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和草原之主和親后、小狗狗能有什么壞心眼、男朋友超愛吃醋怎么辦[娛樂圈]、原來我拿的是白蓮花劇本[快穿]、被宿敵強娶壕奪后、誰人不愛謝德華、我養的小白花不對勁、聽說你好像很難撩[娛樂圈]
道長不言不語,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不過,他可能連自己真正想要什么,都不太清楚。只是從潛意識里,有個聲音告訴他。 再見到面前這個人時,什么廢話都不必說,先讓他揣上孩子再說。 以及橫在兩個人之間,似有似無的隱晦愛意,若即若離的旖旎春色,甚至是腦海里浮光掠影一般沉重的恨意。 此刻都一股腦地涌上心頭,參雜在一塊兒,早就分不清楚愛與恨的界限是什么,到底是他破了和尚的空色戒,還是這和尚破了他的道。 只知道伏身與這和尚耳鬢廝磨起來,將人死死禁錮在懷中,不由分說就摸上對方的腰帶。 可是很快,道長又停了下來,徹底沒了任何動作。雙眸緊闔,薄唇都微微抿成一條直線。 雖然洛小禿驢還沒搞清楚狀況,也不知道該怎么將劇情的流程走完,但一見道長師兄這副一本正經的模樣,腦海中立馬就浮現出大師兄的臉。 一樣的一本正經,冷漠矜持,宛如山巔白雪高不可攀。 心里立馬就冒出壞水來,想要欺負一下道長師兄—?—即便此前才行過事,但洛小禿驢毫不猶豫,在作死的道路上策馬奔騰。 這袈裟不久前才被弄得臟污不堪,在小禿驢哭得涕泗橫流后,才拿到雪地里清理了一番。此刻還微微有些濡濕,摸著冰涼涼的。 袈裟又穿大得很,這具身體又極其清瘦,畢竟是個小禿驢,又沾不得葷腥的,幾乎是一層好看的皮囊,包著一具清靈俊秀的骨架子。 若是洛小禿驢此刻面前有面銅鏡,讓他可以照一照,那么他一定會拍著大腿,失聲驚呼:“見鬼了!” 這小禿驢的臉,約莫十六、七歲,眉心一點朱砂,意為“明智釋迦”,面容清俊到了極致,眉飛入鬢似仙,雙眸含情妖冶,眼尾被欺負得泛起濃郁的嫣紅。眼角下面還臥著一顆紅豆似的美人痣,此刻也通紅無比,宛如活物一般。 總而言之,他現在即便是個小禿驢,也是個俊美的小禿驢。俊美到讓修真界的女修們見了,都黯然失色的地步。 “小道長,你先前的那股氣勢都去哪兒了?不是說,要破了我的空色戒么,就這么點道行?” 洛小禿驢現在沒啥別的想法,就是想趕緊揣上崽兒,否則生怕永遠都出不去了。 雙眼含羞帶怯,死死盯著道長緊抿的薄唇,兩手勾著他的脖頸,不知打哪兒刮來一陣刺骨的寒風,將洛小禿驢身上的袈裟,件件吹落,散了一地。 不一會兒就不著寸縷地伏在道長的背上,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撫摸著道長的臉,腕上的佛珠宛如要燒起來一般,上面的梵文飛速地動了起來。 洛小禿驢懶得去管佛珠的事,見道長不動,越發膽大妄為地戲弄起來,臉貼著道長的胸膛,手指指骨微微一縮,一指貼著道長的薄唇,細細地摩挲著唇形。 道長的額上冒出一層熱汗來,白皙的皮rou下面,遒勁的青筋都夸張的暴了出來,一直蔓延至了衣領深處。 洛小禿驢郁悶的想,天寒地凍的,憑啥道長的道袍還穿得好好的,自己卻被一陣妖風吹散了袈裟。 這個想法才一冒出來,就聽噗嗤一聲,道袍寸寸化作了飛灰,二人修長的,纏繞在一處的身影,落在破廟里破爛不堪,且灰撲撲的石墻上,顯得那般修長玉立,旖旎動人。 那石墻上的身影倏忽動了起來,洛小禿驢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按倒在破舊的門板上。 要不然怎么能說,在道長眼里看不出對他的一絲愛意。 為啥一定要在破舊不堪的門板上呢,這門板有啥好的,旁邊就有一堆枯草,躺枯草上,難道不快活么? 即便道長覺得枯草太過雜亂,好歹給他墊點衣裳在下面吧?這門板硬得很,硌得洛小禿驢的后腰生疼生疼的。 外頭的風雪飄了進來,將最后一點火星子都撲滅了,整間破廟瞬間昏暗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越發沉悶清晰的動靜。 那門板雖破,但委實暫且能當個床用。洛小禿驢原本是想主動熱情一番,沒曾想這年頭的道長也沒什么定力。 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發帶,將他的眼睛蒙住。雙腕被道長死死鉗住,分按在木板上,指骨因為過于用力,連皮rou下的青筋都暴了出來,被死死按壓著,還掙扎著大力抓著門板。 發出一道道刺耳的聲響,口中忍不住溢出幾聲低吟,很快又被外頭的風雪一壓,什么都聽不清了。 渾渾噩噩之間,那些破碎的記憶才姍姍來遲,趁他不能防備,一股腦地撞了進來。 原來,他現在的身體的確是個小禿驢,乃修真界大名鼎鼎的禪院的弟子。一出生就被人包了個破被褥,然后放在一個小木盆里,在嚴寒冬日,自漯河上游順著冰水流下,被禪院的空智大師所救,見其可憐,遂將他收養。 取了個法號“明釋”,帶在身邊苦修十余年。就在不久之前,空智大師夜觀天象,算到小禿驢命犯煞星,此生必定孤苦無依,六親無靠。 原是想替他逆天改命,卻不曾想泄露天機,當夜就圓寂了。小禿驢原本在禪院中,就因來歷不明,又男身女貌,一直被認定是“觀音轉世”,哪知空智大師驟息間圓寂,打得那群和尚一個措手不及。 方丈得知空智大師死前夙愿,明白了明釋并非是“觀音轉世”,而是邪煞降生,原本要秘密將人就地誅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