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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心臟好像被什么溫暖的東西包裹著,滋潤著,唇微微一張,有好多話想說,可一開口,就是一聲“爹”。 謝霜華:“……” 頗感詫異地回眸望了洛月明一眼,謝霜華的神色很復雜,可能萬萬沒想到,小師弟居然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喚他一聲爹。許久之后,他才抿唇道:“月明,還是私底下喚罷。” 洛月明:“……” 既然打妖鞭都被毀了,自然而然也就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洛月明身懷妖丹了。長情原本還欲理論,被扶搖以及其他道宗的弟子,七手八腳扶了下去。 如此一來,蒼墟派的弟子們又氣惱極了,口口聲聲要洛月明償命。 現在的事態發展成了—?—要洛月明血債血償。 而不是要謝霜華血債血償。 洛月明有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為什么別人要認定他就是殺人兇手。 思來想去,估摸著原因有二,一是,大師兄修為太強悍,蒼墟派打不過,柿子要找軟的捏。 二是,長情說他身懷妖丹,無疑讓蒼墟派的弟子堅信他是殺人兇手。 想清楚這點后,洛月明覺得,既然蒼墟派的人都開始不要臉了,自己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反正鬧到最后,指不定誰更丟人。便拱手同柳宗師道:“師尊,弟子當真是無辜的。既然蒼墟派想討個公道,那便將溫宗主放……不,請出來當面對質!” 柳宗師早就被仙門百家擾得心煩不已,聽罷,大抵也同洛月明想法一致,便同意了。大手一揮,讓人下去通知越清規,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越清規便過來了,先是上前拱手見禮,之后才指著身后蒙著黑布的籠子道:“各位,因為一些原因,溫宗主的性情大變,在我派的這些日子里,時常出手傷我派弟子,不得不暫將溫宗主關入鐵牢中,多有得罪了!” 蒼墟派的弟子們一聽,天劍宗這是完全不給他們臉面了,居然將堂堂一門宗主關押在鐵牢里,這是何等屈辱的事情? 當即為首的弟子站了出來,勃然大怒地指著越清規道:“你們簡直太過分了!怎可如此對待我派宗主?還不快將鐵牢打開!” 越清規雖不悅對方手指著自己的無禮行徑,但仍舊好心好意地提醒:“不可打開,溫宗主現下誰也不識,恐傷了……” “廢話少說,讓你打開就打開!” 如此,越清規沒了法子,轉頭去看師尊,見師尊未理,便又用目光詢問謝霜華。 謝霜華淡淡道:“既然蒼墟派的弟子如此說,那便打開吧?!?/br> 而后護著洛月明,往后退了幾步。 那鐵牢才一打開,仙門百家就齊刷刷望了過去,便見從被黑布蒙著鐵牢里,緩緩伸出一只骨瘦如柴的手。 那弟子要靠近鐵牢,越清規又勸:“你當心些……” 結果碰了一鼻子灰,此人根本不理,反而越靠越近,見這鐵牢里蹲著個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身上還散發著腥氣,伸手就打了這弟子一耳光。 這弟子驚悚地往后倒退,當即蹙眉叫嚷道:“什么人就敢冒充我派宗主?這根本不是我派宗主!你們到底將我派宗主藏哪兒了?還不趕緊交出來!” 越清規道:“此人就是溫宗主?!?/br> “放屁!此人絕對不可能是我派宗主!”這名弟子滿臉怒色,言之鑿鑿道,“我派宗主可是一代仙門名士,生得風仙道骨,器宇軒昂,乃我輩弟子瞻仰之楷模,如何能是此番形容?” 頓了頓,他忽然一掀黑布,里頭關押的人就徹底暴露在了眾目睽睽之下,又指著道:“此人到底是誰?為何要冒充我派宗主?” 此話一出,滿場軒然,在場眾人紛紛探過頭來,打量著鐵牢里的人,實在難以將往日的溫宗主與這個骯臟不堪的中年老頭子聯系在一起。 遂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道。 “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不相干?。 ?/br> “老夫與溫宗主是故交,相交甚篤,老夫敢用項上人頭擔保,此人決不可能是溫宗主!” “就是,誰知道這人是從哪兒尋來的,竟然敢冒充溫宗主,還不趕緊拉出去,免得臟了仙門百家的眼!” “溫宗主即便化作了灰,我也認得,此人絕不可能是溫宗主!” 洛月明聽著眾人的議論聲,尤其是那些吹自己與溫宗主交情甚篤的,化作了灰都認識的,只覺得頭皮上的神經都一跳一跳的。 偏頭見越清規面色發紅,極無力地解釋。索性上前一步,同那名叫囂得最厲害的蒼墟派弟子道:“你確定此人不是溫宗主?” “確定!倘若此人是我派宗主,我就……”目光轉到鐵籠上,這人眼神一亮,又道,“我就當眾把這鐵籠子給吃了!快將我派宗主交出來,否則我們就不客氣了!” 洛月明略一思忖,又問:“當真?你們蒼墟派不會像道宗的某某人一樣,輸不起罷?” 長情道長:“……”你直接點我名字不就得了。 此人滿臉堅定,義無反顧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如此,洛月明點了點頭,開始搜腸刮肚,要怎么讓溫宗主自證身份,思來想去,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下意識就往大師兄身上一瞥,也不知大師兄是一直盯著他看,還是剛好正轉過頭來看他,二人四目相對的一瞬,大師兄的面色竟然可疑的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