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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月明:“……” 啥?這什么玩意兒?他那是在跟老天爺祈禱啊,難道說,老天爺真的聽見他的心聲了?給他派了個能淦得他生一百個孩子的人? 可不論如何,起碼得露個臉啊,萬一是什么白眼吊死鬼的丑人,或者年紀一大把的老漢,那怎么能行? 即便是在夢境里,也不在自己的身體里,哪怕就被迫承受了,也不能挑個丑的吧?人不得有點追求? 洛月明萬分想看清對方的臉,可無論如何都看不見。 下一瞬,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可不知為何,鬼王忽又在他耳邊笑道:“怎么?死死抓著驢子做什么?本王的花轎,你不肯坐,就偏愛這死物?是覺得本王滿足不了你么,就這么喜歡死東西?” 啥? 洛月明愣了愣,忽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鬼使神差地拽著驢子耳朵,一副非驢子不坐的架勢。 明明身后就有八人抬的大花轎,可這具身體居然yin賤至極的,選擇了小破驢子! 洛月明都不知道,這破驢子有什么好的,這就跟海神三角叉跟小破三輪是一個性質的。 只要是個人都知道要選哪個,怎么著,這死小狐貍腦子里有坑坑,居然放著好生生的花轎不坐,坐什么小破驢子? 洛月明恨不得將這只手咬斷,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聽見抱著他的男人,胸膛緩緩起伏,低笑了聲:“既然你喜歡驢子,那便允你坐了,坐穩當了,坐不穩當,本王就狠狠罰你。” 而后伸手一揮,身后立著的兩排鬼兵,立馬抬起花轎消失在了原地。 洛月明膽戰心驚的,萬萬沒想到啊,老天爺給他關上了門,又好心的給他開了一扇窗,結果他剛要扒拉著窗,推開一看,好家伙,窗被糊死了! 難道說,自己居然逃脫不了被人日的命運,就這么淪為了驢子的身上客了? “只是此物,本王甚厭,你既要替本王生孩子,這身子自然屬于本王的。” 鬼王一手將驢子身上的物件掰斷,咬破手指,在驢子的眼睛上輕輕一點,那原本就是個木頭驢子,竟然頃刻之間活了,它活了,它活了! 洛月明是怎么知道驢子活了的呢,是因為他看見了驢子圓溜溜的眼睛,還能聽見細微的喘息。 當即心里一個臥槽,暗想,他只聽說過畫龍點睛,還沒聽說過畫驢點睛的。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鬼王挾持著,騎上了驢子,這驢子腿短短的,行走在荒郊野嶺,背上坐了兩個男人,皆著一身紅衣。 怎么瞧怎么詭異。洛月明也覺得詭異,太太太詭異了,更讓他覺得絕望到要落淚的是,驢子背上的竹竿的確被鬼王掰斷了。 可不代表著,他就不用受那種辱刑了啊! 而且,而且以洛月明親身體測,鬼王絕對比驢子厲害個千百倍啊,啊,啊,啊,啊,啊! 他一路上都是這么“啊,啊,啊,啊,啊”的亂叫,眼淚簌簌往下落,那驢子像是要證明自己,并不比馬差,撒開短短的四個蹄子,在荒郊野嶺策驢奔騰。 跑得那叫一個快如閃電,撒歡得那叫一個狀若瘋驢,叫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 更可怕的是,洛月明在此期間,腦子又脹脹的疼了起來,頭頂上蓋著的紅布,遮掩住了他的面容,一雙手被鬼王死死禁錮住,眼淚簌簌往下掉,仿佛落了場小雨,沾濕了兩人相連的衣衫,顯現出不該有的輪廓來。 眉心冷不丁被人從后面單指一戳,被封印住的記憶宛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 此前腦海中的畫面上,那兩個人的臉逐漸清晰起來,清晰到幾乎能看清,自己當初睫毛上垂的眼淚,以及入目的一片緋紅。 這是什么仇,什么怨? 原來,原來他與大師兄之間,不僅僅是幾回的事情,回回都是他被迫承受啊! 連他自己看了,都覺得面紅耳赤起來。 腦海里的那根弦,終于伴隨著驢子試圖飛躍枯木,又沒飛過去,噗通一聲,重重摔在地上,而徹底崩斷了。洛月明頭一歪,意識也徹底斷開了。再度醒來時,已經不知何年何月了。洛月明默默落淚,覺得自己活著還不如死了。 只要一想到此前,他在大師兄面前說的那種話,又是給大師兄買點腰子補補,又是買什么豬肝吃吃。 補什么,吃什么?又補又吃,然后等著大師兄淦死他么? 還有什么,不揣上孩子絕不罷休,這不就是擺明了,月亮請朋友們來家里作客,結果太陽有事沒來—?—欠了個日么? 人一清醒,那沉重的記憶又浮現上來。不僅是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讓他悔不當初啊,悔不當初! 怪不得他怎么都找不到血藤了,敢情是被大師兄給毀了,原因竟然還是……還是…… 這也就算了,畢竟血藤都毀了。可策問干啥玩意兒? 即便他被大師兄給碰了,關策問什么事兒? 策問怎么好意思涎著個臉,往上湊的?大師兄更過分啊,大師兄居然還默許了。 怪不得大師兄的法器有好幾件,別的都不怎么用,尋常只用命劍,敢情是策問用起來很順手,各個方面都順手! 原來,原來自己的毛毛也是被大師兄扼殺了! 原來,他不僅僅被大師兄和心魔輪流著管教了,就連耳飾,也是的,左右還給他搞了個對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