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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弟子嚇得面面相覷起來,但終究不敢多言,裴玄度聽罷,火氣立馬從胸膛里沖了出來。 心想,洛月明要是個正兒八經的男修便罷了,可人家明明是個“小師妹”,師尊既收洛月明為徒,想必不會不知,就同當初封印了他的記憶一般,只是外人不知而已。 像什么“腳踏幾條船”,“不知廉恥”,“yin亂”,“沒有教養”,這等不堪入耳的話,如何能用來形容洛月明? 洛月明究竟喜歡哪個師兄,這事暫且不提,師尊如何能這般羞辱一個可憐的,情竇初開,天真爛漫,又不諳世事,還需要靠師兄保護的“小師妹”? 當即裴玄度就不樂意了,起身拱手道:“師尊!人有七情六欲,男歡女愛本就是常事,況且月明修的并非是無情道,師尊曾經……曾經也說過,要替柳師妹尋一門親事,月明也是師尊的徒弟,師尊如何偏偏容不下月明了?” 柳宗師冷笑道:“茵茵是本座膝下獨女,洛月明是什么身份?不過就是謝霜華多年前,從外撿回來的小乞丐,連生身父母是誰都不清楚。倘若不是當年謝霜華跪在本座面前苦苦哀求,洛月明又怎配拜入天劍宗,又怎配成為本座座下親傳弟子?你竟敢拿他與本座的女兒相提并論,好大的膽子!” 裴玄度心里一急,口不擇言道:“怎么不能相提并論了?月明和茵茵原本就是一樣的!我等奉師尊為父,月明……月明自然也是師尊的孩子。師尊能這般疼愛茵茵,如何不能將月明當作師尊的女兒看待?” 眾人:“……” 謝霜華:“……” 洛月明:“……” “……”柳宗師微微一愣,好似聽見了什么特別不得了的笑話,當即就搖了搖頭,不知是氣的,還是如何,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那還真是不能!” 不僅師尊覺得不能,洛月明也覺得不能夠啊。 自己可是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上可飛九天攬月,下可潛四海擒龍,即便如今雌伏在大師兄身下,由上轉下了,但也不能因此,就將男人的尊嚴,通通拋之腦后啊! 雖然說,裴師兄也是一番好意,想替他在師尊面前求情,但眾目睽睽之下,洛月明總有一種,裴師兄在指桑罵槐,間接罵他硬件太小,技不如人,這才輸給了大師兄。 當即厚如城墻拐了十八個彎的老臉,竟然罕見地紅了起來,洛月明氣惱道:“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男人,男人!” 裴玄度:“我知道?!?/br> 可話雖如此說,心里卻不以為然,暗道,洛月明這番模樣,瞧著更像女修了。往往扒手在偷了人東西,又被抓住的時候,也是這般聲嘶力竭地大喊,他沒有偷人東西。 人間地牢里的犯人,在處刑之前,也會撕心裂肺地大叫,自己是無辜的。 甚至是那些喝醉的人,永遠都會醉醺醺地強調,自己還沒醉,還能繼續喝。 裴玄度懂,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永遠也叫不醒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想來洛月明男裝穿久了,連他自己都誤以為自己是個男修了。 這怎么能怪洛月明呢?洛月明不過就是動了世間所有“女修”都容易動的情,又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裴玄度又道:“你不必解釋什么,我全部都明白了。” 洛月明深呼口氣,還未多言,忽聽角落里發出一陣轟隆聲,眾人一嚇,尋著聲音望了過去。 便見那廢墟下面顫動不已,原本已經消停的溫老狗,此刻跟打了雞血似的,嗖的一聲一躍而起。 渾身的肌rou都夸張的暴了出來,雖然已經死了很多年了,但由于成了兇尸,身體保存的尚且完好,除了動不動就化作一攤rou塊之外,力大無窮,身子宛如鋼筋鐵骨一般,能硬生生地將人腦袋擰下來。 洛月明驚見這玩意兒又出來了,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暗道,事情發展成如今這番田地,已經無法回頭了,師門必定容不得他們,斷袖之癖加上叛出師門,恐怕二人今后要成為整個修真界的笑柄。 自己倒沒什么,反正本來也沒啥名聲可言,但大師兄不同,大師兄的名聲不能毀在他的手里。 為今之計,最好就是將柳宗師拉下神壇,如此一來,日后就無人能傷害得了大師兄,二人日后也不回宗門了,就在人間游歷,天南地北匡扶正義,當一對神仙眷侶,也是極好的。 錢不錢的也都無所謂了,有錢就跟著大師兄吃香喝辣,沒錢也跟著大師兄吃糠咽菜,重點是大師兄,而不是有錢沒錢。 這個念頭才一冒出來,洛月明就同溫老狗大聲道:“溫斂!你的機會來了!冤有頭債有主,當年到底是誰殺了你,又是如何殺你的,你現在都可以說出來了!” 溫老狗應該有些年頭,沒聽過有人喚他的名諱了,也很多年頭,沒見過昔日愛慕之人柳宗師了。 腳下一頓,宛如石雕一般的臉,終于有了一絲絲的情緒,是那種極痛惡與懼怕相融的神態,面色灰白,唇角還犯著土青色,喉嚨艱澀地顫動著,發出跟風箱似的,嗚嗚嗚的聲音,但終于無法用語言來表達清楚。 突然狂暴地往柳宗師面前沖了過去,渾身煞氣縈繞,宛如剛從地下爬出的惡鬼,散發著nongnong的血腥氣。 “自不量力!你生前都不是本座的對手,死后就更難與本座為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