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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不能死。 緊緊攥著金簪,在掌心處按壓出了一道深印。 靈文都不死,憑什么要他死。 洛月明全程恍惚,直到有人將他架了起來,不由分說地往殿外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大。 即便不用親眼去看,也知今日在場到底有多少位神官。洛月明對來了多少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雙腕被綁得死死的,動都動不了。手臂被人擒住,控制他的身體,將他往禮堂上拽。 不一會兒就有個大手,將他接了過去,很快就聽見靈文的低笑聲:“你今日倒是聽話,這才是我的好弟弟……” 而后將他拉至身邊,周圍的一切都太過吵鬧,隱約間,好似有什么人在唱詞,咿咿呀呀的也聽不清楚。 洛月明早八百年,就同大師兄拜堂成親了。即便身體換了,時空錯亂了,就連身份也變了,他仍舊是當初天劍宗的小弟子,大師兄身邊最疼愛偏寵的小師弟。 也是與大師兄拜堂成親的道侶。 永遠都是。這輩子都是。他是大師兄的人,一直都是。 那金簪的尖尖,狠狠刺入了rou里,觸碰到鮮血的那一刻,蒙塵多日后,又再次金光璀璨,其上縈繞的靈力一股腦地涌入他的身體。 洛月明只覺得四肢百骸都充盈起來,砰的一聲,將腕上的繩索震斷,幾乎是同一時刻,靈文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壓低聲音呵斥道:“你敢逃!你若是敢逃,我就將那顆龍蛋打入無間地獄,讓其永世不得超生!” “……好啊,你若敢動那顆龍蛋半分,那我就殺了我自己。”金簪發出嗡嗡的聲響,在其掌心處不斷盤旋,洛月明久違的嗓子,也在靈力的恢復下,再度回來了,只是聽起來分外沙啞,“你不是想要我么?那好啊,我就把自己的元神震碎,讓你拼都拼不起來!” 靈文驚怒,連五官都猙獰起來,厲聲呵斥道:“你敢!拿自己的生命來作為要挾別人的籌碼,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 洛月明冷笑一聲,抬起一根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你錯了,我不是用我的命來要挾你,我是用你親弟弟的命來要挾你!還口口聲聲說愛我,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說愛?連站在你面前的究竟是神是魔,你都分不清楚!” “你……你是何意?”靈文的瞳孔驟縮,猛然厲聲質問道:“你到底是誰?說,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日粉身碎骨,也要你死!” 語罷,那掌心的金簪登時光芒大盛,宛如萬道雷霆,在洛月明的右手怒盛,罡風吹得他身上的喜袍獵獵作響,頭頂的蓋頭也在罡風中化作了齏粉。 一震衣衫,喜袍盡碎,只剩下一襲白衫。眼眶一熱,溫熱的液體又涌了出來,染透了覆眼的白紗,洛月明詭笑著,手指著靈文,同左右道:“你們都好好看清楚這個人,他當初殺弟證道,踩踏著他親弟弟的血rou才得以飛升!我根本不是清綺,我是靈玉,靈玉,靈玉!他要娶自己的親弟弟啊!”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眾神官大多只是聽聞靈文飛升的手段并不光彩,但畢竟同為神官,誰的飛升之路不是踏著別人的骨血上來的,正兒八經修上來的,有是有,但畢竟是少數。 況且,靈文對飛升時殺弟證道深惡痛絕,自然會藏得嚴嚴實實,不讓人知曉,這種秘事,自然不會敲鑼打鼓放鞭炮的往外說,如此一來,知曉其中原委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諸神都來不及感嘆,大婚當日,新娘子居然在喜袍里面又穿了一身白衫,還自稱自己不是清綺……再聯想靈文這陣子的古怪行徑,對二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起來。 靈文聽罷,反而笑了起來,同左右道:“諸位皆知,當初清綺為了舍弟,曾經修成過女身,現如今又修成了男身,為的就是與舍弟結為同修。如今舍弟受蛟龍所迷,已被我就地誅殺,就連身體也被我當眾撕碎,諸君都是有目共睹的!還需要懷疑嗎?” 洛月明一聽,怪不得自己醒來后,就是一道殘魂了,還被囚禁在結界里,連蛟龍都不知去向了,敢情當時不僅靈文和清綺在場,分明就是一大波神官下界圍剿。 估摸著蛟龍不是棄他而去了,分明就是重傷難行。敢情他的身體再次被靈文摧毀,怪不得這日了狗的賤人,千方百計地要給他再尋一具完美的rou身! 這到底叫什么事?把他的命盤毀掉了,就搶蛟龍的送給他。覺得他被蛟龍玷污了身體,又當眾把他撕成碎片,然后又去搶清綺的身體送給他。 那倘若未來有朝一日,洛月明再犯了什么錯,大公無私,高高在上的神官,是不是還要把他的元神撕成碎片,然后再搶別人的元神,拼湊成他的元神? “太惡心了,你真的讓我覺得太惡心了!你所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無比的惡心!” 洛月明很后悔,為什么此前初見靈文時,沒一劍將人捅死,甚至還覺得,靈文可能跟柳宗師不一樣,不能先入為主地怨恨他。 現如今才知道,靈文比柳宗師要狠毒一千倍,一萬倍。 這么俊美的皮囊之下,居然藏著無比歹毒陰狠的心腸。所作所為,無一不令人發指! “清綺,我知道你是因為靈玉的事,所以還在埋怨我。我不怪你,來,過來,來我身邊,我們還沒拜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