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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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鳶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東都大酒店 沒想到秦堯對面還坐了一個男人 她一愣 總不能秦堯也要跟她玩多人吧 她不覺得自己今天還有體力 苑鳶打過招呼坐在秦堯旁邊,打量對面的男人,她覺得有些眼熟,又一時想不起來。 那個男人突然開了口 “你知道袁青落在哪里嗎?” “…易世??”苑鳶有些目瞪口呆,雖然她只在日本見過易世一次,但現在這個他和當時印象中的人差得太多了。 整個人都快瘦脫相了。 易世點點頭:“你告訴我吧,她去哪里了?拜托了。” 苑鳶先是被易世禮貌的態度雷得不行,她隱約記得上次見到易世的時候,他都不讓自己和落落說話,是那種,很自我的人。 “落落怎么了?”她有些錯愕,“我們有快兩個月沒有聯系了。” “寶寶,你就告訴他吧。”秦堯在一邊幫腔,“你看看阿世現在這個樣子,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們就別再折磨他了,好嗎?” 易世看著苑鳶的眼睛,沒有任何情緒。 他倒是希望,這一切是青落和苑鳶合謀起來折磨他。 “我真的不知道。”苑鳶說。 她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青落和易世去旅行了 她知道他們前幾天所有的幸福 她默默看著青落的消息,放下手機接著紙醉金迷,她不知道該回什么。 該為閨蜜的幸福而祝福,可她只覺得該為自己而感到悲傷 越對比越悲傷 后來青落也就漸漸不再給她發消息了 她也在自己的世界里越走越遠 現在想來那時的悲傷都只不過是因為見得太少 她為自己因為那些雞毛蒜皮的情緒而忽略了青落而感到自責。 以前易世想要從苑鳶那里問青落的消息的時候,苑鳶的態度總是十分抗拒,好像他是個什么十惡不赦的人,不想讓青落和他有什么瓜葛,態度冷淡,什么都不想說。 可是今天易世發現苑鳶對他的態度變了。 他隱約覺得不是秦堯剛剛的話讓她改變了態度,她似乎剛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沒有之前那樣反感。 他有些奢望,如果苑鳶對他的態度是跟著青落的態度走的,那是不是落落已經和別的朋友說過了他的好? 可越是這樣,他就越清楚,苑鳶沒有說謊,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秦堯不信苑鳶的話,還在喋喋不休的“勸”著苑鳶。 “寶寶,”秦堯說,“你不要賭氣了好嗎,阿世就想再見她一面,畢竟——” 他坐在這里等著苑鳶來,到現在還有些忐忑。苑鳶一直不愿意見易世,不愿意說青落的事,這一次他沒有經過她的同意直接就把易世叫到面前,按照苑鳶的性格,怎么也得向他發一會兒脾氣。 可是苑鳶很平靜,似乎對易世的突然出現沒有任何反應。 也沒有因為秦堯的做法而不悅。 秦堯應該松一口氣的,可是他總覺得哪里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對,苑鳶一定還是在賭氣,所以什么都不愿意說。 “落落當時為什么要來協會?”易世盯著苑鳶,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打斷了秦堯的話。 苑鳶臉上因為剛剛秦堯的胡攪蠻纏而浮現出的一點兒不耐煩,突然就消失了。 易世這樣的問法,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她看著形銷骨立的易世,突然再也說不出推搡的話:“她是為了贖罪。” 不光易世,秦堯也愣住了。 “贖什么罪?來參加協會怎么能贖罪?” 苑鳶回望著易世,緊緊地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她想作賤自己。” 易世的臉上閃過一絲黯然,是啊,他那時候不就是在作賤她嗎。 他心里很痛,他早知道青落那樣的女人不像是會喜歡來俱樂部的女人,他不止一次感受到違和,可他從來都沒問過,從來沒有。 “那她,為什么要這樣?” “你知道她有兩個很好的朋友,一個叫安南,一個叫徐偈嗎?”苑鳶問。 易世思索了一下,這兩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聽誰說過。 “安南和徐偈都是落落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一直在一個學校一個班。大學畢業之后那兩位結婚了。” 易世想起來是在哪里聽過這兩個名字了,是杜昉提起青落的“白月光”的時候說過這兩個名字,他的心抖了一下,開口變得異常艱難:“徐偈……是,她的那個白月光?因為他娶了她最好的朋友,所以……她痛不欲生?” 苑鳶愣了一下,突然神情譏諷:“什么白月光,青落從來不喜歡徐偈那種類型的男人,你還不如說安南是她的白月光更靠譜一點。” 易世想到了什么,并且一旦腦補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如墜冰窟。 苑鳶看著易世的表情,有點明白他在腦補什么,不由得嘴角一抽:“我們落落是喜歡男人的。” 易世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尷尬,問:“那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她和徐偈安南之間具體發生了什么事,只是那個時候她突然變得很奇怪,以前她對待感情,對待性,都是很保守的態度,那一陣子跟我聊天,問我哪些約炮軟件比較靠譜,我有些懷疑,她只推脫說,是她好奇這件事,想趕緊破處,但我覺得不對勁。” “后來我追問了她很久,她終于說漏了嘴,她說她現在必須得被人虐待別人干,她心里才能好受,才對得起安南。” “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從來都沒有回答過,我只能自己猜,我一直以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 “我以為是安南有了這樣的經歷,她作為朋友沒有保護好安南會很自責,她確實是說過必須要和安南有同樣的經歷,才能算是一個真正懂安南的朋友的類似腦殘言論。我怕她自己真的哪天隨便大街上拉一個男人,問人家要不要睡她。被當成神精病都算是輕的,萬一真遇到什么人當真了,她當時根本想不到要保護自己,要是有什么問題,染了什么病,清醒過來之后豈不是要痛苦一輩子。” “這不是要秦堯這個俱樂部搞得又那么‘正規’,我才帶她來的。” 說到這里,苑鳶看了一臉秦堯,發現他的臉色很不好,她有些疑惑,不過沒有多想,看了看易世的表情,易世好像一下子聽了什么難以理解的東西,失去了所有的情緒,看起來像是在發呆。 “那這次……她為什么要走?”易世發現自己現在說話很困難,不知道是這些天咳嗽的原因,還是因為心痛的原因,他的嗓子嘶啞無比。 “我不知道。”苑鳶看著這樣的易世,竟然覺得有些心疼。為女人失魂落魄的男人果真最有魅力,她就算這些情感她已經不在意了,但仍然會為這個世界存在這樣的男人而感動,尤其讓這個人牽掛的還是她的閨蜜。 苑鳶的語氣放軟了一些:“我們上次見面的時候,她已經走出來了啊,而且她跟我提到你……她很幸福的樣子。” “她那時候告訴我她的罪已經還清了,我真的不知道她這次為什么會走,她這次沒有跟我提過一個字,我們……真的很久沒有聯系過了。” “我比落落小五歲,從小是鄰居,就算我們再要好,從小到大天天陪伴著她的也是她的那兩位同學。” “我必然不如那兩位了解落落,他們的事情也估計只有他們叁個人才知道,你不如自己去問吧。” 苑鳶翻了翻手機,找出一個地址。 …… 易世走了之后,秦堯和苑鳶還坐在大廳,苑鳶在一邊鼓弄著手機,像是在給誰發消息,完全沒有注意身旁一言不發的秦堯。 秦堯終于忍無可忍,有些陰陽怪氣:“你們剛剛聊得可真專注啊,是不是都沒看到我還坐在旁邊呢?” 苑鳶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懶得應付秦堯了:“我現在心里很亂,你不要再揪著一些小事不放了,行嗎,落落她畢竟是我閨蜜,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我心里也很難受的行嗎。” 秦堯臉色一沉,苑鳶有時候會有一些小脾氣,但是從來沒有這么不耐煩過。 他說不上來的別扭,心里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壓下這些感受,故作輕松的說:“好,那就先跟我回去吧,你回去能好好靜靜。” 苑鳶擺了擺手,指了指手里的手機:“明天下午的秀場,我馬上就準備出發了。” 秦堯一愣:“我不記得我給你安排了明天的秀啊?” “對,是下周的一個秀臨時提前了,哎,正好,經紀人來接我去機場了。”苑鳶說著,看到一輛黑色的寶馬從眼前的玻璃窗外駛過,正是經紀人的車,她拿起放在桌邊收納處的手包,向門口走去,“親愛的我先走了,我們回來聯系。” 秦堯伸出手想拉住苑鳶,卻抓了個空。 不對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突然有種無法掌控的不安。 看著苑鳶的背影,他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很快,快到讓他無法捕捉,就消失了。 --