛某人,渾然連點矜持和節(jié)cao都不要了,急得語無倫次道:“不能罷了!憑什么師兄說罷了,就罷了?不能罷了,不能罷了!” 頓了頓,他深呼口氣,撕心裂肺地大喊道:“不勉強!我不勉強!一點點都不勉強的!大師兄,我可以,我可以!這個獎勵我太太太可以了!??!有多少來多少,把我親暈罷,大師兄,快把我親暈罷!” 聽罷,謝霜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覺得他的小月明哪哪都好,哪哪都討人喜歡得緊。內(nèi)心無比希望能永遠占據(jù)這具身體,愿長夜永不蘇醒,他與小月明能共寢到天明。 略一思忖,他又火速給洛月明挖了個坑,聲音極盡蠱惑,將人往坑里引。 “真的可以?多少都可以?” “真的可以,多少都可以!只要是大師兄,我什么都可以!” 洛月明完全被幸福沖昏了頭腦,倘若他此刻尚且有一分清醒,都不會這般即刻答應(yīng)大師兄的一切要求。 謝霜華點頭道了個好字,然后低頭專心對付手邊那方寸紅塵,肆意將此間攪弄得天翻地覆,與他的小月明共赴巫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霜華才松開對小師弟的桎梏,低頭深深凝視著懷里少年的臉。 洛月明此刻滿面通紅,與身上的鮫衣一襯,便是那世間極艷的顏色,一雙眸子早就蒙上了一層水霧,宛若江南仲春時節(jié),薄霧彌漫,煙波浩渺,無邊旖旎春色。 極為難得的是,都如此這般了,洛月明的雙膝都不曾離開原位一絲半毫,只是那原本就深陷的腰窩,越發(fā)濡濕一片。迎著光一照,顯得水光津津的,伸手一拍,水花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在九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